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一笑,韓羽解釋道:“在下不才,烤的肉難登大雅之堂,也隻能私下果腹。至於這肉,便是那血狼肉。”
“韓羽師弟何出此言,區區血狼能烤的如此美味,實乃長安生平首見。師弟也知,金丹之後便可辟穀,但是這口舌之欲豈是誰又想戒?無非是味如嚼蠟、食之無味,這才對食物失了興趣。話不相瞞,長安有一無理要求,不知可說否?”許長安問道。
“但說無妨。”
“長安想再吃些這烤肉。”
“來即是客,這肉,你想吃多少就吃多少,無礙。”
聽韓羽如此回答,許長安大喜過望,連忙向著韓羽抱拳道:“那好,長安便不客氣了。”說著,接過了韓羽遞來了一條金燦燦的血狼前肢。
石林白了二人一眼,不滿地嘟囔起來:“說點話還文縐縐的。酸,酸呐。唉……”
等一整頭烤血狼隻剩下一地骨頭後,韓羽便傳音將正在院中發呆的趙小諾喚了進來。他剛一走進屋子,就開門見山的問道:“決生死?”
坐在地上的許長安站起身,連連搖頭:“不是決生死。是決鬥,隻是決鬥。”
眉毛一挑,趙小諾喝道:“之前是誰說決生死來著?現在怎麼還反悔了?”
微微欠身,許長安說道:“是長安衝動了,長安當時也沒想到師弟會應戰,這才去挑釁師弟。”
“哎呀哈!”趙小諾往前跳出一步,抓住許長安的袖子就往外拉,同時說道:“來,跟爺走。領你去一空曠的地方,我們決鬥啊,決鬥。”
“我們不去看看?”見趙小諾二人走出去,石林趕緊問道。
“自然要去。”說著,韓羽便跟了上去。
走在山路上,許長安好奇的打量起四周,發現竟然沒有一隻血針飛蠓,不禁疑惑地自語:“怎麼都沒了,難道之前真的是我運氣太差?”
“什麼東西沒了?”趙小諾搭著話。
指點了一下周圍的樹叢,許長安解釋道:“我來之前,遇見很多血針飛蠓。但是現在卻一隻也見不到了,真是奇怪。”
“血針飛蠓?這附近有嗎?怎麼我從沒見過?”趙小諾剛說完,石林就從後麵湊了上來,在他耳邊輕語道:“確實有,剛才我去抓血狼的時候,不小心踩塌了一個土包,估計那些血針飛蠓就是在土包裏飛出來的。”
“沒見過?”許長安搖了搖頭,無奈道:“可能真是我運氣太差了。你要領我去哪?”
趙小諾也不想廢話:“再走半個時辰就到了。”
就這樣,趙小諾二人在前,韓羽二人跟著。半個時辰後,四人走到了一處小山穀裏。
這座山穀呈環形,山壁大概有二十丈高,壁崖上長滿了綠色的青苔和野草。據韓羽目測,這個山穀整體應該都被封死,隻有四人麵前的一處山洞才能進入到山穀內部。
果然,這時趙小諾得意地說道:“這個山穀是我找到的,除了我們正前方的山洞,沒有其他入口和出口。當然,如果想在山穀上方進入也是可以的,隻是那裏也是封死的。”
“封死的?這難道不是個山穀?隻是一座山?”韓羽問道。
趙小諾不語,帶頭走進了山洞,身旁的許長安見狀也趕緊跟了進去。
“抓血狼的時候,不過才分開一會。他是怎麼找到這裏的?”石林疑惑道。
“哦?”眼皮一跳,韓羽追問道:“你們在哪抓的血狼?”
“柴山呐,當然是柴山。我們倆在柴山上逛了一圈,然後又去柴山附近的樹林裏。隻是那些樹林已經被岩漿燒光了,所以我們就去了更遠的地方。”頓了一下,石林繼續說道:“等得我們抓住一隻血狼,回來的途中,路過一片沙地。那片沙地滿是一丈多高的黃色土包,也就是在那裏,我和他分開了大概有一刻鍾。我還記得當時我是往回走,而他則是朝著相反的方向跑。至於他是去做什麼,我就不知道了。在那個地方我還踩碎了一個土包,放出了一群血針飛蠓,嗯,應該就是許長安回來遇到的那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