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淺言知道,既然安懷楠已經知道自己回來,並已經將她的現況打聽的全麵。也應該知道,加納對於自己來說意味著什麼,因此她並不擔心安懷楠不了解,而多做阻攔。
安懷楠正如傅淺言所猜想的那般,將她的一切消息都掌握在手中。見她這般說道也便點了點頭應下:“好。”
傅淺言微微頷首,接著便出了辦公室,獨留安懷楠一個人在明神徘徊。
D市的交通在這個時候十分的擁堵,因此,僅僅一段本來需要十分鍾,便到的路程,傅淺言足足用了半個小時,到了加納公司的時候,迎麵便走向一個熟悉的身影,她麵上含笑的道:“長至。”
沐長至看了她一眼,接著推了推鼻梁上的鏡框,語氣清淡:“怎麼這個時候來了?”
不得不說,傅淺言擁有一個好上司,盡管她缺席了那麼多天,卻依舊沒有半分的不滿。
傅淺言指了指正在堵的水泄不通的馬路中央道:“本來應該早就到了的,但是情況你也知道的。”
沐長至看著她指著的方向,了然。
“今天來公司有什麼事情嗎?”
盡管沐長至曾經說過,和傅淺言現在已經是合作關係,但是她在加納這邊的職位,依然沒有辭去,所以說她還是加納的一份子,她道:“你這個老板也未免太過寬容了一些,我都已經曠工好幾天了,你怎麼一點都不急切。”
傅淺言的語氣裏帶著笑意,沐長至聞言眸色深了一深,他道:“照你的意思,我是不是應該該扣你工資?”
傅淺言挑了挑眉道:“如果你想的話,我不介意。”
沐長至儒雅的麵上漾開一抹笑容,他道:“我可不是亂扣員工工資的老板,你這幾天的工作,我基本上已經處理完畢了,隻是還有幾項需要你親自處理。”
沐長至這麼說著,傅淺言聞言麵上滑過一絲驚訝,她以前在美國的時候工作向來都是自己獨立完成,絲毫沒有讓沐長至費過半分心思,而這次回國,竟然讓他親自動手,傅淺言心中有了一絲歉疚,她道:“麻煩你了。”
沐長至的鏡片裏閃過一絲光芒,他道:“對我不用那麼客氣。”
傅淺言點了點頭,道:“那麼作為報答,中午請你吃飯如何?”
沐長至輕笑一聲:“這個倒是可以。”
兩人相視一笑,並肩走進加納公司,這個時間點,員工都已經到樓下餐廳就吃飯。
因此公司樓道中並沒有什麼人影。
傅淺言道:“你那天對我說的,你想開著一套節目的事情發展得怎麼樣了?”
沐長至聞言頓了頓,他道:“一切已經準備就緒,就等著一個合適的隨機將它推上去。”
傅淺言了然。沐長至接著道:“到時候就得借助你們公司的藝人知名度來做宣傳了。”
傅淺言點了點頭:“這是當然的。”
沐長至忽的的話鋒一轉,他問道:“上次那位先生,真的是你的合法丈夫?”
沐長至的語句用得十分巧妙,他問的是合法丈夫,而不是直接的丈夫兩個字。
也就是說他從心底認定傅淺言和顧冷川並不是有真正的感情可言,而是隻是被一紙婚約捆綁在一起的兩人,他的這樣的想法,僅僅是自己的猜測,但是他向來對自己的想法很有信心。
加這一次,他卻失算了。
傅淺言聽了他的話,之後回答:“他確實是沉沉的父親,也就是我的丈夫。”
沐長至隱在鏡框下的眸色深了一聲,他道:“你們結婚多久了?”
傅淺言回道:“五年了。”
沐長至在聽到她的回答之後,瞬間心中劃過一絲異樣,五年,那不就是當初他在美國跟遇到她的那個時間嗎?
如果說兩人之間感情融洽的話怎麼會,相隔異地,足足五年的時間?
心中忽的便升起一絲希望他道:“那你們認識有多久了?”
傅淺言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麼會忽然對自己和顧冷川之間的事情產生了興趣,但是還是如實的回答道:“仔細算來的話,應該有八年了。”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連傅淺言自己都嚇了一跳,不知不覺已經八年過來。
她和顧冷川之間的感情就這麼一步一腳印地,走到今天這一步。直到回首的時候,往事卻已經像是被塵封了一樣,幾乎沒有什麼印象,很是模糊。
她不禁有些感慨:“沒有想到已經八年了。”
一旁的沐長至抿了抿唇,不再答話,靜靜地聽著她的話語。
“從來沒有仔細的算過,我和他之間認識的年份從相識到現在,已經八個年頭過去,還真是有些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