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我想回家複習你看行嗎?反正現在沒有新課了,在學校也都是隻有複習的,我回家看書也能考上一中。最終我還是想到了逃避。
終於把母親糊弄過去了,沒想到學校那麵又出事了,我和班主任說要回家複習,他也沒考慮就答應了,估計他對我的這種特立獨行早就見怪不怪了,隻是沒想到同學們見我回家了也跟著瞎起哄,都吵著要回家複習,這不是瞎搞嗎?學校立馬出台對策,誰回家中考時候就不給誰發準考證,當然這是除我之外的,同學們一下子就被唬住了,其實仔細一想如果中考時學生沒有準考證學校也負不起這個責任,可是還是沒人敢再提回家複習的事了。
在家的那些天,除了看書做習題剩下的時間我幾乎都用來發呆了,偶爾想起莫言心裏依然會有種深入骨髓的刺痛感。
有時候成遠會從學校裏偷偷逃課回來陪我吹吹牛,打打遊戲,再說說學校裏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比如誰又和誰表白了,誰說考完試回家結婚了,誰和誰幹架了什麼的。
這總讓我找到了點存在感,還好我沒被這個世界所拋棄,至少我還有朋友。不過讓我奇怪的是思思那丫頭始終沒來找我玩,這多少有點出乎我的意料,隱隱間我明白估計我和莫言的事八成她是知道些什麼的。
中考前思思還是來找了我,從她那猶豫和試探性的話語裏我再次證實了我之前的猜測。
從思思斷斷續續的敘述裏我知道了那個男生叫柳承誌,是個學音樂的藝術生,比我們高一屆,高一的。從莫言剛轉到他們學校開始他就對莫言窮追不舍,起初莫言是堅決不理睬他的,後來發生了一件事卻讓莫言動搖了。
那天莫言晚自習放學回家,路上遇到了幾個喝高了的社會青年,他們對莫言動手動腳的,正巧柳承誌路過看到了,衝過去和那幾個小流氓扭打在一起,後來柳承誌還掛了彩,從此莫言對柳承誌的印象也有了改觀,再然後……
於是就有了那天的一幕。
我算什麼?他們偉大愛情的犧牲品?
心中的怒火蔓延,我想要發泄,可是我能怎麼辦?第一次產生了對力量的渴望,如果我擁有了實力之後誰還敢從我手裏搶走東西。可惜,我現在一無所有,所以我隻能選擇沉默。
我平靜的聽思思娓娓道來,努力壓製著那些沒出息的眼淚盡量不讓它們溢出眼眶,原本藏在心底裏的那絲疼痛順著血液流遍全身,好疼,真的好疼,直到最後我都沒有哭,思思卻伏在我的肩頭哭得像個淚人。
莫言,莫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