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淺言回到公寓時,顧冷川已經將晚餐準備好,依舊是芳香滿溢的菜肴,傅淺言卻頭一次失去了胃口,她懨懨的吃了幾口,便放下碗筷,顧冷川挑眉道:“怎麼了?飯不合胃口?”
傅淺言搖了搖頭,輕歎一聲道:“沈夜出事了。”
顧冷川聽到她口中提到的沈夜心中劃過一絲不悅,腦海中報紙上兩人親密的舉動更是令他皺眉,他抿唇不語,傅淺言自顧自道:“他拍新戲的時候被掉下來燈砸傷了。”
顧冷川眸中閃過一絲異樣,雖然他不喜愛沈夜,但是那部戲畢竟是他投資,怎麼說也是有他的份兒,他不由得道:“怎麼回事?”
傅淺言搖了搖頭:“他還沒有醒來,因此我也不清楚。”
顧冷川見傅淺言一臉愁悶,詢問道:“傷勢很重?”
傅淺言頓了頓:“倒也不是,醫生說隻是頭上有個傷口,並無大礙。”
接著傅淺言又擰眉道:“但是我總覺得這件事不像是意外。”
顧冷川聽聞沈夜無大礙時便沒有再認真聽,他隨口道:“既然不確定,那便去學校查看一番,看看有什麼線索,比如攝像頭之類的。”
傅淺言被沈夜一語驚醒夢中人,她麵上欣喜:“顧冷川,不錯啊。”
顧冷川看了她一眼,將手中的碗筷也放下,走到她麵前,將她攔腰抱起,在傅淺言的驚呼下,顧冷川的聲音淡淡傳來:“幫了你,你便用你自己來還吧。”
兩人又是酣戰一宿,照例,傅淺言醒來時,顧冷川已經去公司,顧氏最近好像很忙,顧冷川的閑暇時間也緊湊起來,傅淺言梳洗一番,到了醫院。
沈夜醒來時,傅淺言正在一旁陪著,她見沈夜醒來立刻上前詢問:“怎麼樣了,還有哪兒不舒服?”
沈夜頓了頓,對著她露齒一笑:“沒事了。”
傅淺言見他這麼說,心中油然而生的愧疚感,她抿了抿唇,眉宇間的情緒出賣了她。沈夜見她如此,輕聲道:“你不用自責,這隻是意外而已。”
傅淺言提及‘意外’時眼神動了動,她不禁問道:“當時的情況是什麼樣的?”
沈夜仔細思索了一番,說道:“拍的是一場課堂戲,然後隻聽到周圍尖叫,後來便什麼都不知道了。”
傅淺言眉頭緊縮,這麼簡單?那為何許清桐與韓明雪表情那樣的怪異?
傅淺言心中疑惑,她對沈夜道:“你在醫院好好休養,等傷勢完全好了再出院,拍戲的事情便先放一放。”
沈夜應了聲,傅淺言離開醫院,坐在車裏腦中回憶起許清桐與韓明雪的神情,她頓了頓,將方向盤一轉,往片場駛去。
拍戲的學校正處市中心,這個時候很是擁堵,傅淺言坐在車裏,心中煩躁,她看著前方擁堵不堪的馬路,頓時有種想爆粗的衝動,這兩日被各種事情壓得喘不過氣,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傅淺言的心中鬱結一片,將車笛按的直作響,方才解了絲氣。
約莫堵了半個小時,傅淺言才來到學校,秋天的校園景致很美,傅淺言卻無心欣賞,她腳步快速的到達教室,這裏的教室本來就是因為製片方跟學校溝通好而閑置的一間,因為沈夜受傷的原因,戲今天暫時停拍,整個教室空蕩蕩的。
傅淺言抬步踏進,看著教室後座那兒一片狼藉,破碎一地的燈管,還夾雜著些許的鮮血,傅淺言的腦中不由的浮現當時的情形,這場意外究竟是人為還是真的意外,一切還不確定,傅淺言環顧下教室,顧冷川的話響在耳畔。
【或者攝像頭之類的】
傅淺言也隻是抱著試試的心態,卻沒想到忽的被一個東西吸引。
這是所私立學校,因此設施配置相對來說比普通的學校要高級,教室中隱藏著的攝像頭,估計連學生都不曉得,若不是傅淺言接觸的娛樂圈,要提防狗仔的偷拍,因此與各種攝像頭都打過交道,傅淺言也不會認為那小小的,類似與浮釘的東西竟然是攝像頭。
傅淺言收了心思,來到辦公室,如果沒猜錯的話,這個攝像頭是開著的。辦公室的老師見到傅淺言皆是一愣,傅淺言麵上淺笑:“請問,三年級二班的攝像頭圖像是在哪位的電腦上?”
膚白,貌美,傅淺言在這一辦公室全部都是男老師的心中定了位,出於人類天生對美的追求,男性天生對美人的熱衷,不多時,一個靦腆的男老師站起來,淺聲道:“在我這兒。”
傅淺言對著他點了點頭道:“能麻煩您將文件傳到我的郵箱裏麼?”
男老師連連點頭,整個校園誰不知道,他們中心學校被晨光娛樂租下一層教學樓,用作拍戲,傅淺言的名字更是傳遍了整座校園。傅淺言微微頷首,道了句謝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