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淺言打開冰箱,拿出一聽啤酒,咕嚕咕嚕喝下,奇跡般的沒有醉意,傅淺言擰眉,怎麼想醉的時候偏偏醉不了?喝到第二瓶的時候,傅淺言得償所願,醉成一灘爛泥的倒在沙發上,以至於安懷楠過來的時候微微驚訝,滿屋子的酒氣令他皺眉。
安懷楠走到傅淺言跟前,見她麵色酡紅,便知道她是喝酒醉倒了,安懷楠看了一眼她身邊的報紙微微抿唇,心中劃過一絲不舒服,他將傅淺言抱起,傅淺言半睜著眸子,忽的咧嘴一笑:“顧冷川,你怎麼來了?”
安懷楠麵色一沉,他低聲道:“我是安懷楠。”
傅淺言哦了一聲,接著道:“顧冷川你個混蛋,訂婚就訂婚,非要讓我看到,成心的是不是!”
說著手重重的往安懷楠身上砸去,安懷楠黑著臉,將傅淺言扔到床上,看著嚶嚀一聲的傅淺言,身上一陣灼熱,他握緊雙拳將被子蓋到身上,接著奪門而出,急速回到自己的公寓,衝著冷水澡,該死的,自己禁欲多久了?分明是開放的思想,回到國內見到傅淺言之後,便不想再碰別的女人,導致他這些天一直吃素,卻詭異的沒有覺得難受,安懷楠眸子一暗,身上的浴火慢慢褪去。
傅淺言的心中儼然有著一個顧冷川,但是這並不代表自己沒有機會,他安懷楠想要的,從來就沒有失手過,傅淺言也是一樣。
傅淺言醒來的時候,無一例外的頭昏腦漲,醉酒固然是解除煩惱的好東西,但是醒酒之後的痛苦便要自己承擔了,傅淺言扶著頭,下了樓梯,公寓裏依舊冷清,傅淺言倒了杯水喝下,稍稍清醒些,她看著沙發上的報紙,心中又開始難受起來,索性將報紙扔到垃圾桶裏,眼不見為淨。
在家休息了這麼些天,傅淺言也沒有閑著,將位置與藝人各方麵都打聽妥當,就等著與她看好的那座樓的業主商談了,傅淺言聯係好,約在今天談合約的事情,她起身收拾了一番,準備赴約。
地點依舊是沉香,是戶主定下的地點,傅淺言想應當是D市本地人,她來到戶主指名的房間,打開門的一瞬間,身子猛地一顫,熟悉的身影坐在房間裏,見她來淡淡的別開目光,傅淺言定了定心,進了房間。
她在顧冷川的對麵坐下,心中千回百轉,當初電話裏的聲音並不是顧冷川,她隻知道戶主姓顧,卻完全沒有聯想到,顧氏集團在D市擁有不少的產業,幾乎是各個行業都有涉及,這個傅淺言是知道的,今天這一出,還真是戲劇性,傅淺言麵上輕笑,語氣淡然:“顧先生,好久不見。”
顧冷川淡淡的看她一眼,並不回答,隻是將手中的合同送到傅淺言麵前,聲音冷然:“過目一下,沒有問題便簽了。”
傅淺言將合同拿過來,大致的看了一眼,並沒有異樣,沒有故意的謙讓,也沒有故意的刁難,很正常的合同,卻令傅淺言更加的不自在,這樣的感覺,她又顧冷川之間便好似真的隻是陌生人,傅淺言心中自嘲,自食其果,怨不得旁人,她頓了頓道:“沒有問題。”
說著便要下筆簽字,顧冷川卻忽的抓住她的手,傅淺言身子輕微的一顫,良久之後顧冷川冷冷道:“你哪兒來的資金?”
傅淺言像是貓被踩到了尾巴,整個人敏感的不像話,他的意思是,她再沒有爬上他的床,哪來的錢?或者說,她又爬上了誰了床,換來的這筆巨款?傅淺言緊繃著臉,抬起臉蛋,對上顧冷川的目光,一字一句道:“不勞顧少費心。”
顧冷川眉頭緊蹙,她在誤解自己的意思,但是他卻開不了口解釋,顧冷川鬆開手,目光別了開來,傅淺言看他一眼,低頭將名字簽上,與顧冷川氣氛冷凝的簽完合同,顧冷川便揚長而去,傅淺言坐在房間裏,灌下一口水,心中的怒火還在燃燒,他顧冷川究竟把她看成什麼樣的女人?
顧冷川回到辦公室,習慣性的往對麵看去,那個人已經不在那裏,因此他的窗簾幾乎每天都是拉上的,窗外的陽光照不進來,卻依然透著光亮,顧冷川想到傅淺言,司澤告訴他,傅淺言準備租下他名下的一棟樓,他沒有暴露信息,為了竟然是怕傅淺言知道是自己後逃走,今天的簽約他也是忐忑的,怕她開門見到自己會毫不猶豫的轉身離去。
顧冷川將合同放到辦公桌上,修長的指輕捏眉心,腦海中的身影揮之不去,甚至與傅淺言在一起的點點滴滴盡數席卷而來,許久不見她,顧冷川才知道自己有多想念她,今天在她推開門的一瞬間,自己險些失控,空氣中彌漫著她的氣息,令他有種想要將她攬到懷裏的衝動,但那個女人竟然一臉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