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峰被他一頓亂打,內髒都移了位,站都站不起,聽著問話,勉強能猜出,對方不是無的放矢,這事兒就是衝自己來的。於是問道:“你是那位,跟我有何冤仇?”
文龍就嘿嘿地笑,“你以為呢,好好滴打我娃咋?”
楊峰聽了,心道果然如此,是來尋仇的,就問,“你娃是那個?我好道歉。”
文龍就道:“你還精哩?知道我娃是誰就好報複?我可不傻。”說完就又是一番老拳,直把他打的連他媽都認不出,這才罷手。
文龍天賦異稟,力大如牛,五十斤的石鎖當乒乓球玩兒,一拳下去可碎磚裂石,連蕭文成都吃了他的虧,何況楊峰。
很快楊峰就變成一灘爛泥,癱軟在地。文龍還覺得不解氣,把楊峰身上的衣服剝了,人給塞進公共廁所的坑道,自己穿了警服,大搖大擺地出來。
因是上班時間,小區人少,但依然有大爺大媽來回溜達,看到打扮的跟個二流子樣文龍,紛紛側目驚奇。
結果沒走出兩步,就遇上搜索警員,一看衣服警號就知道那是楊峰的衣服,頓時大驚,要把文龍拿住,這回不把他當精神病人,直接當成十惡不赦的罪犯,拿出槍來準備放倒。
文龍見狀,嘿嘿一笑,就跳著蹦著逃了。
所有幹警身上的對講機都開始忙碌了,說話聲此起彼伏,傳達著一個信息:罪犯凶猛,已經搶槍,各人注意安全,必要時可當即擊斃。
很快,全市戒嚴,所有的幹警協警交警一起出動,各個路口戒嚴,嚴密檢查過往路人。徐局長氣的高血壓都犯了,渭陽之虎,被人扒了警服扔進廁所,連槍都被拿走了,這是渭陽警戒的奇恥大辱啊!!
晚些時候,文龍穿著一身髒兮兮的迷彩服到了醫院,一臉的威風,“君寶,挨打的事就不要往心裏去了,叔給你報仇了。”
張寬剛準備睡覺,已經聽說了街上戒嚴的事,但沒往心裏去,不就是個神經病裸|奔,有什麼大驚小怪。
結果文龍直接來一句:“我把渭陽之虎給塞茅坑裏了。”
張寬瞬間就不淡定了,趕緊朝文龍揮手,這個病房裏還除了自己,還有兩個病友,耳目眾多,傳出去就不好了。
文龍卻根本不在乎,大咧咧地坐在張寬床邊,“這回你放心,他沒有一個月是下不了床的。”說完還從口袋裏拿出一把黑乎乎的槍,“給,拿起耍切!”
張寬直接就被嚇哭了,趕緊下床,收拾衣服東西,馬上就走。
文龍還在後麵呆呆地問,“咋了,你病好了?“
張寬把包一提,“好了,趕緊走,我不認識你。”
旁邊兩個病友和家屬都驚呆了,目送張寬離開。到底是不放心,張寬回頭對兩位病友道:“千萬不要給人亂說什麼,謝謝了。”
兩邊病友都默默點頭。
文龍卻一聲嗨,大手一揮,看我的!走到病床前看了兩人的登記卡,神情肅穆地點頭,“你們最好不要亂說,我記住你們名字了。”
出了病房,張寬哼哼地問文龍,“你還認的字?”
文龍笑答,“我不認得字,就是嚇唬他們。”
奧迪已經被徐嬌嬌開走了,兩人隻好開捷達,文龍往車上一坐,就開始感慨,“哎呀,還是跟老夥計舒坦,我給董事長開車,有屁都不敢放,憋屈的很。”
“這……”張寬就起了滿頭黑線,“你放個屁還怕人說?”
“那可不。”文龍憤憤不平地說,“你看看董事長他媽,連我放的雞蛋味兒地屁都能聞出來,我哪敢放?”
哎呦我去!張寬一捂臉,“趕緊發車回家,晚了怕出事。”
文龍就手一伸,“鑰匙給我。”
張寬在包裏一陣翻,拿出鑰匙,結果帶出一個銀光閃閃的東西,正是衛平送自己的那個W12。文龍眼就亮了,一把撿起,“這是個撒?”
張寬趕緊去搶,口裏道:“這撒都不是,趕緊給我,這是金的,可值錢了。”
文龍就死死抓住W12不放,“你哄我,這是車上的,不值錢,給我,我給你裝上。”張寬見狀無奈,隻好說道,“那你把槍給我。”
文龍得了金質W12,滿心歡喜,點火發車,動次打次,動次打次,蒼茫的天涯是我的愛……
捷達經過一個垃圾桶時,張寬手一伸,槍就被扔了出去。完事又把擦完槍的紙巾扔出去,這才放心。
“文龍叔,你把他塞進茅坑,可是把人得罪狠了,還不如把他殺了,一了百了。”張寬在副駕駛上不滿地嘟囔。
文龍就乜他一眼,“瞎胡說撒,他打你我打他,報仇就行,那能隨便殺人?我又不是神經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