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粥接過,空氣中彌漫的香味令他愉悅,沒想到,她也會做飯,但實際上傅淺言隻會做著一種,因此日後一連幾日都是清粥加饅頭的時候,顧冷川終是忍不住自己進廚房,這是後話。
此刻的顧冷川無比的愜意,他抿了一口,餘光中見她正一臉期待的看著自己,放下勺子,他淡淡道:“不好吃。”
傅淺言黑了臉,做飯給他吃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他竟然該死的嫌棄她?傅淺言一把奪過他手裏的碗,喝了一口還沒來的及咽下,便被人吞了去,顧冷川吻上她的唇,撬開她緊閉的牙齒,舌頭一卷,便將粥給吞下,末了之後,輕輕舔唇道:“這樣才好吃。”
傅淺言反應過來時,瞪了他一眼,麵上卻飛起一絲緋紅:“變態。”她說。
顧冷川心情好,不與她一般計較,小打小鬧之後,退燒藥開始起作用,他躺在床上,額上開始冒汗,傅淺言守在他身邊,拿著毛巾,細心的替他擦汗。
顧冷川睡著的時候比醒著更令人著迷,已經不再出汗,傅淺言索性將毛巾放到一旁,雙手撐著下巴,靜靜的看著他的麵容。
應當是倦了,他的眼周有些青紫,倦容滿麵,記憶中那張冷冰冰的臉與現在的重合,鋪天蓋地的情緒衝擊著胸口,傅淺言輕歎一聲。
夜風將窗簾吹動,顧冷川醒來的時候,便看到床邊熟睡的人,一向平靜的眸底升起一絲溫柔,生病時的顧冷川像是變了個人,傅淺言被他的動作驚醒時,心中這麼想。
夜空上的月亮亮的令人心驚,這個夜晚,一夜無眠。
翌日清晨,傅淺言似乎猛地驚醒,她看向旁邊,顧冷川的身影已經不再,諾大的床上隻有她一人,她環視一周後除了主臥,樓下客廳裏也是空蕩蕩的,顧冷川上班了?他發燒退了麼?
接過傅淺言不得而知,出了這扇公寓的大門,仿佛是被施了某種咒語,相見不相識。
傅淺言回到明神,明神一如既往地繁忙,隻是少了前些日子的壓力,現在看起來格外的輕鬆,傅淺言路上遇到好幾個員工,笑著打了招呼,其中一個道:“董事長,聽說今晚有公司聚會?”
傅淺言經她提醒方才想起,昨天又是一天沒有來公司,艾米應該把一切布置好了吧。
回到辦公室,艾米後腳跟上,她又開始咬著手指,傅淺言知道她在糾結,挑眉道:“想說什麼?”
艾米看了她一眼道:“公司聚會的餐廳我已經訂好了,但是後來才知道,晨光也要公司聚會,還和我們是同一家餐廳。”
傅淺言頓了頓,現在的傅家當家的並不是傅雲天,有傅暢在,沒有人敢對她如何,她淡淡道:“無所謂,互不相幹而已。”
艾米聞言鬆了口氣,但是心中還是對晨光跟風的行為感到不滿,但實際上並不是晨光跟風,確實是純屬巧合,所謂冤家路窄,便是這個意思了。
晨光娛樂。
傅雲天冷著臉,坐在辦公椅上,周身怒火衝天,對麵站著傅小寒,比起以前,傅小寒收斂了許多,不知是因為風橙的原因,還是其他,整個人悶悶不樂,傅雲天壓低了嗓子道:“風橙不同意與你訂婚,這是為什麼?”
傅小寒提及風橙,麵色一白,她如果知道風橙為什麼不與她訂婚,也不用這樣的悶得慌了,傅小寒回道:“我不知道。”
傅雲天看著她,咄咄逼人:“你不是說,你和他是彼此相愛麼?”
傅小寒麵色更是白上幾分,她語氣微冷:“爹地,如今被甩的人是我,甚至我連原因都不知道,作為你的女兒,你不關心也就罷了,這樣的揭我傷疤,你是當真眼裏不再有親情這兩個字了?”
一番話,傅小寒說的痛心疾首,她談戀愛,父親不替自己高興,反而要利用她,因為他的原因,她失戀,他卻隻是關心他在意的事情,頭一次,傅小寒對這個自小便疼愛自己的父親失望了。
傅雲天確實是沒有顧及到傅小寒的感受,現在晨光麵臨著倒閉的危機,她怎麼就一點也不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