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小元就帶著他的一幫兄弟來到了街道上,在大街邊的牆根下坐了下來,好像在等什麼人。這時在小元的旁邊多了一個昨天破廟裏沒有出現的麵孔,也是一個十一二歲的小男孩兒。這個小男孩兒穿的破破爛爛,長長的頭發有些亂,乍一看和其他人沒什麼兩樣,但一細看卻有些不同,這個小男孩兒麵似冠玉,眉宇間透著一股英氣,根本就不像是個小乞丐,倒像是大戶人家的公子哥,尤其是那一雙眼睛,根本沒有尋常孩子的天真爛漫,漆黑的眸子透著一股深邃,冷漠。
“小元哥,你真的要跟那道士走嗎?”那個叫丫頭的小姑娘眼睛紅紅的,雙手緊緊地抓住小元的胳膊,怯怯地問道。
小元輕輕地撫摸著丫頭的頭發,滿眼的柔情,口氣堅決的說:“丫頭,沒事,我想好了,那道爺來了我就跟他說,要走,我們大家一起走。”
“嗯,小元哥,我永遠都要跟你在一起。”丫頭把頭依偎在小元的胳膊上,竟然抽泣起來。
長著一張黑臉的大柱,捅了捅旁邊的麵如冠玉的少年,然後朝小元的方向努了努嘴說道:“鐵蛋,你說要是我們老大真走了,誰來做老大合適?”
那個叫鐵蛋的少年目光冰冷的瞟了瞟大柱,冷哼一聲:“要走一起走。”
大柱撇了撇嘴:“沒勁,唉,也不知那道士什麼時候來。”
沒等多久,小元他們等的人就到了,此人二十七八歲,一身青色道袍,手執拂塵,自然就是那個叫李天華的道士。
小元趕忙站起來,恭聲叫道:“道爺。”而大柱他們卻沒有一個人給他好臉色,一個個對那道士理也不理。李天華並未在意大柱眾人的臉色,自顧自得走到小元的麵前,一撣拂塵說道:“今天你可跟我走?”
小元一臉恭敬之色,點頭說道:“道爺發話小元自然遵從,不過弟子有一個請求還望道爺答應。”
“說吧。”李天華頷首淡淡的說道。
“弟子隨道爺離去之後,弟子下麵的一幫兄弟沒有歸宿,還望道爺允許他們隨弟子一同前去。”
李天華臉上並未露出異色,好像早已知道小元的請求一般,隻是輕輕搖了搖頭說道:“他們沒有隨我去的資質。”
眾人一聽,臉上均露出失望的神色,丫頭這妮子更是哭出了聲來。小元一臉的苦相,呐呐的說到:“道爺,他們……”
“不必說了。”李天華擺手打斷了小元的話,“他們雖然不能同你我而去,不過本真人已經安排好了他們的去處,這個你就不必擔心了。”李天華說完也不看小元眾人的反應,獨自走到一邊,雙手結印,口中念叨幾句,手中竟憑空出現一隻黃色的紙鶴,李天華將紙鶴往空中一扔,紙鶴竟在空中活了過來,撲撲翅膀如雲雀一般向城內飛去,瞬間就沒了蹤影。小元雖然知道這道爺本領非同一般,但看到了李天華的這一手還是吃驚無比,更別說大柱他們,他們一個個張著嘴巴,眼睛瞪得溜圓,愣了半天才反應過來。大柱兩步衝到了李天華的麵前,一臉崇拜的看著他,咂咂嘴說道:“道爺,原來你是變戲法的,太厲害了!”噎的李天華竟是半天沒說出話來。……
大約一炷香的功夫,從城內趕來了一群人,領頭的竟是那舊州城的首富劉員外。劉員外快步來到李天華的進前恭聲叫道:“先生。”李天華點了點頭把劉員外叫到一邊吩咐了幾句,便又來到了小元眾人的麵前。大柱眾人見舊州城赫赫有名的劉員外都對這道士畢恭畢敬,頓時再也沒有誰敢造次了,一個個乖乖的站在一旁。
“小元隨我走後,你們便跟劉員外去吧,他自會安排好爾等的歸宿,你們可願意?”既然劉員外在這,眾人也不敢拒絕,便紛紛點頭同意了,隻有那丫頭不停地抽泣沒有說話,鐵蛋緊抿著雙唇也沒有表態。
“小元,那個小姑娘還有你隨我過來。”李天華指了指丫頭和鐵蛋說道。三人聽到便隨李天華來到一處無人之地。“我看你們兩人資質尚佳,雖然不能隨我而去,但我將你等送入別處修煉,隻要勤奮,你們和小元一會還會有相間的機會,你們可願意?”
兩人一聽大家還有見麵的機會自然高興異常連連給李天華叩頭。
李天華交代了二人一番便領著他們來到劉員外的麵前,“他們二人資質尚好,我已做主將他二人送到其他門派修煉,不日後便有人將他二人帶走,這幾日還勞煩劉員外多多照顧。”劉員外哪敢怠慢,連連稱是。李天華見一切交代完畢,轉頭看向小元,“我們走吧。”
小元雖然有些不舍,但還是一步三回頭的跟隨李天華朝城外走去,片刻間變沒了蹤影。
一個時辰後,小元跟隨李元來到了舊州城外的十多裏處,小元畢竟是個孩子,哪裏禁得起這樣的長途跋涉,他氣喘噓噓的看著李天華說道:“道爺,你修道的地方有多遠啊?為什麼不買一匹快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