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魔羅國京城皇城外圍一座名為“張府”的府邸的後院深處,一隊身著一襲黑衣的家丁來回巡視著,雖然此時是白天,但他們沒有一絲放鬆的跡象,一個個眼睛猶如獵鷹一般銳利的注意著四周的風吹草動,一看便知都是世俗界身手了得的武林高手。
“楊大哥,你說為什麼丞相要將四皇子關進我們大人的府邸的密牢之內,而不關進天牢,他反的可是謀反的大罪,按律早就應該淩遲處死了?”一個看起來三十歲模樣的男子一邊警惕的盯著四周一邊對他前麵的人說道。
他前麵是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人,一臉的絡腮胡須,太陽穴高高鼓起,一看就是一個武林高手。
楊姓男子摸了摸腰間的佩刀舔了舔嘴唇麵無表情的說道:“這誰知道,不過我想可能是太子的主意吧,必竟他們是親兄弟。不過此事我們還是不要議論為好,”楊姓男子說著朝後院四周廂房方向努努嘴繼續說道:“要是傳到太子耳朵裏那我們今後的日子恐怕就不好過了。”
那名三十歲摸樣的男子一聽此言偷偷朝四周的廂房處看了看趕緊閉上了嘴,繼續跟著其他人執行著任務。就在此時,那名男子突然感覺到身上一冷頓時心中一驚,警惕的掃視著四周對同伴說道:“你們感覺到沒有,我突然感覺有些不對?”
“我怎麼沒感覺到,不要一驚一乍好不好,我看你一定是昨晚和弟妹玩的有些過火了……”楊姓男子一邊說著一邊回過頭來想要調笑那名三十歲摸樣的男子一番,但就在他轉過頭的瞬間一下子愣在了那裏,臉色瞬間變得蒼白無比,哆哆嗦嗦的指著三十歲摸樣男子身後語無倫次的說道:“那是……你是什麼東西……”
其他人聽到楊姓男子的話均都一愣,紛紛拔出腰間的佩刀向身後看去,待看清他們身後的狀況之後瞬間都大驚失色,那名三十歲摸樣的男子更是媽呀一聲跳出去老遠沒走幾步竟是眼珠一翻栽倒在了地上,昏死過去。
其他人閱曆要比昏倒的這個人多一些,沒有被嚇昏,但也都哆嗦成了一團,有的褲襠之間已經濕了一片。楊姓男子還算有些膽量,深吸一口氣大聲喝道:“你是哪來的怪物,這可知道這是何地?勸你還是早些離去,不然……”
“不然會怎樣?”他們口中的怪物此時開口了,聲音顯得有些沙啞,也有些戲謔,更多的是說不出的陰森。
站在他們麵前的是一個二十來歲摸樣勉強稱之為人的男子,之所以稱之為人因為他長的與人有八分相似,也是一個頭兩隻手和一雙腳,但與普通人不同的是此人的頭發火紅,赤裸的上身覆蓋著一層細密的鱗甲,背後長著一對火紅的翅膀,最為可怕的就是他的一雙眸子之中竟然是一對血紅的眼珠,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化作妖身的李元。
楊姓男子聽到李元的問話心髒禁不住一抖,嚇得後退了兩步,不敢在說話,而是眼睛時不時朝院中廂房處瞄去。這也怪不得他們,這些人雖然都稱得上世俗界有名的高手,但畢竟都是一些凡人,看到未知的的事物時都會感到莫名的恐懼,就算一般的魔師、修士也不例外。
李元對楊姓男子的小動作早已看在眼中,自然知道廂房之中埋伏著其他人,但他並未將那些人放在眼裏,向前走了兩步麵無表情的說道:“雲濤在何處?”
那幾人見李元往前走嚇得後退的好幾步,紛紛搖頭不語,楊姓男子咽了咽唾沫說道:“我們這裏沒有什麼雲濤,妖怪大爺你還是去別處找吧!”
“真的沒有?”李元語氣平淡的問道,就如普通朋友聊天一般。
在別人聽來非常普通的一句話但聽在那幾人耳中卻是大不相同,李元話剛說完兩名家丁就口噴鮮血栽倒在了地上,而另一名家丁則是哼都沒哼一聲七孔流血而亡。
楊姓男子看著身邊突然倒地的三人一時摸不著頭腦,因為他感覺李元不過就是普通的一句問話,對自己並沒有什麼影響,不知道同伴為什麼會有如此的反應。楊姓男子看著麵無表情看著他的李元愣了一會,又無意間看了看倒在地上的同伴,突然他好像想到了什麼,一種從出生從來沒有感覺到的恐懼感彌漫上了他的心頭,瞬間他的臉色蒼白的如白紙一般,細密的汗珠順著他的兩頰流了下來。
“雲濤在哪?”李元又問了一句。
楊姓男子在聽到李元這聲猶如幽冥之中傳出的聲音後終於崩潰了,兩隻因為過度緊張而微微凸起的眼睛恐懼的看著李元,張開嘴難以抑製的發出了一聲尖叫之後一下子仰麵向後倒去,嘴裏吐出了大量的白沫,微微抽搐了一下就氣絕身亡了。任誰也想不到,這一個在世俗界堪稱一代高手的家夥就這樣被李元的一句問話活活嚇死了,就連李元也微微有些驚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