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越是順著他們心意來的話,越是成不了事,反倒是一開始便強製的給他們灌輸一種思想,便能夠達到最後的目的。
再用一招空城計,將他們的心完全吊起來,畢竟她口中所說的第二方勢力並不存在。
隻不過是她隨手做來的幌子而已,但是在那種情況下,用嚴肅的語氣說出來的時候,便是另當別論了,人們往往相信的隻有自己看到的東西,並不會真正的去摸實清楚。
說起來今天能夠獲得如此的勝利,她還得感謝教自己的心理老師。
“好了,現在危機解除了,總算可以休息了。”
艾米這麼說著,將她的思緒拉回,傅淺言卻擰起眉頭。
“不,現在還不能休息,這僅僅是一個開端,往後定了還會有比這更大的事情發生。”
傅淺言這麼說著,艾米驚訝的喚道:
“更大的事情?!還有什麼會比公司倒閉更大的事情?”
至於究竟是什麼事情,傅淺言也不清楚,但是總有一種預感,即將要發生的事可就沒有這麼容易解決了。
不過她也不能就這麼任人欺負,還是要反擊回去的。
具方才那個董事所說,他們之所以會決定統一撤資的原因就是因為有一家公司給他們更好的福利,讓他們將資金轉移到那家公司身上,而那家公司顯而易見,便是巨盛了。
這樣明目張膽的對她發起攻擊,靳伏白是太高估自己的實力還是太低估她的實力?
傅淺言眸子深邃,不管是她猜測的哪種,她都會讓他明白,明神可不是任人欺負的!
昏暗的辦公室裏一道頎長的身影站在落地窗前,看著對麵的公司,神色莫測。
“先生,我們的方案,被她識破了。”
靳伏白嘴角勾起一個弧度,低聲呢喃:“被識破了啊...”
“先生,還要繼續嗎?”
靳伏白手撫上額頭,輕輕的按捏著,語氣淡然:“繼續。”
“是。”
微微睜開的眸子依舊緊緊盯著那扇被窗簾牢牢遮擋住的辦公室,嘴角的笑意愈發的深邃。
“為什麼總是在躲呢?”
他已經將自己的身份暴露出來,但是至今為止卻沒有接收到她的攻擊,這不太符合她的性子,有仇必報的人,有朝一日竟然在受了欺負之後,沒有立刻的回擊回來。
“你在,躲什麼?”
這道輕聲的呢喃,在辦公室裏悠悠回蕩著。
靳伏白收回目光,淡淡的轉過身子,走到辦公桌前,在一份文件上麵簽下名字。
他笑的很是莫測。
自從他回國以來,兩人之間便很少有交流,即便是碰麵了,也是淡淡的點頭,並沒有過多的語言。
這樣的狀態是他故意營造出來的,一開始隻是為了將自己的身份隱藏的深刻,但是既然已經被她一步一步挖了出來,倒不如大方的承認。
主動攻擊永遠會占據主動權,這個道理,是他們商界的人都明白的,但是也一向以聰明行事的她,這一次怎麼會百般的退縮?
或許從一開始他注資汪琪的毀約金的時候,已經被她發現目的,那個時候她便應該發動反擊,而他等了這麼多天,依舊沒有等到半點她動手的預兆,隻能再次的出手。
至於目的嘛。
逼她出手咯。
“可別讓我失望啊。”
傅淺言冷不丁的打了一個冷戰,她反射性的看向窗簾的方向,隻要她拉開窗簾,便一定能夠看到站在落地窗前或者是坐在辦公椅上的靳伏白。
將窗簾拉起來,已經形成一種習慣,主要就是為了隔斷他的視線,自從五年前他入住自己公司對麵以來,便一直受到他的目光幹擾。
甚至有一段時間自己已經開始免疫,但是自從回國以來,再見到他的時候,便又開始像兩人初識的那般感覺。
他的視線,讓她想到一種動物,豺狼,被餓狼盯著的感覺,是人都會感到不適的。
傅淺言抿了抿唇將心思收回。
“我要的東西準備好了嗎?”
傅淺言撥通艾米的電話,她這麼問著,艾米在電話那頭應了一聲。
“好了。”
準備的差不多了,也便是時候開始反擊了。
從來沒有覺得時間過得如此之快,傅淺言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到了晚上,分明記得中午的時候還在和董事會做鬥爭。
他低頭收拾著東西,離開公司的時候,麵前停了一輛黑色的邁巴赫,不用看車窗裏的人,便知道這輛車裏坐的是誰,兩個人已經熟悉到這種地步,就算是空氣中彼此的氣息,都能夠清晰地感覺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