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圈之上,赫然是城主府裏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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麵容剛毅,眉須好似烈火的城主不斷在房間裏踱步。來回數圈後,城主猛的往地上踏了一腳。
‘轟’。整個城主府都震動一下,堅硬的青心石地麵出現一道道裂痕,被踏到的那塊青心石更是直接破碎。一群守衛衝了進來,帶起的風竟然讓那些碎片化成粉末,分散於空氣中。
見城主正在發怒,守衛們均快速退出院落,回到各自的崗位。
“李應習,我烈剛怕你作甚?我這就去找你。”說完,走出院子,看到院門的守衛,衝他招了招手。
“城主。”守衛深深地鞠了一躬。
“嗯,你去應習宗通報一聲,說我一會過去拜會下李宗主。”
“是。”守衛應了一聲。
靈偶跟著守衛從城主府到了應習宗。
應習宗,也是中心地帶的一座院落裏。李應習正在一座假山邊的巨石上假寐,假山附近,一株株藍色的,七瓣的鮮花競相開放,一股沁人心脾的花香味引來數隻彩葉蝶,在花叢中授粉。
“爹。”一名相貌俊美,但是眼神卻隱隱有些陰翳的青年,急匆匆地跑到李應習假寐的巨石下。
李應習睜開眼,坐在巨石上:“興兒,發生什麼事了?”
“城主府的一名守衛過來通報了,說一會城主會來拜會您。”
李應習不滿地瞪了青年一眼,嗔怪道:“這點小事,便把你急成這樣?將來如何能成大事?你去回話,我恭候城主大駕。”
待李雲興走後,李應習才站起身,從巨石上跳下,去了迎賓堂。
幾乎就在李應習剛落座,烈剛就在李雲興的伴隨下走了進來。李應習走上前去,與烈剛互對一禮後,便帶著他坐下。
“不知城主為何到此?”
嘬了口李雲興奉上的茶水,烈剛緩緩說道:“私下拜會而已,並無其他。”
李應習笑道:“既然城主是來拜會,那李某定好好招待城主。興兒,去擺上一桌酒席在中央亭。”
與烈剛閑談幾句後,李雲興帶著烈剛向中央亭走去。
看到廣場上正對戰的應習宗弟子,烈剛心裏就一陣不快,不過卻沒有表露出來:“李兄,弟子數量眾多啊。”
李應習搖了搖頭:“小門小派而已。”
“看你這裏,再看看我那裏。唉……”烈剛歎息著。
“城主為何歎氣?難道發生什麼事了?”
“知道我那裏守衛如何吧?”見李應習點頭,烈剛繼續說著:“昨夜竟然有蟊賊潛了進去,不過還是被守衛擊殺了。”
“何人如此大膽?連城主府都敢潛入?”
看李應習擔憂的樣子,烈剛在心裏不斷冷笑,表麵上卻做出悲憫的樣子:“唉,我也不知。我那裏守衛森嚴,他們竟然還敢潛入,哪像你這一般,即使不防也無人敢來。”
“城主謬讚了,實則因應習這裏沒有值錢物事,所以蟊賊不進。那裏就是中央亭了。”李應習向前一指。
值錢物事?好一個李應習啊。烈剛微笑不語,與李應習走進亭子,互對而坐。
石桌上,各色菜肴均引不起烈剛的興致,喝了幾口酒,與李應習不鹹不淡的攀談一會,就欲離開。
應習宗的大門前,李應習向烈剛拱手道:“城主慢走。對了,在下有兩名弟子,昨日忽然失蹤,望城主能幫忙搜尋一下,在下感激不盡。”
“小事而已,不用如此。我過幾日再來,如果找到你兩位弟子,我定會派人過來告知。”眾人又寒暄了幾句,才得以分散。
李應習回到中央亭,默默的看著花叢裏飛舞的彩葉蝶,而李雲興就站在他的身後不遠處。
“興兒,你可看出什麼端倪?”
“恕孩兒愚鈍,未能看出。”李雲興答道。
冷冷地哼了一聲,李應習說道:“這個烈剛是來探我底細。”
“探您底細?為何?”
“當時他說我這裏無蟊賊敢進,而他那裏昨夜卻被人潛入。如此,正是表露出他對我應習宗不滿。擔心我們的勢力超過他。”
“父親英明。”李雲興恭聲道。
“學著點,以後應習宗還要靠你執掌,知道麼。”
“是。”雖然聲音仍很恭敬,可是低著頭的李雲興表情卻顯得十分猙獰。
靈偶又飛回了城主府裏,此刻,城主府中信的院落裏再也沒有一塊完整的青心石磚了,隻剩下一地的綠色粉末。而烈剛也發瘋了似的,還在踩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