沈騫看著這些人的表情,終於忍不住爆發出來。
“看來你們的答案已經很明顯了,怎麼,要我將你們的簽約合同拿出來給你們看一下嗎?”
沈騫這麼說著,這些賭徒才真正開始坐不住,他們知道沈騫口中所說的簽約合同是什麼東西。
沈騫所開的這個賭場,針對的就是那些海飄過來英國發展的內地國人。
他在這裏給那些身無分文的人,準備了一個淡定的場,所能夠保他們衣食無憂,但是作為交換,他們要在自己的手下做事,也就是替這間賭場做事。
但是現在他們違反了他們當初所簽的合同中的一條,那便是。
‘擅自改動他們所簽訂的協議。’
這中間所需要賠償的損失可不是他們一個海漂華人能夠擔負得起的。
因此,現場的氣氛,再一次陷入凝重。
而傅淺言此時也察覺到,似乎他們現在麵臨著的不是,他們將要解決的事情,而是這間賭場的私人問題,雖然說這是沈騫他們自己的事情,但是和他們也有著一定的聯係。
不過歸根結底,這還是賭場的私事,她和顧冷川作為一個外人參與進來,是不是有些不太禮貌?
傅淺言拉了拉顧冷川的衣袖,想讓他和自己出去,但是後者卻給了她一個堅定的眼神,緊接著又將目光投入到場上,傅淺言也隻的作罷,跟著他看著麵前的場景。
“少爺改動了的計劃是什麼?”
沈騫繼續發問,但是卻依舊沒有人回答,他臉色發黑,指著賭徒中的一個男人道:“王麻子,你說!”
被點名王麻子的男人更是畏畏縮縮的,從人群當中走了出來,他看了一眼沈騫,又驚恐的低下頭。
在原地支支吾吾半小時不出一句話,沈騫震怒:“你他媽有屁就放!”
王麻子被沈騫這一句話,霎時驚得險險尿褲子,他哆嗦著腿,話語說的支離破碎,但是在場的人都聽懂了。
“少爺,跟,跟黑市的人打交道,以賭場作為中介,走私軍火生意。”
傅淺言在聽到這個回答的時候,說不震驚的是假的,走私軍火生意,他們可知道這是犯罪!
果不其然,沈騫的想法和自己從某方麵來說,還是十分相似的,他怒吼道。
“走私軍火,你們可知道這如果被發現的話,你們要在牢裏呆上多久?”
這裏的賭徒,基本上都是沒有法律知識的,他們憑借著,隻是自己的一腔熱血和不懂事的衝勁兒。
也是在聽到沈騫說要坐牢這樣的事實的時候,每個人都表現出了慌亂的一麵。
傅淺言心中清楚,靳伏白如果要走私軍火的話,定然不會是一筆小的數目,而根據刑法來說,走私軍火,那是要坐無期徒刑的。
沈騫將傅淺言的想法說了出來:“你們是想要做一輩子的牢嗎?”
他的這句話,話音未落,在場的人全部沸騰起來,沒有人知道走私軍火是要坐一輩子牢的,這些人都是來自國內的魯莽漢,如果不是沒有知識的人的話,又怎麼會在這種地方雲集?
一輩子沒有讀過什麼書,大字不識一個,以至於在遭遇這種情況的時候隻能夠通過怒吼來發泄自己的怒氣。
他們被靳伏白騙了?
當初告訴他們的時候,隻是說這是一項暴利容易賺錢的活,從來沒有人跟他們講過,這是犯法,需要坐牢的。
雖然說大家心知肚明,沒有什麼錢是那麼容易好賺的,能夠這麼快速拿到錢的方法也隻有一個,那就是打法律的擦邊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