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著天生的王者氣派,傅雲天最討厭的便是他這樣的語氣,這麼多年來一直被他壓製著,他忍氣吞聲了這麼多年,為的就是今天這樣一刻!
“我勸你最好還是別說大話,反正我現在也是孑然一身,沒有什麼顧慮的,就算是死,拉上你們這些人也算是圓滿了。”
傅雲天大有一種豁出去的意思,他手中握著引爆器在顧國邦的麵前晃了晃,嘴角的笑容十分的得意。
後者在見到他手中的引爆器時,麵色一變,知道麵前的男人已經是瘋了的,和他是無法用正常人的語言交流。
如果是平時的話,這樣的人,他絕對不會放在心上,這麼點伎倆都不夠看的,但是今天他手中有著沉沉的性命,他不得不謹慎對待。
被綁在椅子上的沉沉悠悠醒來,因為手腳都被捆著,臉上也被蒙著一張布條,因此看不清情況,畢竟是孩子,再見到這樣的情景時,不由得哭起來。
“媽咪,媽咪。”
在這樣最脆弱的情況下,他的心底喚出了最原始的聲音,孩子和母親之間的關係總是最親密的。
他聲聲地喚著,用那稚嫩的聲音在顧國邦的心上劃下了一道道心疼。
他還那麼小,便經曆了這樣的事情,這對他的童年來說將會是一個無法磨滅的傷口。
他絕對不原諒,這個在他十分疼愛的孫子身上留下陰影的人!
“你究竟想要什麼?”
顧國邦總算是妥協,他這麼吼著,傅雲天看了他一眼道:“我要的從來都很簡單,隻不過想要一筆錢,度過晚年,但是你們這些人總是讓我不省心!”
前麵的一句話他說的很平淡,但是說到最後的時候語氣,不由的上揚起來,顯然想到了以前的種種,繼而情緒激化,顧國邦有些擔心他會在盛怒之下傷害到沉沉。
“你要多少?我給你。”
隻能退而求其次次的這麼說著。
傅雲天悠悠道:“本來我要的也並不多,但是你們這樣三番四次的態度惹怒了我,我想我需要改變一下我的要求。”
像他這樣人心不足蛇吞象的人,向來都是顧國邦最討厭的那一類,分明沒有那樣的能力,還要死撐。如今也不得不為了沉沉而放下自己心中的意見,他語氣森冷。
“說!”
傅雲天似乎在思索著,半晌之後,雙手一拍:“想到了,就像你的顧氏集團給我怎麼樣?”
顧國邦不由得冷笑起來,他這樣還真的不怕自己吃的太多,被撐死?
就算他願意將自己的公司給他,他有這個能力撐得起來嗎,到最後還不是被人掠奪的下場。
就在兩人僵持的時候,傅淺言和顧冷川匆匆趕到。
傅淺言再見到對麵被五花大綁的沉沉時,心中不由得疼痛起來,如果不是顧冷川拉著她,她會立刻地衝到沉沉麵前。
“沉沉,你有沒有事?”
本來正在抽泣著的沉沉,在聽到傅淺言的聲音時,霎時激動起來,他聲音已經被哭的沙啞聲聲地喚道:“媽咪,媽咪...”
傅淺言不由得紅了眼眶,看著沉沉身上被勒出紫痕的手腕心中,又是一陣抽痛。
顧冷川眼神陰霾的看著對麵的男人,不僅後悔沒有早一點將他的行動限製住,而造成今天這樣的局麵,也有他一部分的原因。
“沉沉不要怕,媽咪這是在和你玩遊戲,這是一個鍛煉你勇氣的遊戲,隻要你不哭了,你就能被解開了。”
在這個時候,傅淺言也還是不願意將這件事情的真相告訴沉沉,他還小,不應該承受這麼多的磨難,並且他也不希望因為這件事情在他幼小的心靈中造成不可撫平的傷痕。
因此這個謊言對於沉沉來說是再好不過的結果。
果不其然,沉沉在聽完這句話的時候,漸漸地止住了哭泣,他對於傅淺言的話深信不疑。
看著他這麼懂事乖巧的動作,傅淺言又是一陣心酸。
如果當初她早一點處理傅雲天的事情的話,並不會讓他受到這樣的傷害,說到底還是自己太過優柔寡斷。
她心中升起強烈的自責,顧冷川在一旁握住她的手心,安慰著。
傅雲天看著眼前的一家人,有些刺眼,他的家庭被這些人給毀掉,而他們還好安然無恙地生活在這個世界上,這對於他來說是多麼的不公平!
既然他的家庭毀了,他們也別想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