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淺言沒有再想下去,顧冷川的話扼殺了她思考的能力,他聲音似乎從地獄傳來:“我愛你,但是也恨你,我見不得你好,你也見不得我好,傅淺言,這輩子我們便這樣一直糾纏下去吧,你,注定是逃不開的。”
傅淺言對上他的眸子,他眼底的堅毅令傅淺言心疼,她自嘲的笑了一聲,輕輕將顧冷川的手拂去,語氣淡淡:“我什麼時候逃過,顧少?”
顧冷川冷冷的看她一眼,轉身大步流星的離去,傅淺言看著他的背影,吃吃的笑了起來。
顧冷川,或許糾纏一輩子,是已經寫好的結局。
十字路口,分道揚鑣。
傅淺言回到辦公室的時候,沈畫畫對她擠了擠眼,傅淺言莫名,走進裏屋的時候,‘砰--’的一聲,傅淺言怔在原地,麵上出奇的淡定,她將掉落在肩上的彩帶撿起,看著艾米,皮笑肉不笑的道:“很閑?”
艾米身子一抖,但秉著不畏強權的精神,硬著頭皮上前道:“小言姐,你累了 那麼些天總該放鬆放鬆。”
傅淺言擦過艾米的身旁,將桌麵上的那張紅色的邀請函拿起,淡淡道:“誰送來的?”
不用艾米回答,傅淺言已經知道送來的人是誰,艾米正在感歎傅淺言的不解風情,但是問題還是認真的回答:“風氏集團送來的。”
傅淺言將邀請函掃視一圈後,嘴角輕挑,她並不認為這場酒會會有陷阱等著自己跳,因此去或是不去,壓根無所謂,但是邀請函上的話語令她上心,說是以一場‘歉禮’來舉辦此次酒會,傅淺言自然而然的便成了主角,看來這一場酒會,她是非去不可了。
實際上,傅淺言並不理解,風其這麼做的原因,賠償金他已經做到周到,傅淺言也收下了,沒有道理再擺出這麼多的花花架子,或許是想正式的向觀眾表示,他們風家的誠意?
既然是猜測不出結論的事情,傅淺言也便不再過多的糾結,順其自然,車到山前必有路。
“你們怎麼還不去工作?”
傅淺言抬眸,看著盯著自己的兩雙眼睛,艾米與沈畫畫一哄而散,辦公室裏隻剩下傅淺言一人,她抿唇,將邀請函隨意的丟在一旁,將文件拿出,開始投入工作。
距離邀請函上所說的時間,還有三天的時間,但是現在便有人有些等不及了,傅淺言看著對麵的傅雲天,語氣淡淡:“傅董事長找我出來,不會隻是為了請我喝咖啡吧。”
傅雲天麵上一片肅然,一身黑色的名牌西裝,看起來也是人模狗樣,傅淺言眸底升起一絲嘲諷,對麵的傅雲天輕咳了兩聲道:“小言呐,我們好歹也是父女一場,何必這麼生疏呢。”
傅淺言麵上毫不掩飾的諷刺,現在來打親情牌,是不是太晚了些,對於傅雲天,傅淺言向來隻有厭惡的情感,她看著傅雲天,一字一句道:“傅董事長在將我的照片與視頻以籌碼的方式, 轉換給別人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我曾經是你的養女呢?”
傅雲天麵色一沉,他輕咳一聲道:“以前是我糊塗,現在小言你可願冰釋前嫌,與我晨光合作?”
傅淺言並非得了便宜還賣乖,她沒有將這一杯滾燙的咖啡潑到他麵上,已經是很給他麵子,她語氣冰冷:“狗吃了屎之後,再來親吻你,你會接受麼?”
傅雲天本來就不是什麼好脾氣的,此刻見傅淺言這般的不識好歹,頓時怒容滿麵,他騰地一聲站起身子,語氣森然:“傅淺言,你別以為現在有了些勢力便敢鼻孔朝天的跟我講話,我告訴你,最好別落了什麼把柄在我手中,不然,我會讓你死的很難看!”
傅淺言哦了一聲,將手上的手機放到桌麵上,對著傅雲天粲然一笑,纖細的手指點上屏幕,傅雲天方才的話便一字不落的全部被複述了一遍。
傅雲天麵上陰雲更甚,卻不敢輕舉妄動,怕傅淺言再出一些什麼怪招,傅淺言麵上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道:“傅董事長有沒有感受到一股撲麵而來的口臭?”
傅雲天深知自己在口頭上是鬥不過傅淺言的,他冷哼一聲,臨走時來了個狠話:“傅淺言,你會後悔。”
傅淺言淺笑,語氣慵懶:“我後悔的事情多了去了,您慢慢排著吧。”
傅雲天又被反將一軍,他冷哼一聲,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