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長河眉頭一皺,不過他並沒有停住腳步,很快來到了房間的門外大聲的咳嗽了一聲。
屋內的吟語聲此時突然拔高片刻之後就聲息全無了,此時一個低沉的聲音才從屋內傳出:“長河,跟你說過多少次了,貧僧在修行的時候不要過來打擾我,怎麼,貧僧的話是不是不管用了。”
魏長河聽到好色和尚的訓斥臉色有些不悅,但還是深吸一口氣壓住胸中的怒氣說道:“盟主,我們派出的探子在這十天裏全部消息全無,通過屬下的尋找,今天傍晚終於發現了一個身受重傷探子,屬下從他的口中得知了一個驚人的消息。”
“什麼消息?是不是關於那離火軍的?”好色和尚低沉的聲音從房內傳出。
魏長河聞言驚訝的說道:“盟主原來你也知道了,據那探子所說,那離火軍僅僅十天的時間就將南部七個小勢力全部收服,屬下認為,他們的下一步恐怕就是我們延州城!”
“一群小雜魚而已,有什麼可擔心的。”話音剛落,房屋的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一個肥胖的中年和尚一邊係著褲帶一邊從屋內緩緩走出,此人正是兄弟盟的盟主好色和尚。
好色和尚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瞟了一眼魏長河淡淡的說道:“以後這種小事別來煩我,打擾貧僧的清修,好了,貧僧要去研習佛法了,其他事情你安排就行了。”好色和尚說完不再理會旁邊一臉焦急的魏長河背起手邁著方步朝他的住處走去。
魏長河歎了一口氣暗自搖頭,轉身也準備離去,但當離開的一瞬間無意的朝屋內瞟了一眼,邁出去的一隻腳一下子僵在了那裏,臉色瞬間白了幾分。
屋內燈火通明,兩個赤裸的軀體此時還依偎在足有七尺寬的大床上,白花花的身子在屋內燈光的輝映下有些刺目。一個俊美的女子此時正在幽怨的看著他,臉頰之上還掛著淚痕。
“馨兒,怎麼會是你?”魏長河臉色有些蒼白,緊咬著牙關吐出了幾個字,這個名為馨兒的女子是魏長河相戀了三年的女人,雖然他們還沒有成親,但所有的人都知道他們的關係,沒想到今天她卻躺在了好色和尚的床上。
“長河,對不起,盟主說……”
“好了!別說了!恐怕你就是那和尚的七太太的吧!以後不要再說認識我,我們的緣分從此一刀兩斷!”魏長河毫無感情的打斷了馨兒的話,一甩袍袖大步朝遠處走去,此時他的臉頰之上已經布滿了淚水,有屈辱而更多的是不甘。
見到魏長河離去的身影,馨兒幽幽歎了口氣,淚水重新從她的美目之中滑落,口中喃喃的說道:“長河,盟主說我若不從他,他就要對你不利啊……”
魏長河快步走到住處,沒有像平時一樣點上燈處理門派內的政務,而是一頭摔在了床上,雙手枕在腦後望著屋頂一臉的麻木。
夜很漫長,但魏長河卻是毫無睡意,當外麵第一聲雞鳴響起的時候魏長河猛然從床上坐起,喀嘣之聲從他那握的有些發白的拳頭上響起。魏長河站起身來打量了一下房間,將衣服收拾妥當聲音冰冷的說道:“好色和尚,你既然對魏某不仁就不要怪魏某不義了。”魏長河說完抓起枕邊的一把長劍快步朝外麵走去,對於已經生活了數十年的房間看也沒有再看一眼。
就在此時,兄弟盟盟主府邸的後院七太太的屋內突然傳來了一個女子的尖叫聲,剛剛成為好色和尚七太太的馨兒突然吊死在了屋內,死的時候,眼角還帶著淚痕。
太陽漸漸從東方升起,淡淡的金輝籠罩在距離延州城三百餘裏的一座小城內,城中忙碌的一天又開始了。
李元從屋內走出,活動了一下身體,這是他十天裏睡到第一個囫圇覺,雖然說李元的身體不同於普通人,但他現在修為全失,不睡覺也受不了。好在這十天的成績不錯,比他預期的要快了不少,這讓李元心情大好,看來回到修真界的日子指日可待了。
這時,一個小個子士兵急急忙忙的跑了過來大聲叫道:“將軍!將軍!”
“怎麼了楊義?”李元笑眯眯的說道。
“外麵有一個自稱是兄弟盟二當家的人說呀見將軍!”楊義氣喘籲籲的說道。
“終於來了,有請!”李元嘿嘿一笑,大有深意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