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在這個世界上,信任,就是非常薄弱的東西,能不欺騙就盡量不要欺騙,有什麼事情不能夠好好說出來,大家一起解決的?非得自己這麼自以為是的將一切包攬著。
傅淺言簡直快要氣到發瘋,身旁的顧冷川抓著她的手掌,讓她不要衝動,傅淺言抿了抿唇,壓下自己心中的怒氣。
“好了,以前的事情我也不追究了,你告訴我你父親現在在哪?”
她這般問著,語氣聽起來還是有些不舒服,沈畫畫心中黯然,知道自己這一次著實是讓她動怒了,但是錯也是在她,誰讓她一開始沒有對她講清楚的呢?
“我父親的具體住址我也不太清楚,我隻知道他在英國的愛丁堡。”
雖然說還是不知道準確住址,但是範圍縮小了也是一件值得舒心的事情。
傅淺言看了一眼沈畫畫,見後者麵色有些蒼白,也知道自己這一番語氣實在是有重了些,但是剛才正在氣頭上,難免會有些失控。
誰讓她這麼三番兩次的欺騙自己呢,再好的性子也會被她磨滅。
“好了,你也別再自責,以後有什麼事情的話一定要對我商量,不要再自作主張,知道嗎?”
傅淺言最後這麼說著,沈畫畫聞言眸子裏綻放一絲亮彩,她的這句話,也就是說她不會再生自己的氣了?
“我一定會的!”
沈畫畫語氣堅定,傅淺言被她這一番動作和表情已經語氣逗得笑了開來,她佯裝生氣地瞪了她一眼。
“幸好你沒有背叛我。”
這句話說出來的時候,語氣中帶著難以察覺的放心和鬆了一口氣。
實際上,在此之前她多麼怕沈畫畫如自己所想的第二種可能一般,一直都是在欺騙她,將她蒙在鼓裏,像個猴子一樣的耍弄。
不過好在上天並沒有對她如此殘忍,將她身邊的人一個一個的分離。
沈畫畫的心性著實的單純和善良,她也相信她以後絕對不會再做出這種事情,事實也證明了她的猜想是正確的。
鬆了一口氣的同時還有一些僥幸。
真是有驚無險!
傅淺言和顧冷川離開明神的時候,事情基本上已經落定。
現在也知道了,靳伏白養父的大概位置,雖然說不能夠精確到準確住址,但是也替他們縮小了範圍,查找起來的話也容易了許多。
不過愛丁堡那個城市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也足夠他們尋找好一陣子了。
單憑他們的勢力在英國的話,可能會如同大海撈針一般,如此,他們還得需要借助一個網絡作為媒介。
精通網絡的人,她第一個想到的便是阮薑。
看了一眼顧冷川,她道:“你說如果衛星查找的話,會不會有結果?”
她這麼問著,顧冷川思索片刻之後道:“你是說去找阮薑?”
兩人不愧是在一起生活了那麼久的老夫老妻,就連彼此這不著頭不著尾的一句話,都能夠猜測得出來。
傅淺言點了點頭:“除了這個法子,我找不到其他更好的解決方法了。”
傅淺言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中帶著絲絲的無奈,顧冷川抓著她的手,輕輕地捏著,仿佛在給她打氣。
“放心吧,一定會解決的。”
這句話奇跡般的將傅淺言心中的煩躁安定下來,她點了點頭:“我們去找阮薑。”
顧冷川應了一聲,上了車之後一路上輕車熟路地來到阮薑的公寓。
因為是暑假,因此湘湘也在公寓,見到他們的時候撲過來的一句話便是:“沉沉呢?”
雖然說湘湘比沉沉小上幾個月,但是從來不稱呼他為哥哥。一直以來都是直呼其名,兩家家長對於此也不甚在意。
反正日後有可能要做親家的,自小培養感情,也算是一個不錯的選擇,當然這也僅僅是他們的玩笑話,兩個孩子以後的未來還得靠他們自己做主。
“沉沉跟他爺爺去旅遊了。”
傅淺言抱著湘湘的身子這麼說著,湘湘了然的點了點頭,小巧的麵上拂過一絲失望,這麼小的孩子,便懂得隱藏自己的情緒,真的是青出於藍勝於藍!
阮薑聽到動靜,從裏屋走了出來,他的身上還圍著圍裙,看起來一副家居男的模樣,傅淺言挑眉打趣道:“現在改行做全職主夫了?”
阮薑將身上的圍裙拿掉語氣頗為無奈的道:“你就別打趣我了,清桐在你的公司上班,我要是也上班的話,湘湘誰來帶?”
傅淺言隨口的回著:“你的父親啊,說不定以後還能帶出個小檢察官來。”
阮薑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眼睛一亮,他怎麼就沒有想到,讓他的父親來帶湘湘呢,雖然說這麼個小家夥,給他父親帶,總是有些為難了他。
不過自己這門婚事,可是當初他們撮合的,這生下來的孫女兒,他們可是有一部分的責任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