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冷川隨著她之後洗漱一番到床上,見她圓瞪雙眼,絲毫沒有向是要入睡的樣子,他不悅道:“現在不睡的話,你明天的精神會很差,萬一出了什麼事情怎麼辦?”
傅淺言覺得他有些過分的情人憂天,自己在自己的公司,能出什麼事情,她輕笑一聲道:“就算出什麼事情,不是有你嗎?”
顧冷川眸色一深,床上的傅淺言側臥著,身上隻穿著一件單薄的睡衣,裸露出來的肌膚引人遐想,她的姿勢十分的誘人,看在顧冷川的眼裏,不由得喉嚨一緊,若不是看她現在還有著月事,她以為自己會這麼輕易的放過她?
傅淺言也意識到自己的姿勢著實的惹火,她連忙調整過來,跪坐在床上對他道:“顧冷川,我忽然想起來,我還答應了靳伏白對他們公司進行藝人的選拔賽把關,我這麼回來了,這樣是不是不好?”
顧冷川聽到靳伏白三個字的時候,眼神一冷,他眯著眸子看向傅淺言,語氣危險:“在我麵前提他的名字,你覺得這樣好嗎?”
傅淺言看了他一眼道:“放下對他的成見,光憑這件事情來說,我這麼做是不是很不好?”
顧冷川壓下心中的不滿,他看了她一眼道:“就事論事來說,你這麼做確實是不合情理,但是事情加在他的身上就變得很合理了。”
傅淺言下意識的問道:“為什麼?”
顧冷川動作優雅的坐在床上,語氣淡漠:“因為他別有用心,而他‘別有用心’的那個對象的丈夫吃醋了。”
傅淺言抿唇,不理會他吃醋時的胡言亂語,覺得自己那番作為,確實正如顧冷川所說的那般是不合情理的。頓了頓之後,決定還是打個電話給他。
靳伏白並沒有跟他們一同回來,估計是巨盛總公司還有一些事務要他處理,應該延遲了歸期,她翻身拿出手機,當著顧冷川的麵撥通了靳伏白的電話。
電話很快的被接通,那頭傳來靳伏白溫和的聲音:“我正要打電話給傅小姐,明天是我們公司進行一人的選拔賽,傅小姐看看什麼時候可以過來?”
傅淺言抿了抿唇,覺得自己答應下來的事情,此時反悔的話,到了嘴邊確實說不出口,但是事情到了現在這個地步,已經無法挽回,她總不能現在訂一張機票,再飛回英國吧。
猶豫了許久之後,她終於道:“抱歉,靳先生,我想我不能赴約了。”
電話那頭有一瞬間的沉默,接著便聽到靳伏白依舊一成不變的溫和聲音:“傅小姐,這是什麼意思?”
傅淺言心一橫道:“我已經回國了。”
電話裏傳來一陣冗長的沉默,傅淺言心中的愧疚感增大,她斟酌著道:“抱歉,我上飛機的時候將這件事情給忘了,等到現在想起來已經晚了。”
“沒關係,隻是可惜了缺少傅小姐的把關,我怕選出來的藝人不符合公司的發展。”
靳伏白順著她的話道,傅淺言聞言心中一跳,他這句話,她可以理解為威脅嗎?
即便是沒有開擴音,處在一旁的顧冷川也聽到了兩人之間的對話,他深邃的眸子裏閃過一絲冷光,他將電話拿了過來,在傅淺言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對著電話那頭道:“靳先生既然能將巨盛做到這樣的優秀,那麼我想選藝人的眼光,也一定差不到哪兒去,那麼有沒有小言,也就無所謂了。”
靳伏白聽到顧冷川的聲音,一向帶笑的眸子裏笑意忽然冷了下來,既然他們已經回到了國內,那麼這個時候國內的時間應該是深夜12點多鍾,現在她與顧冷川在一起,關係已經顯而易見,自己要是再多做糾纏的話,便顯得有失風度了。
“既然付小姐已經到了國內,再爭執下去也是多說無用了,國內的時間已經不早了,我便不多打擾了。”
說著傅淺言便聽到一陣電話被掛斷的嘟嘟聲,她坐在床上眼睛盯著顧冷川,對他的行為表示十分的不滿。
“該斷則斷。”
他言簡意賅的對自己方才的行為做了總結,傅淺言聽著他的這句話竟然無言以對。
半晌之後,她道:“現在明神與巨盛是合作關係,通俗一點說,也就是捆綁關係,巨盛的發展與明神也是密切相關的,我有必要關心。”
顧冷川淡漠的看了她一眼,語氣微沉:“他打著工作的牌子,做一些私人的事情,你也不拒絕?”
傅淺言一噎,現在靳伏白已經成了他們兩個之間矛盾的主要來源,與他爭吵,是她不願意看到的,但是兩人之間的矛盾總是一觸即發,她抿了抿唇決定收了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