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冷川聞言一頓,該死,他怎麼忘了她還在經期,已經被點起的火怎麼熄滅,他狠狠的看著傅淺言,她一臉無所謂的表情更是讓他惱火,如果不是顧忌她的身體,他會毫不猶豫的現在要了她。
顧冷川從床上爬起,轉身走進浴室,不一會,傅淺言便聽到一陣水流聲,她輕籲口氣,不可否認,在聽到他承認自己吃醋的時候,她還是心跳慢了半拍。
顧冷川洗完澡之後便沒有再回去,傅淺言一夜淺睡到天亮,六點的時候天已經開始發亮,她睜開眼,昨夜的酒精還在腦海中充斥著,雖然衣服被顧冷川換下,但依舊一身的酒味,傅淺言微微擰眉,起身到浴室衝了個澡。
出來時便聞到一股濃鬱的香味,她下樓,見到顧冷川在廚房忙碌著,忽的心中一動,這種情形像極了普通的夫妻,她收起心中的異樣,慢慢下樓。
顧冷川將早餐端到桌子上,見傅淺言下樓,冷冷的別開目光,傅淺言也不在意,徑直的來到餐桌前,毫不客氣的吃著,今天的卻不是牛奶,她抿了一口,味道像是紅棗還有紅糖?
顧冷川見她疑惑,隨口道:“聽說女人經期喝這個比較好。”
傅淺言一頓,噗嗤一聲笑出來,顧冷川見她笑,臉色更是陰沉。
傅淺言無法忽略心中的暖意,她神差鬼使的道:“如果你不是顧冷川該多好。”
盡管傅淺言這句話說得聲音很小,但顧冷川依舊聽到,他說不清是什麼感覺,有些愉悅又有些氣結,這句話分明飽含情意,隻是她沒有注意到,但更令顧冷川在意的是,她竟然在意自己顧家的身份,她不是一向不屑於這些所謂的門第觀念麼?
傅淺言意識到失言,低頭專心的吃著早餐,出門時沒忘將自己的東西帶上。
一天沒有接觸手機,又不少的來電提醒,傅淺言看到安陌軒三個字時,下意識的想撥回去,餘光中瞥了一眼顧冷川,最終還是將手機合上,躺在座位上閉目養神。
進了辦公室,才急急的將手機拿出來,給安陌軒撥回去。
電話第一時間被接通,安陌軒的聲音傳來:“姐,你昨天怎麼不接電話?”
傅淺言隨口編了個理由:“昨天手機忘帶了。”
安陌軒也沒有懷疑,他語氣輕快:“姐,我的機票定了下來,在一個星期之後。”
傅淺言應了一聲,開始交代他在英國那邊的注意事項,很仔細的一樣不漏,安陌軒一直在靜靜的聽著,待到傅淺言說完,良久道:“姐,你一人在國內好好的,等我在英國這邊發展好了,我就接你過來。”
傅淺言低低的應了一聲,一種離別的哀愁順著電話兩端蔓延開來,她深吸口氣:“一個星期後,我送你去機場。”
安陌軒答應,接著掛斷電話,傅淺言看著手機,良久不能回神。
艾米進來時見到的就是她盯著手機發呆的模樣,心中驚訝,部長竟然也會有這樣的一麵,平日裏傅淺言雷厲風行的一麵在他們心中早就紮了根,傅淺言三個字已經被女強人所替代,此時見到傅淺言這般,艾米還是被驚訝了下:“部長?”
艾米的輕喚將她的思緒拉回,傅淺言整理好狀態,看著艾米問道:“什麼事?”
艾米上前,指了指上方:“頭兒找。”
傅淺言應了聲,艾米退下,傅淺言抿唇,抬步踏向傅雲天的辦公室:“父親。”
傅淺言在門前敲了敲,傅雲天見其到來,臉色陰鬱,他看著傅淺言,冷聲道:“明正回來你知不知道?”
傅淺言驚訝,傅明正回來的消息傅家並不知曉?她麵上不動聲色:“知道。”
傅雲天的麵色更加難看,他道:“那你可還知道他現在在醫院躺著?”
傅淺言抬眸,麵上驚訝不假,她確實不知道傅明正進了醫院,她與傅明正的關係一向交好,此刻聽他進了醫院,心中不由得焦急:“進了醫院?他怎麼了?”
傅雲天見她麵上焦急不假,麵色稍霽,他語氣依舊森冷:“都是因為顧冷川!”
傅淺言擰眉,顧冷川?他們兩個什麼時候有過交集?
“好了,你先回去吧。”
傅淺言應聲離去,心中卻是有了幾分了然,定是她醉酒時,兩人發生的事情,顧冷川一向在外人麵前自持冷靜,怎麼會失控到將傅明正弄到醫院去,這其中莫不是有什麼誤會?
傅雲天站在窗前緊握著拳,青筋暴起,他也是昨日方才知曉的明正回國,卻沒想到是在醫院見的麵,問他時什麼都不說,他還是通過‘沉香’的一番調查才知道,明正的傷勢是因為顧冷川一手造成。
傅雲天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火冒三丈,當即便備車去了顧家,一路橫衝直撞,將顧國邦給逼了出來,顧國邦當時見到傅雲天臉色不善,傅雲天更是不由分說的衝到他麵前:“顧國邦,你兒子將我的兒子打到醫院,你有什麼想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