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龍卻回過頭來,“女子說地對,跟著,隨時需要隨時有,你娃有這條件還不用,當年我都是天天早上五點往縣城跑,每天流的血在路上都凝成了線。”
張寬依然不樂意,說不用。
文龍一揮手,“上車。”
啞啞看看張寬,看看文龍,發現張寬有點害怕文龍,於是就選擇聽文龍地。
張寬要去萬源廠,文龍就道:“你先打個電話問問,看看你尋的人在不在,別又是一趟空。”
張寬一想也對,打電話,劉總果然還在開會,就在市裏的建設賓館,心裏開始疑惑,這劉誌強是不是特意躲自己?就是不想讓自己去管萬源?
心一橫說道,“去建設賓館,我去哪等他。”
到了建設賓館,文龍讓張寬去開個房等,自己要去把車“弄”一哈。
張寬說好,帶著啞啞去開房,絲毫沒注意到文龍說的“弄”車是啥意思,就單純地以為文龍是去修車了。
開了房就發信息給劉誌強,說自己在房間等他,讓他開完會通知自己。
劉誌強回話:開完會至少還得三小時,請耐心等。
張寬一看時間,大罵,一幫子狗日的開會能開一天,開的是毛會。一罵人,一激動,鼻血又嘩嘩地流。
啞啞見狀就拿紙巾來擦,張寬心想,閑著也是閑著,就又來一回。
到晚上八點時候,劉誌強發了信息,散會了,張寬你還在不。
張寬立即起床,直接打電話讓劉誌強過來,兩人就站在樓道說事,張寬把今天在廠裏遇到的事都說了一遍,劉誌強連連點頭,有些羞愧,對張寬道:“這事怪我,這幾天太忙,這樣吧,我明天上班就通知人事部,先把你的任職通告張貼出來,然後再安排人弄個大照片,掛在廠門口,我再看看那天生產有空閑,把全廠職工都集合起來,我們開個表彰大會。順便讓你在全體職工麵前露臉,發言。”
張寬點頭說好,又問,“那李師師打我的事咋算?”
劉誌強就笑,“這我就沒辦法了,屬於你們私人矛盾,你們又都是股東,我能怎麼辦?”
張寬一聽這話驚訝半天,“李師師也是股東?”
劉誌強就答:“是的,你占兩成,李師師占八成,公司名義上的大股東依然是李德立老爺子,但股權已經變了,八成的股權在李師師手裏。”
臥槽!張寬就氣的臉通紅,又開始冒血。
劉誌強見狀嚇了一跳,趕緊拍他肩膀,“別氣別氣,咋肚量這麼小?氣的流鼻血哩?”
張寬一抹鼻子,恨聲道:“股權轉讓咋不通知我,我也是股東麼。”對於這個問題,劉誌強沒法回答,隻能報以嗬嗬。
張寬又問,“那李師師打我的事,就沒辦法了?”
劉誌強一攤手,“我是沒有辦法,要不你也去抽她兩個耳光,打回來。”
張寬一聲哼,“我不打女人,但這事不能這麼算了,她當那麼多人麵打我耳光,從小到大,我沒吃過這虧,必須把這場子找回來。”
劉誌強就笑,“那是你們兩個老板的事,我隻是個打工地,神仙打架,我管不著啊。”
劉誌強說完看看表,拍拍張寬,“我還有事,開完會要聚餐,先走了,明天見。”
看著劉誌強離去的背影,張寬吐了口血,罵道:聚餐,聚尼瑪比,可是個人掏腰包?還不是各大公司出錢。
這時文龍也把車弄好了,打電話讓張寬下來看。張寬就去叫啞啞起床,準備回去。
啞啞聞言吃力地起床,兩條細腿直打哆嗦,張寬見了於心不忍,有些自責,就道:“要不你就睡這,我給你開一個晚上。”
啞啞見狀就同意了,用手機打字:那你明天早上再來。
張寬下樓,左右掃一眼,隻看到文龍,沒看到捷達,就有些奇怪,過去問,“車呢?”
文龍嘿嘿一笑,手一指,“歪不四麼?”
張寬順著他的手看去,嚇了一跳,“文龍叔,你買了個新的?”
文龍哈哈地笑,“麼有,我就給你弄了一哈。”
張寬就哭了,原本好好的捷達,文龍讓人給加裝了前後保險扛,不是在改裝店裏加裝的那種鎳合金保險杠,而是直接在村裏拖拉機修理部用生鐵塊子焊成的,樣式非常粗獷,車頂還架著一排燈,就是農用拖拉機上的照明燈,白色車身兩邊畫了圖,一邊是豹子一邊是龍,車前蓋上還印著一個擎天柱的大型頭像,後備箱蓋上貼了各種字體:別滴滴,越滴滴越慢;別急,再急你飛過去;別羨慕哥,哥隻是個二貨;單身,暖男,求帶走;麻辣燙,六塊管飽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