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氣中帶著的自信和好勝,讓傅淺言哭笑不得,他回過頭繼續拉著自己的手,前往停車場,而她的眼中也隻有他的背影,場景看起來十分的和諧。
和顧冷川一路上來到醫院的時候,兩人都沒有在說些什麼話,傅淺言敏銳的察覺到他身上傳過來的氣息,帶著一絲絲的凝重。
能夠判斷的出來,方才發生的事情應該對於他們來說很重要,或者是有什麼非常的意義。
或許是關於20幾年前的事情,不過這也僅僅是傅淺言的猜測。顧冷川沒有將真相告訴她,她也沒有問,也知道現在並不是談論這些的時候,目前為止還是,去看望一趟的沈夜最重要。
“怎麼在這座醫院?”
傅淺言看著麵前不算大不算小的醫院,在這座城市裏屬於很不起眼的位置,按理說沈夜是沈家繼承人。旗下擁有的財產也是不可估量的,怎麼會在這樣的醫院就醫呢?
“估計是選擇保密。”
顧冷川解答著她的疑惑,傅淺言點了點頭,他說的也十分有道理。
近幾個月來,外界一直在傳聞沈家的生意規模已經擴大到了海外,因此有不少的同行對他們家虎視眈眈。
所謂樹大招風,沈家現在便是處於這樣一個狀態,隻有將這一個瓶頸期度過了之後,以後便能順暢無阻的在商界橫行。
不過正是在這個節骨眼兒上,沈夜出現了骨折的事故,如果將這個事情曝光的話,對於沈氏集團是非常不利的行為,許多他們的同行會借助這次的機會,發起行動,到時候產生的後果不可估量。
傅淺言也明白了,之所以選擇在這樣一座不起眼的小醫院就醫的原因,她和顧冷川並肩走進醫院,在前台那兒詢問了沈夜的病房號之後,便趕往那裏。
不過還沒有進去病房的時候,便已經被製止住了腳步,傅淺言看著麵前兩個身穿黑色衣服的男人,有些疑惑的看著顧冷川,而後者麵上閃現一絲凝重的神色。
這是他為什麼將傅淺言帶到醫院的原因,知道自己一個人不可能見到沈夜,也隻有傅淺言才能有一線機會可以見他一麵,沈夜口中有著非常重要的線索,他必須在出國之前將那個線索掌握,才能保證成功的幾率增大。
傅淺言也是個聰明人, 她前後設想了下因果,便知道顧冷川這麼做的原因,她頓了頓,之後對其中一名黑衣人道:“我是傅淺言,是沈夜的朋友,想看望沈夜,麻煩告訴他一聲。”
傅淺言的語氣輕柔,絲毫不帶攻擊性, 她這樣的態度倒是讓黑衣人的動作慢了一拍,接著其中一個黑衣人道:“抱歉,老爺吩咐過了,任何人都不能見少爺。”
傅淺言也不再糾纏,這樣的情況下麵,如果她繼續糾纏不休的話,可能會適得其反。
轉身與顧冷川離開了之後,走到醫院的另一邊走廊上麵想著辦法。
“為什麼一定要見他?”
傅淺言這麼問著,既然知道沈夜隻是傷到了胳膊,並沒有什麼大礙的話,顧冷川這麼竭力的想要見他一麵,定然是有什麼原因的。
“他知道靳伏白養父的住址。”
顧冷川這麼說著,傅淺言顯然是愣了一下,接著語氣驚訝的問道:“他怎麼會知道?”
顧冷川看了她一眼,語氣深沉:“不知,或許是從他父親那兒無意間聽來的,也或許是從其他途徑得來的,就是在他將要告訴我靳伏白養父的住址時,被他父親推了一把,接著,撞到一旁的書桌上將胳膊撞折了。”
顧冷川簡而化之的,將事情的經過告訴傅淺言,傅淺言聞言了然,也確定了顧冷川找沈夜確實是有要事的,如果他們能夠知道靳伏白養父的準確住址的話,就能夠將當年的一切揭開,還他們一個安寧。
當初的沈家與自己家庭,還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因此傅淺言對於沈夜的看法也不同往常。
這或許就是你名字中注定的緣分上一輩的糾纏,牽扯到了下一輩,還是這般相似的局麵,令人哭笑不得。
不過,這一輩,她可不會再任由著事情發展下去,該斷則斷,這是因為上輩的,糾纏不清和猶柔寡斷,才導致了今天的局麵,她不能在這樣曆史重演重蹈覆轍。
“我打電話試試吧!”
傅淺言這麼說著,顧冷川聞言不予回答,實際上誰都知道,就算是打電話也沒有什麼用的,畢竟沈夜的父親,竟然能夠做到將沈夜軟禁起來,也就不會給他任何與外界聯係的方式。
因此,更別談是通訊工具任何一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