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小寒,她還活著?
傅淺言忽的便想起,當年傅小寒事件鬧得滿城風雨,都是在指責明神,如果不是當時顧冷川爆出結婚證將事情壓了下去,恐怕還會引起更大的風波,不過傅淺言不明白,死去的人怎麼會重新出現?
當年的事情究竟還有什麼是她不知道的?
沐長至見她盯著遠方發呆,輕拍她的肩頭道:“怎麼了?”
傅淺言回神,搖了搖頭道:“沒什麼。”
沐長至抿唇道:“回公司吧。”
雖然傅淺言是明神的董事長,但是依舊還是加納的員工,就算是定位在合作關係上,也依舊要為加納謀出路,兩人並肩出了沉香時,沉香的角落一雙眼睛直直的落在他們身上,一直到轉角處沒了身影才消失。
傅淺言出了沉香時,因為是埋著頭,險險撞上個人,抬眸時,對上一雙冰冷的眸子,霎時怔在原地,在D市要做好隨時撞到熟人的覺悟,更何況這個熟人還是她的丈夫。
顧冷川眼神陰霾,她的身邊出現了個新麵孔,這男人是誰?
“小言,這位是?”
沐長至意識到兩人之間的微妙氣氛,開口道。
傅淺言正欲回答,顧冷川低沉的聲音便響起:“她的丈夫。”
言簡意賅,很是簡潔,卻教沐長至眯了眸子,看著麵前一臉敵意的男人,嘴角輕挑道:“我是沐長至,小言的上司。”
沐長至這麼說著,語氣不卑不亢,顧冷川的直覺告訴他,這個沐長至不簡單。
傅淺言在一旁看著麵前劍跋扈張的兩人,似乎與當時和靳伏白差不多,隻不過兩人關係不同,靳伏白是她保持距離的人,而沐長至經過五年的時間相處,倒也算親切,類似親人的狀態。
她道:“你先回公司吧,我稍後便來。”
沐長至點了點頭,接著深深的看了一眼顧冷川離去。
隻剩下兩人,傅淺言抿了抿唇最終還是解釋道:“我和他隻是上下級關係。”
顧冷川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不答話,傅淺言也跟著不語,空氣中霎時沉悶,她轉移話題道:“我方才見到傅小寒了。”
果不其然,顧冷川聞言眸子一動,他淡漠開口道:“你說什麼?”
傅淺言知道這和匪夷所思,但是她認定自己沒有看錯,那個人便是傅小寒,她重複道:“不用懷疑,我沒有看錯,那人便是傅小寒。”
顧冷川看了她一眼道:“這件事交給我來處理。”
傅淺言將事情告訴他並不是為了讓他幫自己,不過是方才空氣太過沉悶,她習慣性的扯開話題罷了,但是目前來看,似乎有他的幫忙要更好一些,既然兩人是夫妻關係,也不用太過講究。
傅淺言習慣性的安慰著自己,她沒有意識到自己的思想對比以前有了天翻地覆的變化,本來是自己的事情從來不讓別人插手,到現在竟然開始接受顧冷川的幫忙,不得不說,這五年的時間,改變的東西太多。
顧冷川擦過她的身邊道:“陪我吃飯。”···
傅淺言反射性的想拒絕,顧冷川將她的話堵死:“身為妻子的你,連丈夫的這點要求都要拒絕?”
後者不語,看著他的眸子,還是跟著他一道進入沉香。
兩人進入包廂,相對無言,傅淺言覺得顧冷川在自討苦吃,兩人的關係已經僵硬到這種地步,在一起的時候除了尷尬還是尷尬,他這麼做與自虐有什麼兩樣?
“明天我去接沉沉回家。”
他這麼道,傅淺言哦了一聲,又沒了話,顧冷川看了她一眼,語氣淡漠:“你不要想其他,隻是將你的明神管理好便可。”
他的意思便像是在說,你好好玩,其他不要在意。
轉念一想,似乎她也不用在意其他,有顧冷川養著,就算什麼也不幹,也不會缺她吃喝,但是傅淺言的自尊心不允許自己像一隻寄生蟲一般生活。
顧冷川是知道她的思想的,因此並沒有沒收她管理明神的權利,卻還是將她在加納的勢力給剝奪。她抿唇,現在的顧冷川她捉摸不透,更不敢像以前一般為所欲為,目前為止她還是不動聲色為好。
顧冷川的餘光中,她正低垂著眸子靜靜的喝著手中的飲料,桌子旁便有酒水,但是她卻並不喝,看起來就算是再過一個五年,她的酒量也不會增長,她的酒量一直是他所擔心的地方,在美國的時候,有沒有因為酒量這件事而吃過虧?
他的思想不知不覺的跟著她打轉,反應過來的時候,眉頭緊皺,他看了一眼依舊在喝飲料的傅淺言,低頭不再將她放入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