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傅家現在的情勢已經不同往日那樣的光彩,但是商業向來敬重前輩,尤其是想傅暢這樣的老前輩,商業的老前輩們都是有自己的組織,得罪一個,便是得罪了整個前輩組織。所謂寶刀未老,出鞘時的鋒芒是誰也料想不到的。
家有一老,如有一寶這句話體現的淋漓盡致,因此正因為這樣,這些商業巨頭對於這些老前輩都是敬讓三分,不得不說,傅雲天的腦子確實轉的夠快,竟然在兵敗如山倒的情況下,想出這樣的法子。
風其走下來的時候,就見到風橙與傅暢僵持的畫麵,他心中閃過一絲異樣,麵上波瀾不驚的走到兩人跟前,語氣謙卑的對傅暢道:“不知傅老光臨,有失遠迎。”
傅暢看了他一眼,與生俱來的威嚴氣質絲絲縷縷的蔓延出來,他看著風其,麵前的男人不過四十來歲的模樣,身上的氣度卻是一般人所不敢直視的,作為坐擁億萬資產的風氏集團董事長,儼然是這個城市的佼佼者,傅暢道:“風董事長客氣了,我今日來,不過是為了證明一件事。”
風其眸一動,他微微頷首道:“傅老請說,我定是知無不言。”
傅暢滿意的看著他,是個成大事的,氣夠穩,傅暢道:“我此次回來,是聽聞我的孫女將要與貴公子訂婚,隻是看樣子,貴公子並不知情,能告訴我是怎麼回事麼?”
風其聞言麵上閃過一絲冷然,他故作鎮定道:“是這樣的,這件事我也是從未聽說過,不知傅老是從何得知?”
傅暢黑了臉,風其心中一沉,得罪了一個傅家不要緊,但是麵前這個人卻是得罪不起的,誰不知道,D市的前輩有自己的組織,且相交甚好。其中便是以傅暢與常磊作為帶頭人物,這樣的陣容可不是一般人能得罪的起的,風其心中一冷,看來有人趁著這場酒會,想故意讓自己下不來台,這人出了傅雲天還能有誰?
風其心中冷然,麵上淡然:“隻是我見小寒也是生的乖巧可愛,若是兩個孩子願意,有何嚐不是一樁好婚事?”
風其事到如今隻能采取緩兵之計,等到傅暢走了之後,再做打算。
風其的算盤打得叮當響,但是唯獨算漏了一點,他的兒子風橙,風橙在風其將話說完之後,冷冷道:“我不願意。”
一旁的傅小寒身子一顫,一向乖巧的娃娃臉上,竟然浮現一絲苦笑,她由始至終都低著眉眼,若不是傅淺言注意著她,便連那細微的表情也會錯過。
風其聞言,麵上一驚,近年來,商業屆的老前輩們已經甚好再插手後輩的事情,風其也便忘了跟風橙說此事,因此風橙並不知曉自己衝撞的人究竟是誰。
傅暢本來的臉色,在風其的話下有些緩和,現在又被風橙這一句不知好歹的話給激怒,他嗓門大,一吼便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視線:“到底訂婚不訂婚,給個準信兒!婆婆媽媽的像什麼?”
傅暢本來就是火爆的脾氣,因為對外宣稱,是像傅淺言道歉才舉行的這場酒會,到場的記者與狗仔都不少,傅暢這一吼,將所有的狗仔都給吸引過來。
閃光燈閃爍著,風橙看了一眼低垂著眉眼的傅小寒,麵上升起一絲薄怒,他冷聲道:“這場訂婚,我不同意。”
此話一出,酒會瞬間沸騰起來,說好的是道歉酒會,怎麼就演變成現在這樣的訂婚宴了?傅暢黑著臉,風其黑著臉,風橙這一句話,無疑是同時扇了兩人一耳光。
傅暢語氣陰沉道:“好,小寒,我們走。”
傅小寒被傅暢拉著,想離開這是非之地,卻偏偏有人不讓他們順心,傅暢看著麵前的年輕人,聲音寒冷:“年輕人,擋住前輩的路,是一件很不禮貌的事情。”
傅淺言看著那個擋住傅暢去路的記者,莫名的有幾分眼熟。大家都在竊竊私語,說著這記者應當是新人,隻有初出茅廬的牛犢才不怕猛虎。
那記者麵上從容不迫的鞠了個躬道:“抱歉傅老,我隻是想采訪您一個問題。”
就這麼甩門離去有失身份,傅暢還是竭力的壓下心中的不快道:“什麼問題?”
那記者操著一口流利的普通話問道:“前一陣子圈子裏鬧得沸沸揚揚的,關於風氏集團與晨光娛樂聯手,將明神的董事長的整容視頻曝光,幾近裸體處境,聲譽大毀的事件,您知道的有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