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石林停下,韓羽皺眉問道:“然後呢?難道你隻查到這些?”
擺擺手,石林不滿的嘟囔道:“奔走一個時辰,讓我喘口氣。”深吸幾口氣,石林繼續說道:“三個月前剛從金丹中期突破到金丹巔峰,然後水華峰的一名長老也是他的師傅,氷闌真人賜給了他一件中品靈器玄水冰魄劍。”
趙小諾怪叫道:“嗬!三十一歲的金丹巔峰?!法、靈、寶、仙。他還有個中品的靈器飛劍?想我還在他這個年紀的時候,還在四處流浪……”
韓羽擺擺手,打斷了趙小諾:“石林,你繼續說。”
“接下來就是一些瑣事,和別人對他的看法了。這些東西我覺得我也沒必要說了,說了也是浪費時間。反正我認為,那孩子是個好人。”說著,石林還瞪了趙小諾一眼。
趙小諾大罵道:“什麼狗屁好人,如果是好人,怎麼一上來就找我決生死?!”
韓羽和石林同時歎了一口氣,石林好似在看白癡一樣盯著趙小諾問道:“你確定是找你決生死?”
趙小諾愣住了,就好像一株養分充足、昂首挺立的野草忽然被一頭數百斤重的豬就地打滾壓扁了一般,整個人都蔫了。
石林冷笑道:“誰讓你接受挑戰的?咱們現在毫無真元,就和普通人無異。你想想,有哪個普通人會嫌命長,接受修士的挑戰?”。
“這個事,是你惹出來的,就要由你自己解決。”
趙小諾不語,可憐兮兮的望著韓羽問道:“解決?我怎麼解決?”
而韓羽則側過頭去,無視了一臉可憐相的趙小諾:“你自己看著辦吧,我是無能為力了。許長安這廝,竟然是個好人,是個好人呐!”
聽著韓羽刻意加重了語氣,趙小諾如喪考批般癱倒在了木床上。
‘呸’的往地上啐了口痰,石林就拾起地上的血狼,走到院子裏給它剝皮去了。
不過一會,石林就拎著已經‘赤身裸體’,滿是鮮血的血狼從地上站了起來,他朝著屋子喊道:“來,來!出來烤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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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枯的樹木,也不知是因為營養不良還是其它原因而導致樹體嚴重畸形的樹木和那些幼小的隻不過到人腳踝高的小樹苗,雜亂的生長在力華峰山腰某處的一條小路兩側。
一襲淡藍色道袍,長發被一條深藍色發帶綁縛的許長安皺著眉走在這條怪異無比的小路上。他幾乎問遍了整個力華峰上的所有弟子,才知道隻有這一條該死的小路才能韓羽三人的住處。旁邊的樹長得怪異也就算了,最可恨的是這路上那些不厭其煩的飛蟲。
這種血針飛蠓,是以吸食各種蠕蟲的血液為生。它們的身體隻有人手的小指甲大小,通體黑亮,頭部是純銀色,同時還長著一條四寸多長的尖銳紅色口器。血針飛蠓是很常見的蟲類生物,幾乎很多地方都能見到它們的身影。
隻是,這裏的血針飛蠓好像太多了點,多到許長安不得不鼓動真元形成一個防護罩,這才把血針飛蠓隔絕在外。按理說血針飛蠓對人類是沒什麼興趣的,可就是在這,血針飛蠓就好像見了血的嗜血猛獸一般,往許長安身上猛撲。
無奈地看著周圍已成黑幕的血針飛蠓,許長安一臉鬱悶的繼續在這泥濘坎坷的山間小路上走著。
防護罩可以阻擋血針飛蠓,但是並沒隔絕空氣。聞著空氣中散發的肉香味,許長安疑惑道:“咦,這是什麼肉的香味?”
這時,他周圍那些血針飛蠓也四散飛走了。沒有了飛蠓的騷擾,許長安也不可能繼續撐著防護罩來浪費真元。當他撤掉防護罩的時候,聞到的肉香也更加濃鬱了。
聞著空氣中誘人的肉香味,許長安才走出百米,就發現路已經走到了盡頭,再往前的話就是一處陡峭的懸崖。看到懸崖,許長安不得不停下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