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冷川眸色一深,看著她的目光變得深沉起來,他一字一句道:“錯了,你是不該拿我的深情開玩笑。”
傅淺言心中一跳,對於他時不時的情話表示不知所措,大囧的模樣看在顧冷川眼裏,惹來一陣火燒,他抿唇,將她大步流星的帶到車上,車裏的暖氣打著。很是舒服,就連渾身的濕漉漉都被吹得暖和起來,倒是有些黏稠。
傅淺言手撥弄著衣裳,卻聽得耳邊傳來一句沙啞的聲音:“別動。”
傅淺言看過去,正好對上他的目光,眸子裏毫不掩飾的****令傅淺言一陣窘迫,她麵上輕紅,為蒼白的麵上添了一絲生氣,顧冷川別過目光,將心頭的燥熱壓下,醫生說了,一個月之內不能同房。
顧冷川可以顧及她的身體不碰她,傅淺言心中一暖,接著轉過身子,將他披在身上的外套緊了緊。車子緩緩駛動,傅淺言忽的想起什麼道:“你的父親和風雅頌還在宴會上,你要不回去吧。”
她恨顧家,她恨顧國邦,但是唯獨對於顧冷川,她恨不起來,甚至不希望因為自己,讓他受了什麼委屈,顧冷川抿唇隨意的道:“不用管。”
他為了她,已經與顧國邦徹底的鬧翻過一次,正是那次之後,顧國邦告訴他,關於當年的事情,他才會對傅氏出手,因此重新回到顧氏,隻是父子兩的關係卻是更大的疏遠,幾乎到了見麵也不說話的地步,顧冷川已經習以為常,對於顧國邦,他從來都是不畏懼的,至於風氏,更是如此。
既然無所畏懼,又何必在乎他們。
顧冷川一路將車開回公寓,傅淺言下了進去,第一時間去洗了澡,即便如此,還是有些輕微的感冒,顧冷川沉著臉,將手中的藥喂給她吃,她擰著眉頭,不情願的將藥吃下,眉頭幾乎快皺到一起,她將藥咽了下去,苦味讓她不禁打了個哆嗦:“真苦。”
她抱怨著,顧冷川涼涼的看著她道:“自己選擇的路,再苦的結果都要咽下去。”
傅淺言臉皺成一團道:“你生病的時候我可不是這個語氣照顧你。”
她賭氣的話語讓顧冷川有些好笑,不自覺的放軟了語氣道:“我知道了,快睡覺。”
她應了聲躺下,藥效開始發揮,頭昏昏沉沉,不多時便睡了過去。
顧冷川將水杯放在一旁,輕手輕腳的在她身邊躺在,隻是將她虛抱著,一道陷入夢鄉。
清晨的陽光撒了進來,落在一旁的地板上,暈開一圈圈的光暈,傅淺言從睡夢中醒來,她睜開眸子,看著近在咫尺的顧冷川,目光柔柔,感冒剛好,鼻子還是有些堵,她深深的吸了兩聲,顧冷川便醒過來。
一瞬間的對視,她幾乎要以為是地老天荒,愛情是一個矯情的東西,它總是可以將一個十分堅強的人變成一個矯情的人。
傅淺言眨著眼睛,淚水毫無征兆的留了下來,顧冷川眸光一動,接著輕歎一聲,將她拉進懷裏,淺聲道:“早安。”
於是簡單的兩個字,再一次讓傅淺言兵敗如山倒,她伏在顧冷川的懷裏泣不成聲,這莫名的情緒讓她無從招架,淚水流出的時候,幾乎找不到理由。
為什麼哭?或許是因為陽光明媚,她醒來時第一眼見到的便是她的愛人。亦或許是,清透的光線下,他睜開眼時,一瞬間湧上來的深情,這些都是可以作為哭的理由,但是傅淺言確實不知道,她究竟是因為什麼。
早上與晚上總是情緒洶湧的時候,待到傅淺言發泄完,已經是上午九點,頂著一雙紅透了的眼睛,她下了床,到了衛生間裏的時候,自己都被鏡子裏的自己嚇了一跳,似乎已經許久沒有好好的照鏡子,裏麵的人看起來有些陌生。
一頭雜亂的頭發,鬆鬆垮垮的搭在肩上,耳邊的碎發不甘寂寞的跑到身前,白淨的麵上,臉色看起來有些蒼白,加上紅腫的雙眼,與嚴重的黑眼圈,傅淺言拍了拍臉頰。
這個狀態顧冷川竟然沒有被嚇到,也是心理承受能力很強了。
顧冷川做好早餐,等著傅淺言下來吃飯,卻遲遲不見身影,他走上樓,發現她對著鏡子裏的自己發呆,不由得失笑道:“你在做什麼?”
傅淺言從鏡子裏看了他一眼道:“你覺得我有沒有變化?”
顧冷川拿過一旁的梳子,竟然幫她梳理起頭發來,隨口應道:“有,變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