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出口時,隻是淡淡的兩個字:“還好。”
不知什麼時候,他也學會了隱藏情緒,變得左右逢源,幾乎是將自己變成另外一個陌生的人,變得自己都不認識,往日的天真盡數被磨滅,變得血肉模糊,成長是一件令人痛苦的事情。
他目光帶著傷感,傅淺言迎上去,被他帶動,隻覺得空氣一陣沉悶。壓得讓人喘不過氣。
靳伏白這個時候打破氛圍,他端著一杯酒過來,對著沈夜道:“想必是沈總吧。”
沈夜應了一聲,看著麵前的男人道:“請問你是?”
靳伏白依舊和對傅淺言的回答一樣,隻是說了姓名卻不說身份,沈夜心中劃過一絲異樣,他喚了一聲:“靳先生。”
靳伏白深深的看了一眼沈夜與傅淺言,笑著道:“祝兩位玩的愉快。”
傅淺言待他走後,擰起眉頭問著沈夜:“你也不知道他的身份?”
沈夜搖頭,傅淺言心中的疑惑更深,他莫不是真的是巨盛傳聞中的董事長?
當傅淺言看到他走進人群中央時,最終肯定,她的猜想是正確的。
隻見靳伏白站在人群中央的麥克風前,麵上神情怡然,他略顯低沉的話語傳出,解了人們心中的疑惑:“大家好,十分感謝各位能夠光臨我們巨盛的這次晚宴,我向大家做個自我介紹,我是靳伏白,巨盛娛樂的董事長。”
話音剛落,便引來一陣喧然,雖然傳言中,有人說巨盛董事長是一個青年才俊,但是相比起來人們還是更願意相信,巨盛的董事長是一個中年男人,畢竟這樣才更有信服力。誰能將巨盛那樣的發展迅速的公司,與麵前這個邪魅俊美的男人聯係到一塊?
傅淺言感受到對方投來的目光,淡淡的回應著,麵上依舊波瀾不驚。
靳伏白倒是有些失望,她在知道自己身份時,竟然絲毫的驚訝也沒有,難不成是已經知道了?
傅淺言確實是猜了個八九不離十,她想到靳伏白是巨盛的人,但是離董事長,還是有些不確定,但是事實上她確實應該換一副心態來麵對這個人才濟濟的社會,現在的D市,幾乎可以說是年輕人的天下,對比起以前年近四十才有所小成,現在的年輕人幾乎像是開了外掛一般,一個比一個厲害。
身旁的安陌軒忽然開口:“姐,我想起來了,我說怎麼看他覺得眼熟呢。”
傅淺言挑眉,示意他接著說下去,安陌軒道:“我的畫展便是他作為出資人,因為簽訂了協議,是視頻簽約,僅僅開了三分鍾的視頻,所以他的模樣有些模糊。”
傅淺言心中一顫,安陌軒的畫展定在今年的二月初,離現在也沒有多久了,他靳伏白就算是手再長,也不會從中國伸到英國,這樣隻有一種解釋,他是在英國發展的。
看先男人的目光瞬間變得不同,這個男人,實力真是不可估量。
靳伏白對上傅淺言投來的目光,不由得一頓,他此時也想起,她身邊的男人,正是自己在英國時注資的一場畫展的畫家,他與她之間,究竟是什麼關係?
這場宴會隨著靳伏白的話語落地,正式開始,而其中也帶來了許多問題,比如靳伏白對傅淺言這個人想要了解的衝動愈發的明顯,他正常的焦點幾乎都是放在傅淺言身上,因此也發現了她與風雅頌之間的矛盾。
傅淺言與安陌軒分散開來,所謂的晚宴就是人與人之間的交流,她端了一杯果汁,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不想與人溝通的意思已經顯而易見,但是偏偏有人不想如她所願。
風雅頌端著高腳杯朝她走來,遠遠地,傅淺言便皺了眉頭,不多時風雅頌到了跟前,她語氣微挑:“傅董事長,好巧。”
傅淺言看了她一眼,並不答話,隻是輕輕抿了手中的果汁一口,風雅頌的下一句話讓她動作一頓:“我同冷川的婚事已經定下,在國慶當天,到時候,你可一定要到場啊。”
傅淺言嗤笑一聲,她並不想告訴風雅頌她與顧冷川之間已經領了證,他顧冷川難不成想犯重婚罪?她嘴角輕蔑的笑容徹底的惹怒了風雅頌,她語氣微冷道:“傅淺言,真不知道是誰給了你這麼厚的臉皮,我與冷川都訂婚了,你還要來從中參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