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淺言平靜的掛完電話,接著便撥給許清桐,許清桐很快的接通:“傅姐姐。”
傅淺言應了一聲,問道:“沈夜這兩天有沒有跟你聯係?”
許清桐頓了頓道:“沒有啊,沈家前兩天有個酒會,他也沒來參加,他爸跟他賭氣,便沒有再管他。”
傅淺言真正意識到不對勁兒,沈夜似乎真的出事了。
掛了電話之後,傅淺言急忙下樓,開車直奔沈夜的公寓,傅淺言現在十分的慶幸自己來過,憑著記憶中的路線,一路飆車,總算來到目的地。
公寓的門緊閉著,傅淺言上前,走到可視門鈴前,按下去,自己的麵容出現在顯示屏上,傅淺言擰眉道:“沈夜?你在麼?”
門鈴那頭傳來一陣電流聲,但是依舊沒有人回答,傅淺言等了許久,正想放棄時,聽得門輕微的哢嚓一聲,她心中舒了口氣,看來沈夜在家。
進了公寓,客廳裏沒有人,傅淺言頓了頓,直奔二樓臥室,主臥的門並沒有關上,敞開一道小縫,傅淺言揚手,輕輕一推,門便開了,窗台前的身影逆光站著,以至於身形有些朦朧,傅淺言試著喚了一聲:“沈夜?”
沈夜身子動了動,接著緩緩轉身,麵上的笑容看不真切,他輕聲道:“小言。”
傅淺言心中閃過一絲異樣,走進臥室裏,隨意的問著:“打電話怎麼不接?害的我以為你失蹤了。”
沈夜輕笑一聲,赤著腳走過來,麵容終於從逆光中漸漸顯露,傅淺言一怔,驚異於他麵上的悲傷,她抿了抿唇道:“怎麼了?”
沈夜走到她麵前,比穿著高跟鞋的傅淺言依舊高出一個頭,他語氣輕柔:“我失蹤了,你會擔心麼?”
傅淺言有些不自在,麵上笑容粲然,故作平靜的道:“我報警,跑哪兒都給你抓回來!”
沈夜嘴角挑起一絲笑容,有些苦澀,他走到床邊,聲音輕緩的錄下來都可以做催眠曲:“這兩天,我想了許多,我究竟該如何對待對你的感情。”
傅淺言在他身邊坐下,靜靜聽著他的話,沈夜不像安懷楠,他並不是將對她的感情與友情搞混,對比安懷楠,沈夜隻會是有過之而不及。正是因為這樣,傅淺言可以對安懷楠放寬,但是對沈夜卻不能,她與他在一起時,時時刻刻的提醒他,她不可能會愛上他。
即便如此,沈夜還是不放棄,他將傅淺言的話當做玩笑話,盡管他自己心中再清楚不過,她的話,從來都是比任何人都要真,越試圖了解一個人,便會陷得越深,沈夜從一開始的喜歡,到現在的愛,這期間的曆程,不過短短幾個月。
【愛情來得太快,就像龍卷風,離不開暴風圈來不及逃】這句歌詞便是沈夜的真實寫照,愛情來的時候,是怎麼也躲不開的,單戀,更是令人難以割舍。
傅淺言見他停頓,接著道:“沈夜,你值得擁有更好的姑娘。”
沈夜看了她一眼,目光淺淺,他忽的笑開:“本來我還在猶豫,要不要放棄。”
傅淺言心中一鬆,看來他想通了,沈夜接著道:“你這句話讓我決定,不放棄。”
傅淺言心中一緊,她是有哪兒給了他誤會?
她不知道的是,因為沈夜的關係,將問題想得片麵了,男人本來就是征服欲極強的動物,越是得不到,越是心癢癢,傅淺言在鬱結之餘,將這一點一遺漏,但是也正是這樣,沈夜才從自己建的迷宮裏走出來。
沈夜的目光炙熱,傅淺言眼神閃躲道:“既然想通了,快去準備下,下午四點鍾有一檔訪談節目。”
後者輕輕點頭,模樣乖巧的像是學堂裏對老師言聽計從的好學生。
傅淺言與沈夜回到明神,已經是下午兩點的時候,沈夜到了公司,他的經紀人立刻趕了過來,將他的行程重新安排一遍,一切重新走上正軌,沈夜準備出發時,輕柔的擁抱傅淺言,聲音小的隻有兩人聽得清:“記住我說的話,無論如何,我都不會再放棄。”
傅淺言沒有動作,任由他將自己擁著,他的力度很輕,甚至隻是輕輕的搭在她的肩膀上,這樣虔誠的姿勢,傅淺言像是一樣十分珍貴的寶物,動作維持了十秒左右,正好夠他將話說完,還貪心的延遲了幾秒,誰也沒有懷疑他這樣的別有用心,沈夜愛的十分小心翼翼。
傅淺言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忍不住舒了口氣,這樣的氣氛還真是令人難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