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他沒關係,還記得感覺就好,他就有信心將她找回來。
回到顧冷川公寓的時候,傅淺言依舊是被他抱著進了公寓,心頭奇異的感受又開始浮現,分明是第一次見到這房裏,卻覺得熟悉的很,似乎每一個角落她都曾觸摸過,事實上她也確實去過,隻不過被封存在記憶裏。
顧冷川低眉,見她四處環視,像是在找些什麼,知道她對於自己公寓的記憶已經不複存在,顧冷川抱著她,在公寓裏轉了一圈道:“憑著你的感覺,記住,這座房子你很熟悉。”
傅淺言聞言抬眸,對上他的眸子,低低的應了一聲:“我知道了。”
顧冷川將她輕柔的放到床上,傅淺言腳上的藥膏還沒有被吸收,黏黏的很難受,她盤腿坐著,顧冷川將她放在床上之後便出了臥室,樓下傳來的乒乒乓乓的廚具碰撞的聲音讓傅淺言挑眉,他還會做飯?
顧冷川端著一托盤美食進來時,傅淺言的眼珠子幾乎快瞪了出來,顧冷川輕描淡寫道:“這個表情你以前做過了。”
傅淺言抿唇,目光被他手裏的一堆美食吸引,就算失憶一百次,也不會將習慣改變,或許顧冷川這個人也已經融進習慣,若不然怎麼會一次又一次的做出連她自己都覺得震驚的動作?
比如現在,傅淺言手中拿著筷子,夾了塊肉送到他唇邊道:“吃一口。”
顧冷川挑眉,這樣的傅淺言像極了那三天戀人裏的傅淺言,他眸色一深,將她送過來的肉吞下,意猶未盡。
傅淺言卻扼製住自己奇怪的動作,低頭兀自吃飯,顧冷川習慣性的坐在她旁邊,看著她吃飯,動作依舊狼吞虎咽,沒有絲毫的美感,但是看起來卻賞心悅目,所謂的情人眼裏出西施便是這樣了。
傅淺言將飯解決,才發現他一動不動的看著自己,不由得心中一跳,麵上淡然的將碗筷遞過去,隨口道:“謝謝。”
顧冷川斜睨她一眼道:“以前的你可不是這麼謝我的。”
不用他說清楚,那曖昧的眼神早已經說明了一切,傅淺言心有切切,不說他們現在是合法夫妻,他與她歡好完全屬於人之常情,就算她與他之間沒有那個紅本本,他要是真的想拿她怎麼樣,她也反抗不得,畢竟力氣懸殊擺在這裏。
清晨的眼光偷偷的撒了進來,絲絲縷縷的照到傅淺言的麵上,她微微睜開眼睛,入眼的陽光又讓她立刻眯了眼,今天的天氣看起來格外的好,身旁的顧冷川已經不在,心中似乎對這樣的情況習以為常,她動了動身子,昨晚顧冷川在她身上瘋狂索取的一幕幕襲上腦海,伴隨著的,還有一些陌生的片段,傅淺言知道那些是被她遺忘的記憶。
梳洗一番之後,習慣性的往餐桌邊走去,如果沒猜錯的話,餐桌上應該有一份做好的早餐,她看了眼,接著不由自主的挑唇,幹淨的餐桌上果然有一份早餐,被放在保溫盒裏,拿出來時,還散發著陣陣熱騰騰的氣息。
就在昨日,法律上,她已經是有家室的人,記憶中,似乎她也曾有一段像極了有家室的日子,隻是記憶被一層白紗阻斷,朦朦朧朧的,隻能看清個大概輪廓,不緊不慢的吃完早餐,傅淺言轉戰到公司,因為腳傷的原因,高跟鞋自然是穿不得,拖著棉拖到公司,一副居家的模樣,使得她的年歲看起來要小上許多,艾米遠遠的看到她,不可置信的瞪著眼睛。
“小言姐,你生病了?”
傅淺言搖頭,示意她過來扶自己一把,艾米會意,急忙迎上來,傅淺言將大部分的力量壓在她身上,腳心的刺痛令她額上爬滿了細汗,艾米道:“怎麼回事?怎麼會傷了腳?”
傅淺言無言以對,難不成要她說,她是被顧冷川甩下來,步行回到市裏留下的後遺症麼?她頓了頓轉移話題:“關於沈夜的新聞被壓下來沒有?”
艾米聞言點了點頭道:“壓下來了,但是造成的損失還是挺大,公司需要一段時間才能修複,至於沈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