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車快到湘西吉首了,我從口袋裏掏出手機,看著可憐的剩餘電量,電池的生命值發紅,打了個電話,一會有人接聽了:哥,你到了嗎?我說:還沒等會你從醫院裏麵出來陪我出去買衣服吧,我現在身上穿的這身髒兮兮的,到時候見了別說我不是你親哥。接電話的是我的小妹。我一家六口,父母健在一家幸福安康,除卻我自己一個人之外我父親,我就一可憐的三無,哦不,四無青年,沒錢沒車沒房沒存款,當然有老婆。我有一個五歲的女兒。沒錯,從法律上我們結婚了!已經結婚,可是前年我的一次問題導致了我跟她分開了,分開了一年多了,她在另外一個城市。我回來就是為了她。也不知道是死是活。平時跟她打電話都是冷言冷語。當然,她是單方麵的冷言冷語,我也知道,所以我都抗下來了。說我有病,我承認。說我很煩,我也承認我很煩。畢竟因為是我的問題所以才導致問題的出現。如果沒有出現問題,那麼,說不定我們現在已經在玩著走著了。。車子進站了。從車站走了出來。到了站門口。拿起那生命值剩得很可憐的手機:你來了嗎?我在等你。等一下我就到。兩分鍾。就兩分鍾。事實上女人的時間軸跟男人是不同的。女人的兩分鍾等於二加n分鍾,不管是誰,隻要是女人,你就必須承認一件事情就是,她們的兩分鍾。跟男人的兩分鍾是不同的。如果不是十萬火急的事情,就算你是她親哥她也會把十分鍾當成兩分鍾來看。,這就是女人一般的女人終於來了。當她看到我穿著工作服在那裏等她的時候她給我打了個招呼:哥。你好**絲啊,這就是我親妹,親妹啊。因為時間太趕了。我把備用的衣服放在另外一個挎包裏麵,沒來得及換。親妹都跟我這麼說我覺得我真的是個**絲了,雖然我不承認,但是真的很像一個**絲。從包裏麵拿出來了1000塊錢。直接給了她。說你給我去買一套衣服。我去車站買票。她跟我說,昨天你叫我幫你訂了,等會你直接拿著身份證過去拿就好了,我一個人去了售票廳,美女如雲。美腿如林,我看不到。我看到的隻是一群漢子在排隊。然後排著排著覺得事情不對,跑到工作服務台去問了一下你好!請問沒有身份證隻有身份證號碼的話能不能拿到我預定的火車票,沒有身份證的話是拿不到。隻能到窗口去買票。請問哪裏有辦臨時身份證的地方;然後她指了指隔壁,就在隔壁我走到火車站臨時證明辦理點,彎下腰把靠著窗口道:你好!請問能不能幫我辦理一張臨時身份證。裏麵一句女人的聲音傳來:身份證號碼。一寸免冠照。我問:哪裏能照相呢。這時候裏麵的一個小天真的聲音傳了出來:大爺。售票廳邊上有自助照相館。你可以去那裏照。大爺。。。我左看右看。大爺在哪裏。雖然我知道是在叫我。但是我真的不願意承認。哥哥今年28歲。不過說謊話的小孩子真不讓人喜歡。。我就喜歡說實話的小孩子。就像我女兒一樣。在自助照相館裏坐下來。把姿勢擺好了。然後電話響了起來。,“哥。你穿的是多大的衣服。鞋子多大碼的。”多大碼。我不知道我隻知道衣服我想了就要拿起來穿著,不合身就換掉。“你就買爸能穿的。要稍微大一點,然後鞋子41碼的”我鞋子41碼體重136.身高170.剛好達到三級殘廢。不怪別人,家族的基因就是這樣了。然後我掛掉了電話,再次把姿勢擺好。準備照相。。然後看了一下電腦屏幕。藍屏。。居然藍屏了。。。越急越見鬼,我四處找重啟鍵。結果沒有。四處都是鐵皮哪裏有重啟鍵位,看到了邊上貼了一張小條:照相機如果出了故障請聯係。我掏出我那生命值少的可憐的手機把電話撥了出去。一個女人接的電話。聲音挺甜的,沒錯挺甜的。你好!請問一下我在自助相館裏麵照相,電腦屏幕藍屏了,怎麼處理呀。對麵的聲音傳來。你仔細看一下那個電話好嗎,您估計打錯了。。。。我看了一下,真的錯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悻悻的掛掉電話之後,我在撥了一下上麵的電話號碼。對方接起來剛要說話。我就把意思說了一下。然後一個男聲傳來。你走到機箱後麵去把電源拔掉一下重插就好了。聽著他的指揮我拔掉了電源。然後看到電腦重啟之後把電話掛掉了。再次擺好姿勢。按照各種步驟,相片找好了。最後的一個步驟就是把紙鈔遞進去。相片出來了。說實話,我覺得我的五官長的真不錯。相片裏那個大爺是誰我真的不認識。但是既然是用我的模樣照出來的,隻能承認是我自己了。不怪我不刮掉胡子。要怪就怪相機。再次到了窗口,我把那張大爺的照片遞了進去報了一下身份證號碼。然後裏麵的那個小姑娘刷刷刷貼了一張紙出來,看到大爺的照片貼在上麵。臨時身份證就辦好了。我就納悶。我的身份證在京都的時候丟了。那時候在京都辦理臨時身份證沒這麼多事情。那時後坐的還是動車,現在坐綠皮車居然還這麼多事情,居然還要照片。天下想不到的事情多著去了,真的多著去了。回到售票廳,排隊,。心裏在琢磨的很多的事情,當然想起了各種東西。天馬行空的想。當然主要的是想起見我老婆的時候我該怎麼做。怎麼說。你好。請幫我拿一下票,我訂了票的。說著我把大爺的臨時身份證遞了進去。訂單號。。。裏麵傳來聲音。掏出手機,。把屏幕點亮。手上馬上傳來一陣急促的震動,那剩下的唯一的一點點的生命值到頭了。手機關機了。瑪德,越急越見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