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寬眼皮翻翻,道:“若擱在前幾年,你這麼跟我說話,我是要拿板磚掀你前臉的。我來尋你,是叫你給我想個萬全之策,可不是聽你胡說的。”
悟正臉色越發難看,“貧僧說的就是萬全之策,世間安得雙全法,不負如來不負卿,師兄你已經錯了,得及時回頭,若你內心足夠強大,當可自行解決紛爭,若心裏割舍不下,出家不為是種解決辦法。”
張寬聽完滿麵怒容,把茶碗往桌上一擺,氣哼哼地站起,要往外走,臨到門口,停住腳步,慢慢轉過身來,問和尚,“你說,我要做了和尚,誰最傷心?”
悟正再次合十,道:“眼下這局,你做不做和尚,別人都要傷心。不同的是,你不做和尚,自己心理難受,你做了和尚,可為自己找個借口。”
“所以,我就這樣逃避一輩子?”
“阿彌陀佛,師兄若是能潛心研究佛學,日後自然明悟,放手,並不是逃避,後退,也不是懦弱。”
“詭辯!”張寬又問,“你都沒談過戀愛,如何對戀愛之事看的透徹?”
悟正回道:“佛法廣闊,包羅萬象,一事通,百事通,男女之間,無非是舍不舍得,所謂癡男怨女,說到底,是一個不舍得,而不是非你不可。真正的大愛,在於默默無言,卻又無處不在,她若愛你,必然不會令你為難。”
正是這一句,讓張寬動容,一直以來,他都被兩個女人折磨的痛苦不堪,自己有錯在先是事實,可這後果也太沉重了些,隻要見麵,必定逼婚,卻沒有一個肯原諒自己,替自己考慮。
父親說的對,無論如何,都是要傷害一個,不如心狠一些。
張寬回到三秦總部,通知張豔玲徐嬌嬌同來,提前說明,“這次見麵,咱們三個好好論道,誰先動手誰出局,沒有後悔藥可吃。”
等了大半年,兩個女人各自心境穩重不少,不再像之前那般衝動,依言來了,坐在一起,各自麵色平靜如水,等待張寬開口。
張寬左右看看,道:“人不風流枉少年,我承認我做錯了事,前陣子不知如何解決,就去躲了一陣子,現在想想,躲的了一時,躲不了一世,問題總得解決。”
兩女人隻是靜靜聽著,都不言語。
張寬又道:“你們中任何一個,我都不願傷害,可事已至此,魚和熊掌不可兼得,我必須舍棄一個,思來想去,誰我都舍不得,今天回來我先去見了悟正大師,聽他一席話,茅塞頓開,所以叫你們來,就是想問一句,有誰是真正愛我的?甘願自動退出,不讓我難做?”
徐嬌嬌聽完轉臉,憤憤說道,“世間最惡心的嘴臉,也不過如此。”言畢就出去門外。
剩下張豔玲,對張寬笑道,“那老太婆自己退出,看來是真愛啊。張渣男,這下你該沒有後顧之憂,可以跟我結婚了吧?”
張寬心裏如同塞了豬毛般,苦不堪言,看來還是徐嬌嬌對自己好,走的那麼決然,又說的那麼難聽,想來是傷心到了極點。但好歹也替自己解決了眼下難題,如今隻剩下張豔玲,倒也好解決,於是說道:“那就這樣吧,過年完婚。”
說畢,又不知道做什麼好,想去用手拉豔玲,卻被反手打一耳光,狠狠地罵了句:“惡心!”打完他豔玲鼻子一抽,失聲痛哭。
這是一年多來,張寬第一次看到豔玲痛哭,想來也是忍了很久。
正要思索著說點什麼,忽然門外驚慌失措地衝進來一個保安,對張寬道:“老板不好了,樓下打起來了。”
張寬聽完頭皮子一麻,趕緊往樓下走,三步並作兩步,衝到樓下。好混亂的一副畫麵,以朗朗為首的一幫三秦保安,約莫四五十人,正對著以張桂河為首的一幫三秦工人發起衝擊,工人人少,暫時落在下風,但氣勢不減,隱約聽到有人喊:“狗娃,叫人!”
張寬就慌了,南張村壯力少說四五百,均是以張桂河馬首是瞻,若真來了,怕是要出人命,趕緊大喊,“住手,都住手!”
保安和工人們打的眼紅,地上已經躺了七八個人,俱是奄奄一息,哪裏能停手?保安們想停,工人們卻反撲,口裏高呼,“拖住他們,隊友馬上就到。”
還有人喊,“別叫溫塘口的孫子給跑,一個都不能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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