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敏嗯嗯兩聲,趕緊掛了。
張寬提著棒球棍,腰裏插著電擊棍,大步走向碼頭,心裏發狠,今天少說要破戒,不打女人?有些女人就是欠打。
碼頭上四五個夜釣的人也不釣了,就站在碼頭上看著他,有個中年人上前一步,嗡嗡地問,“小夥,剛才咋回事?”
張寬也不瞅他,直接說道:“釣你的魚,跟你沒關係。”
那人就哦了一聲,又問,“你是叫張寬吧?”
張寬一聽立即警覺,趕緊轉身,仍是慢了,那人手裏握著一把噴子,“砰”地一聲響,張寬胸口就像被火車頭撞上,不自然地就向後跌倒。
緩過勁兒來,已經是十多秒後的事了,張寬搖搖頭,自己並沒死,隻是胸口爛了一大塊,火辣辣的痛。想來,對方手裏的噴子可能是自製的,打散鐵珠子的那種。
若是真正製式的家夥,今天就沒自己了。
與此同時,拿噴子的對其他幾個說,“去看看他們三個咋回事,辦點事都辦不利索。”
同時,他拿出火機打燃,對著河裏畫圈。
不一會,就聽突突的柴油機聲,那輪船靠了過來。
張寬躺在地上,眼睛來回轉著,想著怎麼逃跑,一旦被他們弄上船,可就真巴哈咧。
仿佛知道張寬的心思,那人打開噴子,繼續往裏填彈,完了指著張寬的臉道:“包想跑,我也是收錢辦事,剛才不是為了讓主家看清你的臉,就轟你臉上了。”
張寬聽了就把頭放在地上,先攢力氣,同時也麻痹對手。
任人宰割,可不是張寬的風格。
很快,四個人背著三個倒黴鬼回來了,把人往地上一扔,氣喘籲籲地道:“五哥,這貨還厲害地不行,三個都叫收拾了。”
拿噴子的一聽,咦了一聲,轉臉看張寬,問道,“你是叫張寬吧。”
張寬咧嘴笑笑,盡管躺在地上,混子本色仍沒丟,右手比了個軍禮,“五哥好。”
那人就笑了,“你知道我是王五?”
張寬答,“嗯,剛知道。”
王五就嗬嗬笑,“你看,你運氣不好,要是早些認識你,就沒今天這事了。”
張寬點點頭說,“理解,不過在死之前,我能問問,是誰要我的命?”
王五就笑了,“等下他來,就別問了,不過你這年紀輕輕,咋能惹上他哩?”
張寬眼珠一轉,問道,“是田豐收不?”
王五點頭,“看,你自己也知道。”
張寬就罵了句:“這狗日的,不就是些錢。五哥,商量個事,他給你多少錢?我出十倍,今晚上咱把田豐收弄了,你有錢拿,這事我也不會說出去,以後渭陽就是你的了。”
聽這話,王五的臉色就變了,拿噴子指著張寬,陰冷說道,“我說嘛田豐收叫我幫忙收拾你,你這娃年紀輕輕,腦子轉的快嘛,要擱三年前,五哥還真跟你幹了。”
張寬驚奇,問道,“為啥說三年前行,現在不行?”
王五笑道,“那是因為三年前田豐收娶了我妹子,他現在是我妹夫,你說我咋可能胳膊肘往外拐?”
張寬聞言無語,垂頭喪氣道:“那就算了,我還有個事,臨死前想請你幫忙。”
王五一怔,思考一下,“你說,能辦到的我不會推辭。”
張寬就道:“我褲子口袋有個錢包,裏麵有張銀行卡,你幫我轉交給我爸,裏麵錢不多,夠他用下半輩子。”
王五就點點頭,“這要求不過分,我能辦。”
張寬又道:“我爸是溫泉鎮南張村張長貴,你去村裏一問都知道。卡就在我錢包,你拿去吧。等下我死了,你就不好拿了。”
王五想想也對,從死人身上拿東西的確不吉利,畢竟自己不是幹盜墓的行當,就點點頭,讓一個手下去張寬身上翻。
那人也是個愣子,手裏提著噴子大咧咧地過來,也不看張寬的臉,手直接就往張寬腿上摸。
張寬等的就是這時候,他手一過來,就抓住他的胳膊,有了個人肉盾牌,王五也不好開槍。張寬順勢往後一個倒翻,人就滾進河裏。
王五一個措手不及,趕緊幾步到河邊,對著水裏黑乎乎的一坨就放槍。自製噴子每次隻能放一槍,其他幾個人也跟過來對著水裏亂打,結果五槍放完,水裏也不見浮出個人影。
倒是那邊的挖沙船過來,一個男人粗著嗓子喊,“咋回事?”
王五罵了一句,對四個人揮手,“下水,千萬不能讓狗日的跑了。”
四個手下一聽,全都噗通噗通下水,搜尋張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