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升與顧冷川認識?聽他的語氣,似乎兩人已經認識許久了,那麼為什麼沒有聽顧冷川提及過?不,顧冷川與她之間從來就沒有深入的交談過,在傅雲天將她的身份揭穿之前,他甚至沒有問過傅淺言一句關於她父母的話題。
因此就算自己不知道顧冷川與齊升之間的關係也是很正常的,但是齊升說顧冷川二十六年沒有動過情,這一點,傅淺言不能苟同,如果照這樣的說法,那麼寧茹又是怎麼一回事?
傅淺言揉著太陽穴,感到一陣疲憊,她回到辦公室,對上一雙期待的大眼睛,傅淺言一怔,看著麵前對自己眨著眼睛的沈畫畫,不由得道:“有事?”
沈畫畫等的就是她這句話,她連連點了點頭道:“有事。”
傅淺言挑眉問道:“什麼事?”
沈畫畫上前一步道:“我想請假。”
傅淺言哦了一聲,道:“請幾天?”
對於一般的公司,員工一般第一個月不敢請假,畢竟沒有那個老板會喜歡時常請假的員工,但是沈畫畫竟然有這份膽量,也許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傅淺言敬她好膽識,沈畫畫道:“不用幾天,就今晚。”
照理說,沈畫畫應當是晚上五點鍾下班,但是最近例外,因為常嬋與何霧的出道,需要許多事情需要處置,沈畫畫因此加班,傅淺言不是斤斤計較的人,她揮了揮手道:“準了。”
沈畫畫兩眼放光,像隻兔子一般奔著離開,腦海中不由得回蕩起傅淺言那句準了,簡直霸氣。難怪表哥會喜歡她。
傅淺言看著沈畫畫離去的背影,年輕真好,傅淺言不由得感歎。
下午的事情多數已經處理完畢,傅淺言看了眼時間,正好是晚上七點鍾,手機準時響起,她按下接聽鍵,電話那頭便傳來一記清冷的聲音:“下樓。”
毫無回旋餘地的話,傅淺言將電話掛斷,拿起桌上的包,走出明神娛樂,大廈的門前停了一輛黑色的邁巴赫,司機老張下車,將車門打開,沈畫彎腰上車,後座的顧冷川低頭看著手上的文件,並沒有因為傅淺言的到來而停下。
傅淺言麵上淡淡,她將平板拿了出來,刷著娛樂新聞,顧家一直是外界關注的對象,此次的酒會聲勢十分的浩大,這樣的排場說是為了傅淺言,說出來連傅淺言自己都不相信,她頓了頓,這場酒會應當還有別的什麼事情。
傅淺言滑動平板,隨意的翻動著新聞,既來之則安之,到時候走一步算一步。
“稍後的酒會上什麼別做,跟著我就好。”
傅淺言聞言看了顧冷川一眼,淡淡的應了聲:“哦。”
顧冷川將手中的文件合上,盯著她的臉龐道:“最好答應的事情,說到做到。”
傅淺言淺笑道:“放心,我定會說道做道,倒是顧少,你不提前將事情告訴我,萬一到時候出了差錯,該算在我頭上還是你呢?”
顧冷川眸子動了動,語氣淡淡:“沒有差錯。”
顧冷川向來高傲自負,從未栽過跟頭,卻在今晚,徹底的被激怒。
顧冷川帶著傅淺言來到他們時常來的那一家,店長瞧見兩人,遠遠地便迎了上來,麵上堆著笑道:“許久沒見兩位來了。”
確實許久了,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兩人之間的感情發生了變化,最後一步步發展到今天的局麵,傅淺言有一瞬的失神,她抿了抿唇,邁動步伐走到鏡子前坐下,三號化妝師是傅淺言的個人化妝師,她見傅淺言過來,熟稔的將化妝工具準備好。
顧冷川的聲音淡淡傳來:“妝容淡一些。”
顧冷川以前從來不發表意見,這一次竟然會主動要求,化妝師一怔,應了聲,傅淺言從鏡子裏看向顧冷川,眸子裏閃過一絲莫名。
化妝師的手很巧,不多時,傅淺言的發型和妝容全部改變,這個人煥然一新,顧冷川看了一眼,眸子裏一閃而過的驚豔,他淡淡道:“走吧。”
傅淺言邁著步伐,與顧冷川相攜著出了門,外麵的寒風冷冽,傅淺言身上隻有一件晚禮服,露在外麵的皮膚被凍得通紅,傅淺言牙齒不住的打顫,承受著令人難過的寒冷。
忽的身上一暖,傅淺言看了一眼裹在身上的西裝外套,顧冷川的手隨著外套一起搭在自己的肩膀上,沒有要撤去的意思,傅淺言抿了抿唇道:“你不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