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趕緊嚐了一口豆腐腦,發現糖沒拌勻,就又倒回去,對老板道:“從新弄一份,多加幾勺糖,攪勻了,病人吃的。”
他不知道的是,楊所長掛了電話,想想這事不對,徐局長親自交代的事情,怎麼能光打發一個民警去呢?想著就趕緊收拾一番,親自前往醫院探望。
這回熊倜見了蕭文成就恭敬許多,嗬嗬笑著,“既然買早點,我就給你也買了一份。”
蕭文成直接不看他,生硬地說,“我吃過了,你自己吃。”
熊倜就有些麵子掛不住,覺得蕭文成不給他麵子,一種熱戀貼冷屁股的感覺油然而生。
張寬看出來了,對熊倜道:“我吃兩份,我師父在家吃過了。”說著就掙紮著起來,端著豆腐喝了一口,美美地讚:真甜!
熊倜就笑,“能不甜嘛,兩塊五一碗哩。”說完又對文成道:“我是南塘派出所民警熊倜,您叫我小熊就行,張寬這次受傷,我們有不可推卸的責任,我向您保證,這事絕對徹查清楚,絕對不讓群眾莫名其妙地受傷害。”
蕭文成哼了一聲,冠冕堂皇的話他聽的多了,像這麼沒水平的還是頭一回聽,想必對方隻是一個小民警,所長的口才肯定不會這麼爛。
正想著,就從外麵急火火地衝過來一個胖子,來到病房門口就直接到張寬身邊,雙目含淚,表情凝重,顫抖著掀開張寬的衣服領子看,看一眼歎一聲,看一眼換個地方,最後親切地握著張寬的手,滿懷深情和歉意地說:“對不起,我來晚了。”
這一手,把個張寬感動的莫名其妙,有心想謝謝對方,卻不知道他是誰。
倒是熊倜有眼色,趕緊上前介紹,“這是我們楊所長。”
張寬這才知道,這位是南塘派出所的所長,同時在心裏奇怪,溫泉的所長也姓楊,這姓楊的怎麼了?淨跟所長幹上了?
楊所長慰問完病人,開始看望病人家屬,親切地伸出手和蕭文成握住,中氣十足地道:“你是孩子家屬?”
蕭文成是大場麵見慣了的,這事人家派了一位所長來已經給了麵子,沒法再要求什麼,就和對方握了手,悶悶不樂地自我介紹,“我是蕭文成。”
一聽這個名字,揚天怒就恍然大悟了,“是蕭侃呀,哎呀你好你好,久仰久仰,一直都聽說你的名字,一直未見過。”
蕭文成就笑笑,“沒有什麼,都是生活在同一方熱土,隨緣罷了。”
後麵的熊倜沒聽過蕭侃名聲,隻是看所長的態度來猜測,對方是個名人,因此心裏也有了打算,這回楊峰得罪了不該得罪的,或許是個契機,能把他渭陽之虎的假麵具給撕扯下來,如此威風的名號,應該由那些真正為百姓服務的人來擔當。
楊所長和蕭文成聊了幾句,就把目光又集中到張寬身上來,親切地問張寬,還疼不疼,有沒有那不舒服的?心理別有什麼壓力,天大的事一眨眼就過去。
又嚴厲地要求熊倜,以最快的速度破案,還張寬一個公道。
適逢蕭文成有事,必須離開,就簡單交代了幾句,自行去了。
蕭文成一走,楊所長又勉勵了張寬幾句,也跟著走了,就剩下熊倜和張寬,四目相對。
到底是混熟了,張寬一把推開豆腐腦,“不吃了,這玩意吃著真沒勁,不加辣子的豆腐腦能叫豆腐腦嗎?”
正說著張寬手機響了,是個陌生號碼,問張寬在哪,有個禮物要送他。
張寬說了醫院地址,不到十分鍾,就有個西裝革履的眼鏡男拿著個盒子來找張寬,和氣地笑道:“這是衛總送給你玩耍的禮物,他讓我帶句話,很感謝你的金玉良言。”
說完把盒子給張寬,人就走了。
張寬拿著盒子瞅半天,問熊倜,“該不會是炸彈吧?”
熊倜聞言白他一眼,一把拿過盒子打開,裏麵安安靜靜地躺著一個W12的銀色標誌。張寬這才明白,原來是昨天晚上自己盯著衛平的大號帕薩特看,還說那W12的標誌耀眼,不是這標誌自己都沒認出來這是輝騰。
卻沒想到,衛平是真低調,就因為張寬一句話,直接把W12的標誌給摘了。
熊倜拿著標誌掂了掂,嘿嘿地感歎,“挺沉啊。”
張寬就一把搶回來,“那當然,純金的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