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犯二醉酒(2 / 2)

連喝三碗,這貨越發二了,也是趁著酒勁兒,見小虎依然苦著臉,轉臉問雲龍,“身上帶刀麼?”

雲龍一愣,下意識地摸出背後匕首,“你要做什麼?”

張寬不答話,拿過雲龍手中的匕首,對小虎道:“當天雖說不是我本意,但畢竟出了事,道上規矩我懂,三刀六洞嘛。”

說著一條大腿踩在凳子上,右手抓緊匕首,高高揚起,對著自己大腿就紮,幾個人都驚訝,慌忙來攔,依然慢了。

一刀下,直接貫通,刀尖兒從另一頭肉裏出來,刀麵上還迸出一道血箭。

雲龍嚇了一跳,趕緊拍門,“人來。”

十幾個保鏢呼啦啦就衝進來,幾秒鍾就裏麵吃飯的人都給按住,各種槍管指頭。

土鱉二病犯了,對著保鏢揮舞,“出去出去,這裏沒有你們的事。”

雲龍急了,很想一耳光把張寬扇倒,當著毒販子麵不好發作,就苦著臉道:“我的祖宗,你咋能幹這事,這叫我咋給上頭交差。”

說著就上前要看傷口,張寬一胳膊肘把他彈開,哧溜一下,把匕首拔出來,又帶出一股血箭,大腿褲子瞬間染紅,鮮血順著腳跟往下流。

雲龍哎呀一聲,趕緊上前按傷口,“我的祖宗,這是開了血槽的匕首。”後麵的話卻沒再說,先抽出自己皮帶,把他大腿根紮緊,防止失血過多。

開玩笑,他的匕首那是真正的傘兵刀,血槽開兩麵,背麵還帶倒刺,進去出來就帶出肉,也不知道張寬這二逼怎麼想,居然會熱血上頭,跟毒販子講起江湖道義?這種行為,已經不能稱之為二,而是傻,愚蠢。

要擱古代,這種貨色,就是被人一忽悠就敢舍得一身剮,去把皇帝拉下馬。說白了,就是一個有勇無謀的武夫。

張寬卻揮舞著匕首,口裏道:“沒事沒事,還差兩刀,今天必須得給虎哥一個交代。”

馬小鳳從外麵踮著腳往裏看,隻隱隱約約看到個大概,似乎是張寬在給自己大哥道歉,手裏攥著一把帶血的刀,急的發慌,想往裏走,卻被保鏢緊緊攔住,登時就急哭了。

五叔在後麵給小虎不停地使眼色,讓他趕緊說話,不要讓張寬繼續耍二。

小虎也是被張寬的動作搞懵了,心說自己演戲,挨幾耳光已經是最大限度,這貨居然動了刀子?難不成,他是真的給自己道歉?

且不管真假,後麵兩刀是決計不能再讓他再紮了,看雲龍那表情,已經是暴走邊緣,沒聽他嘴裏把張寬喊祖宗,那刀子再來兩下,張寬腿就廢了。

張寬的身份小虎知道的一清二楚,那是活財神的親兒子,是付長青的親師弟,誰敢開罪的起?真被他再紮兩刀,馬家莊今天晚上就不得太平。趕緊表態,“好兄弟,我懂了,我懂了,你把刀放下,先把刀放下好嗎。”

二貨酒勁散過,覺得腿疼,又見小虎原諒自己,就把刀放了,也不管雲龍在自己腿上如何做,嗬嗬笑著,坐回凳子,“虎哥發話就好,來,咱繼續吃飯喝酒。”

雲龍怒道:“你這得趕緊上醫院。”

張寬臉一擺,“不用管,今兒我就要在這喝酒,告訴你們,誰勸都沒用,喝,錘子,古有關公刮骨療毒,今兒有張寬帶傷喝酒,怕個毛,喝,來,都舉杯。”

張寬說著,自己就倒滿一碗,舉起,“來,不喝都是看不起我,我這一刀就白挨了。”

眾人見狀,趕緊拿碗,齊聲道:“張總威武。”

雲龍在下麵給他做了簡單處理,聞言用手撫額,心道:我滴個神,這是醉的不輕。

張寬心大,反正自己體質不同,挨了槍子都能自行恢複,這一刀不算什麼。當下先跟毒販子們搞好關係再說,耿直給了自己七天時間,必須在這段時間內,弄點秘密到手。

又喝了幾輪,小虎不勝酒力,被扶下去。

剩下幾人,氣氛又變的不一樣了。五叔拍著張寬肩膀笑道:“張總,少年英雄啊,我活了這大輩子,頭一回遇到你這種英雄。”

張寬哈哈大笑,“天下風雲出我輩,一入江湖歲月催,皇圖霸業談笑中,不勝人間一場醉。喝!”

都說喝醉酒的人隻是身體慢半拍,腦子反而比平時清醒,張寬就是個真實寫照。居然生平第一次完整地吟出一首詩。

要擱平時,他連床前明月光都背不完,頂多也就是念一首人生自古誰無屎,誰上廁所不帶紙這種歪詩。

幾個農民毒梟都被這首莫名其妙的詩給鎮住,雲龍卻再次以手拍額,感歎,這回真喝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