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可真有自信。”
傅淺言這麼說著,語氣帶著諷刺的意味,她向來就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人,對方那強硬的態度,令她很不舒服,因此就算她今天走不出去,也絕對不會臣服,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傅淺言的性格真的是硬的很。
當初令顧冷川對她另眼相看的,便是這股子強韌的勁兒,但是在此刻他確十分的擔心。
站在她麵前的人可不是什麼善茬,一旦說錯了什麼話,便有可能引起他內心的洶湧,萬一情緒失控的話,難保不會傷害到她,顧冷川仔細聽著有聲音的那邊的動靜,一顆心懸著,始終放不下來。
“怎麼樣,你是要公司,還是要自由?”
為什麼男人已經瘋了,她已經無法用正常的思維來判斷他的思想,傅淺言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他的問題,氣氛有瞬間的凝固。
就算她將公司給了他,也不能確定他能夠將她與顧冷川放走,畢竟縱虎歸山的事情,任誰都不會這麼做。
她必須得想一個萬全之策,能夠在不傷害到她與顧冷川的情況下,將事情完美的解決。
而事實上傅雲天壓根就不給她思考的時間,他接著道:“我可沒有那麼多的閑時間讓你考慮,一句話的事情,你的生命以你丈夫的生命就握在你的手裏了。”
傅淺言心中一跳,她狠了狠心道:“我答應你,放我們回去。”
傅雲天忽的嗤笑一聲,他似乎在傅淺言的周圍轉了一圈,接著腳步停頓了片刻,語氣陰沉道:“還想像上次一樣用一個空的公司來騙我?”
他這麼說著,傅淺言呼吸一滯,正如他所說,她確實打算如法炮製,將上次對付他的手段再試一遍,但是沒有想到被他一眼的看穿,她抿了抿唇不答話,對方的語氣愈發的冰冷道:“同樣的手段,你再試第二次的話,未免也太掉檔次了,還是說你真的當我傅雲天很好騙?”
他的話語似乎從牙縫裏擠出來,帶著強烈的恨意,五年前被她用一個空的公司所騙,這一等,便是等了五年的時間,才能再次出手,他已經沒有更多的精力陪她繼續耗著。今天這一場綁架他已經做了萬全之策,隻要不出意外的話,他完全可以安穩的度過自己的下半生。
“你多想了。”
盡管是被他一語戳破,但是傅淺言依舊不承認自己的這個想法,她這麼說著的時候,似乎能感受到傅雲天投過來的目光中,帶著一絲陰狠與不信任,她緩緩道:“如果你不信任的我的話,將電話給我,我可以現在就讓我的助理擬一份轉讓合同,並且向你保證這份轉讓合同絕對具有法律效應,我也不會暗中在將公司的股份轉走。”
她的這番話說的十分的坦誠,就連傅雲天也有一些失神,接著反應過來,他道:“將電話給你?你讓我怎麼相信,你不會耍花招。”
很顯然的,他的疑心十分的重,依傅淺言這一番話,還不能將她完全的打動,後者頓了頓之後道:“在你的眼皮子底下,我又怎麼敢耍花招呢。”
她又一次的將自己的心意全盤托出,但是她越是這麼順著他的話說,傅雲天越是不相信她,畢竟他也是了解傅淺言的人,知道她的性子向來都是吃軟不吃硬,今天他這麼逼著她,她非但沒有對他冷言相向,反倒是一直順著他的意思來,這樣的反常令傅雲天覺得有一些不安。
但是轉念一想,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她確實做不出什麼手腳,除非她不想要命了。
傅雲天想著,是人都會對生命十分的珍惜,包括傅淺言,她不是神人,不會因此例外,所以他可以放心地按照她說的來做。
“你最好別耍什麼花樣,如果然我可不保證,我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他這麼威脅著,傅淺言聞言嘴角輕佻,帶著嘲笑的意味,像他這麼畏首畏尾的,也確實難成大事,隻能靠這樣暴力的方法來謀取些利益。
“如果你不信我的話,我也沒有什麼法子。大不了魚死網破,你的利益得不到,我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的,絕對說到做到。”
傅淺言語氣微冷,她說這句話的時候,傅雲天緊緊的盯著她,妄圖從她的麵上看出一絲破綻,結果卻是徒勞,玩在之前她已經學會很好地隱藏自己的表情。
“好,我便相信你這一次。”
事到如今,也隻有這樣的方法才更加的安全,起碼比起他打電話去威脅顧國邦來的更保險一些,顧國邦那隻老狐狸,他從來都摸不清楚他的底,比起他,還是傅淺言這個後輩更容易對付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