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薑的家裏裝修得十分田園風格,沉沉與香香正在兩個吊椅上麵玩的歡快,家中隻要阮薑在。
後者見到他們的時候麵上閃過一絲驚訝,接著很快的掩飾過去,他站起來迎上來道:“小言你來啦?”
目光落在正在與湘湘玩耍的沉沉身上,眸子裏的神色十分的溫柔,阮薑見她這副模樣,不禁道:“昨天晚上你怎麼沒有來沉沉?”
傅淺言不想將自己與顧冷川被綁架的事情,傳揚出去,因此隻是隨意找了個借口糊弄過去:“公司有些事情,一時間忙的忘了。”
卻不曾想自己的這一份原因落在一旁的沉沉耳裏時,誤會了起來。
沉沉的心思本來就比同齡的孩子成熟幾分,因此,以前因為傅淺言忙著工作而忽略自己,他一直心存芥蒂,此時聽她這麼說,又以為她因為工作而耽誤了來接送自己,正在玩耍的動作霎時停了下來,一旁的湘湘察覺到這個小夥伴的異樣也跟著沉默起來。
沒有聽到沉沉與湘湘兩個人的歡笑聲,傅淺言疑惑地看過去,見到沉沉正一臉不滿地看著自己,忽的想到自己剛剛隨意找的借口竟然戳到了他的雷區。
沉沉與顧冷川的性格十分的相似,隻要是不戳到雷區都是得過且過的類型,但是一旦觸碰到他的底線,便是後果十分的嚴重,比如此刻,他再也不理會傅淺言,見到傅淺言身旁的顧冷川的時候直接奔到他的懷裏。
傅淺言在一旁百口莫辯,表情有些尷尬,畢竟是自己一手拉扯他過了五年的時間,此刻卻沒有相見還不到一個月的顧冷川來的親切,著實心中不是滋味兒。
顧冷川接住沉沉奔過來的身子,他一直在傅淺言的身旁,自然是聽見了傅淺言隨口捏造的那個理由,因此也明白沉沉究竟在介意什麼。
一家三口的氣氛有些凝固,阮薑在一旁也感受到了,他到:“既然來了就在這裏吃頓午飯再走吧,正好中午的時候清桐也會回來。”
知道他是在給自己台階下,傅淺言不再拘泥於此,她道:“清桐去做什麼了?”
阮薑聽到她這麼問的時候麵上有了絲絲異樣,接著很快的掩飾過去,他到:“沒什麼,隻是有些事情要處理罷了。”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這句話也是在傅淺言身為人母,身為人妻的時候才能體會得到,因此她不在多問,點了點頭道:“那麼,我們便打擾了。”
阮薑失笑道:“說打擾也太生份了些,說不定呀,你我以後還能成為親家。”
他這麼打趣著,氣氛也被他的這一句話漸漸緩和回來,顧冷川穿看了他一眼,也知道他的意思,畢竟在兩人沒有進公寓之前聽到沉沉與湘湘歡笑的聲音。
如果沉沉長大之後真的與香香成為一對兒的話,倒也是不錯,顧冷川不禁的這麼想著,沒有發現一貫清冷的自己竟然也會,順著別人的意思來想象未來。
這份改變是傅淺言帶給他的,以前那個總是高高在上的顧冷川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個真實存在的人,相較起以前過顧冷川還是更喜歡現在的自己。
傅淺言在阮薑的家裏坐了下來,中午的時候清桐真的如他所講的那般回來了?
他在見到傅淺言的時候整個人都愣住了,幾乎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傅淺言忽的想到自己在回來的這些日子裏,竟然沒有見過許清桐。
“好久不見。”
傅淺言又在用這熟悉的開場白來做打招呼,許清桐在聽到她這句話的時候,瞬間回神,腳步飛快的走到她麵前,將她上下查看一番語氣也不可思議的道:“真的是你傅姐姐!”
傅姐姐,這個稱呼是許清桐對傅淺言獨有的,聽到這樣熟悉的稱呼,她不得都有些恍惚起來自己與這個城市的所有人,真的已經相隔了一個五年,這五年裏,他們究竟發生了什麼都是一片空白。
但是感情卻依舊沒有變化,許清桐麵色帶著驚喜,她抓著她的手臂道:“這五年時間你究竟在哪兒?”
傅淺言並不想談關於自己這五年的時間做了些什麼,她一帶而過的回道:“沒什麼,隻是在美國發展罷了。”
她這麼輕描淡寫的將自己這五年所有經曆的苦難與困難給帶過,顧冷川在一旁聽的,心中一疼他知道在美國生存是極其困難的,尤其是傅淺言在美國沒有一丁點兒的關係,並且身邊還帶著一個沉沉,之後的生活可想而知是有多麼的艱難。
這些年都是怎麼熬過來的,他光是想想就覺得一陣難受,許清桐是個明白人,知道她不願意深入這個話題也便不作多談,她道:“昨天阮薑將沉沉帶回來的時候,說是你的孩子,我還不相信,還以為是他與哪個情人所生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