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冷川不在,她也沒有必要待下去,她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眼底劃過一絲異樣,她起身走出公寓。
街上川流不息的人群,像是一條長龍,盤旋在D市,不停地遊走著,傅淺言開著車,將它倒進停車位,看著眼前的這座建築,腳步微頓。
曾幾何時,她也在相似的地方待過,而如今的一切像是鏡花水月一般,有些模糊,不真實。
她頓了頓,走了進去,門前的幾個大字格外的引人注目。
【第三監獄】,這裏關押著的人群,都曾經在這個社會上引起不小的轟動,換一個角度來看,更像是名人集中營。
傅淺言出來的時候,心情沉重,果真是如她猜想一般,傅雲天出來了,且很久以前便出來了。
現在似乎可以將事情串聯起來,何霧身邊的經紀人本來的阮憲律師,再往前算,是D市工商局的副局長,想要將一個人弄出來,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傅雲天一直在幕後暗暗操控著,利用西西與何霧,甚至最後不惜犧牲自己的女兒,已然是到了喪心病狂的地步。
所做的這一切,明確的目標指向明神,也就是傅淺言,但是令她想不通的是。
傅雲天已經一如所有,他哪來的資金砸在西西與何霧身上?還買下了屬於晨光的股份,估計下一步的動作便是重建晨光了。
這一點是她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的,但是事情也並不是全無進展,起碼現在不是她在明,敵在暗的狀態,隻要處在一個共同的水平線上,她就能與之抗衡!
傅雲天確實許久以前便已經出獄,早在他鬧事的時候,便已經做好萬全之策,花了一大筆資金買通阮憲,給自己鋪好了後路,因此在他入獄之後的第二天,便順利的離開。
也可以說,他像當初的傅淺言一樣,死在了監獄,但是卻是以另外一種方式重新出來,在幕後操控著著一切,傅淺言不會想到是他在動手,誰能想象到一個在監獄的人會惹出什麼禍端。
不得不說,他的這一招金蟬脫殼險險將傅淺言騙了過去,但是他唯一的漏洞便是,將晨光的股份一次性買進,這樣大張旗鼓的行動,以傅淺言的聰明,怎麼會察覺不到?
傅雲天回來了,或許還帶著某個秘密一起回來,不然他手上操控著的資金無法解釋,就談那一個樂壇歌手比拚的節目來說,所需要的資金便不是個小數目。
在傅家覆滅之前,她已經確定傅雲天沒有任何渠道從她手裏抽取資金,因此不可能是他自己的資產,極大的可能就是他的背後有著一個金礦。
而他手裏要麼攥著那‘金礦’的把柄,要麼與‘金礦’有著共同的目的,目前究竟是屬於哪一種,還不得而知,她現在將懷疑對象放到巨盛身上。
就近幾個月的情況來看,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勢力最為可疑。
傅淺言坐在辦公桌旁,不斷的在紙上圈圈點點,理清楚自己的思路,既然知道對方的底細,對付起來,也不至於到束手無策的地步,傅雲天她還算了解,太過自負的人,一般做不成什麼大事。
手中的筆一頓,眼神停在某處,她腦中一閃而過的思緒,來不及抓住,這件事情似乎並沒有這麼簡單,但是卻想不出哪兒有問題。
她仿佛陷入了一個死角,麵對這樣的情況,找不到任何的切入口,隻能被動的防禦,但是光靠防禦是無法解決危機的,她必須找到下手的點!
一天的繁忙下來,傅淺言被這大腦飛速的運轉有些吃不消,她伏在桌子上,想休息片刻,桌上的手機開始震動,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抿了抿唇,按下接聽鍵。
“七點,準時到家。”
電話那頭的聲音清冷,傅淺言下意識的看了眼時間,已經是六點半,外麵的天色依舊亮堂的很,半點沒有黑下來的意思,入春的季節白天似乎特別的長,她淡淡的應了一聲:“我知道了。”
顧冷川得到回應掛斷電話,他似乎不再像以前那樣,視她為命,一切仿佛在漸漸的淡化,這種感覺不知道是好是壞,但是他卻任由著其發展,或許到了某一天,他能夠在麵對她的時候,做打心中淡然不驚,便是不愛了。
傅淺言聽著電話裏的嘟嘟聲,一陣頭疼,她捏了捏眉心,起身出了公司,一路上開著車回到顧冷川的公寓,屋子裏已經是芳香四溢,她喜歡顧冷川做的飯,尤其的偏愛,在嗅到香味的時候,似乎這一天的疲憊都蕩然無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