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不想,隻是……”
“算了,我自己去!”水牛登時大怒。
“你兄弟都不幫你,我幫你。”毒蜂顯出一副慷慨救義的樣子。
水牛便跟著毒蜂走了,任其他人怎麼叫都沒有回頭。他們走了幾步,突然感覺前方有異常,難道是僵屍?
兩人都拔出槍來,緊張地盯著前方,異常的動靜卻突然消失了。
“什麼人?別他媽像個娘們一樣躲著不敢見人!”水牛喊道。
從樹後走出來的是黑寡婦,他哈哈一笑,說:“原來是五頭牛。”
“你認得我們?”水牛感到驚奇。
“大名鼎鼎的五頭牛,在道上混的誰不認識?”黑寡婦說。
聽了黑寡婦的話,水牛不禁一陣得意。於是雙方都收起了槍,阿寂和小丁也從樹後走了出來。
“你們兩個人要去找僵屍?”黑寡婦看著水牛,問。
“我們找不得嗎?”
“找是找得,”黑寡婦笑了笑,“不過以你們的水平,隻不過去送死罷了。”
水牛本來對黑寡婦有幾分好感,聽了這句話對他的好感便蕩然無存。他已被這句話激怒,瞪著眼,說:“你他媽的算什麼東西敢懷疑我的水平!”
“我不是東西,我是人。”黑寡婦慢條斯理地說,“難道你是東西?”
水牛氣得滿臉通紅,大聲叫嚷,“你他媽的!敢跟我比試嗎?”
“想比什麼?拳腳和槍隨便你。”黑寡婦平靜地微笑著。
水牛將手中的手槍揚了揚,“比槍!”
幾十米外,一個拳頭般大小的果子靜靜地掛在樹枝上。
水牛舉起槍,平放在胸前,雙手握住槍柄,兩眼全神貫注的瞄著前方,慢慢地扣下扳機。
“砰”地一聲!槍聲響起,果子竟被子彈從中穿過,留下了一個彈孔。
“嘿嘿。”水牛一副神氣活現的樣子,驕傲地笑著,對自己的槍法很滿意。
“真不錯,看來我是輸定了。”黑寡婦不由得伸出大姆指稱讚。
他似乎是想認輸了,拔出槍,瞄都不瞄,揚手隨便開了一槍。
他沒打中果子,但果子卻從樹上掉落下來——因為他打中的是掛著果子的那根小藤。
這槍法已經不能用好來形容了,實在是變態!
“不會吧?”黑寡婦自己也不禁瞪大了眼睛,露出一副極其驚訝的表情,“這是真的嗎?世上真有這麼好的槍法嗎?”
毒蜂也被黑寡婦的槍法震驚了,陰著臉,一言不發。
“你也不用太傷心,我隻是碰巧而以,純屬意外。”黑寡婦哈哈大笑,友善地拍了拍水牛的肩膀,安慰他。
水牛汗如雨下,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剛才的囂張氣焰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
“你見過僵屍?”毒蜂突然問。
“見過,也沒有見過。”黑寡婦像在說禪語。
“這是什麼意思?”毒辣皺起眉頭。
“我見到他的人,卻沒有見到他的臉。”黑寡婦答道。
“他真的很可怕?”金牛很小心地問。
小丁搶著說:“他簡直是個魔鬼!”他又回想起自己被追殺的情景,眼中充滿恐懼之色。
水牛心裏不禁為自己的衝動感到後悔了,黑寡婦這樣的高手尚且對付不了僵屍,自己又怎麼是他的對手?
“他是個殺人狂,凡是進這個森林裏的人他都要殺掉。”小丁又說。
聽到小丁的話,連五行牛的老大金牛也不禁倒抽一口冷氣。其他幾個人甚至扭頭去看四周,生怕僵屍就在旁邊。
“他為什麼要殺人?”金牛問。
“誰知道,也許殺人對他來說是一種樂趣。”黑寡婦聳聳肩。
不為錢不為利,殺人隻作為一種娛樂,這種人才是最可怕的。為錢而殺人的人,多少還會有弱點,以殺人為樂的人你就不知道他的弱點是什麼了。
金牛憂心起來,他們本來是來追殺別人的,現在卻成了別人追殺的對象,這真是意想不到。
一直在旁邊沉默的阿寂終於說話了,隻說了一句。“隻要我們呆在一起,他就沒有機會下手。”
這句話就像是一顆定心丸,令他們心裏踏實了不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