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倆人決定了要重新在一起,便要重拾這份信任,將流失的感情一點一點的積攢回來,回到最初的狀態。
“那麼,就什麼都別管,交給我。”
他這麼說著,傅淺言聞言輕笑一聲,道:“若是放在以前我是絕對不會同意的,像你這樣隨意的磨滅我的自尊的行為,我能忍受嗎?”
她的語氣帶著難得的俏皮,顧冷川聽了之後,心中一動,知道她的自尊心十分的強烈,自己這般將所有的一切攬了過去,她自然是不高興的。
“但是現在我也懶得的管了,就交給你吧”
傅淺言又接著道,顧冷川聞言心中閃過一絲異樣,他知道她對自己的自尊心十分的看重,但是現在卻為了將兩人之間的感情重歸於好,而舍棄這一份本能的行為,說實在的,他的心中有些感動。
“到時候我每做一步計劃都會告訴你的。”
兩個人之間就是這樣,既然一方做出了改變,另一方也會跟著改變,這是一種自然規律,即便兩個人現在還不懂得,卻潛移默化之間,走到了這一步,也算是冥冥之中自有注定吧。
傅淺言點了點頭,道:“真是難得,像我們兩個這麼固執的人竟然都會為了對方做出讓步。”
她這麼說著,顧冷川恍然發現自己正如呀所說的那般,竟然也做出了讓步,以前的兩人是絕對不會像現在這般做出這樣的決定的,看來時間是真的能夠改變一切,也或許是因為兩個人長時間沒有在一起,積攢了種種的矛盾被一下子解開之後的感慨。
“說真的,無論是五年前還是五年後,有了矛盾還是沒有矛盾,我都沒有後悔過。”
顧冷川淡淡的說著,這個不善於說情話的男人,竟然也會說出這種類似情話的話,傅淺言心中一甜,她道:“確實如此,我在美國含辛茹苦的將沉沉拉扯長大的時候,都沒有後悔過。”
實際上說這句話的時候,傅淺言是帶有一些私心的,她想利用這句話將自己在美國的種種困難與磨難說給他聽,想引起他的一絲心疼,這種小女人的行為令顧冷川有些失笑,他從未想過五年後的傅淺言竟然也會有這樣可愛的舉動。
“怪隻怪現在的醫學,還不能夠讓男人生孩子。”
他不輕不重地將皮球踢了回去,父傅淺言皺了皺鼻子不再自討沒趣。
雖然顧冷川不善於言辭,但是在某個方麵她還是不能勝過他,比如從學術上討論這樣的問題。
“這條路都快走到盡頭了一圈,沒有見到小寒,估計已經回去了吧?”
正如傅淺言所說的這般,傅小寒選擇的這條路是一條死路,她與顧冷川走了將近一個小時,便已經快要到達盡頭,估計傅小寒在走到這的時候已經折了回去。
現在是處於荒郊,如果他們想要回到市中心的話,必須得步行走到鬧市區,而他們已經行走了太長時間,人的身體體能是有限的,傅淺言已經快支撐不住,她順著路邊的牙子坐了下來。
顧冷川挨著她的身邊坐下。
“我從來沒有想到,有朝一日我竟然也會露宿路頭。”
傅淺言打趣著,脫離危險之後的輕鬆,在此刻全部暴露無遺,顧冷川聽了她的話之後到:“我也沒有想過,不過這也算是人生經驗了。”
他倒是會安慰自己,傅淺言這麼想著。
“我們怎麼辦?”
她說著,顧冷川看了眼天色道:“休息一晚上吧。”
說著便將身上的西裝外套脫下披在她身上,自己穿著單薄的襯衫,傅淺言看著他道:“你不冷嗎?”
“不冷。”
傅淺言眸子裏生出一絲笑意,她將他披在自己身上的西裝外套拿下,接著披到他身上,而自己鑽進了他的懷裏。
顧冷川身子一僵,對於她這樣的舉動震驚不已,以前的傅淺言是絕對不會做出這般動作的,他甚至都要懷疑自己麵前的人究竟還是不是傅淺言,後者明顯感受到他的驚訝,抬眸對上他的眸子微微一笑道:“別那麼看著我,我們之間相隔了一個五年,這些變化,都得需要時間來填充。”
她說的很有道理,顧冷川抿了抿唇,對於兩人之間丟失的這五年感到十分的惋惜,他失去了身為一個丈夫與一個父親應該付出的那五年光陰,讓她獨自一人在異鄉,承受種種的磨難,想起來這個的時候便劃過一絲絲的心疼。
將懷中的她緊了緊,顧冷川將下巴放在她的頭頂,上看著遠方眼眸裏滿是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