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征用的是軍中最常見的摔跤動作,下盤極穩,根本不懼對方的勾搭。上去就要卡住文龍,隻要給按住,這邊成十人,還製服不了一個民工?
沒想到的是,文龍見他過來,忽地把身子一縮,撞進他懷裏,接著領子上就一股大力傳來,羅征暗道不好,想把重心下墜,已經晚了,身子已經被文龍頂起,高高離地。接著就是天旋地轉,人向著屋門撞去。
一出手,文龍就是一聲驚呼,“哎呀巴哈咧!”(臥槽壞事了)
因為他隻顧著把對方扛著扔出去,卻沒注意方向。
羅征飛去的方向,正是啞啞的出租屋,那門剛才被紅玉搖壞,此時隻是虛掩著,那能經得起羅征百八十斤的衝撞?
此時想拉住他,已是晚了。
張寬正在緊要關頭,全部精力放在下麵,口鼻已經通暢,沒有了方才的堵塞感,隻對啞啞說再快點,加點油就完事。
啞啞此時也是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早就沒了力氣,全憑一口氣吊著,心裏隻求張寬趕緊完事。
可實際上,張寬隻是有感覺,但離解脫還差點勁兒。
忽然,後麵一聲響,兩人都嚇了一跳,張寬就一個冷戰,泄了。
啞啞第一時間拿鋪蓋把自己擋住,然後迅速跳開躲閃。
羅征撞開門止不住前進勢頭,直接滾過來,剛好啞啞離開,張寬泄了,被羅征迎麵趕上。
上次張寬殺狗羅征就看他不順眼,這回又被噴了,新仇加舊恨,羅征徹底怒了。短暫的迷茫後,羅征認出張寬,一個虎撲就騎了上來,提拳就打。
張寬還在回味,知道對方要對自己不利,無奈就是提不起力氣,見對方上來,立即雙手護頭。縱使如此,也被羅征打了七八拳,隻是用手護著,沒傷到臉。
此時文龍也追了進來,對著羅征腦袋一個橫踢,用腳背踢中羅征左邊臉頰,把他踢翻下去。末了問張寬:“你好了麼?”
張寬雙手從臉上下來,一臉的滿足,悠悠地說,“好了。”
後麵又呼啦啦上來一群人,把文龍給纏住。那廝邊跳邊道,“君寶,我顧不了你,你各家(自己)小心。”
張寬躺在地上,見門外呼啦啦的湧進來一群,也是嚇住了,趕緊翻起,準備迎戰。
副校長也在門口扒著看,一見張寬,鼻子就歪了,口裏大喊,“注意那個光鉤子滴,他是老板。”
羅征此時也從地上爬起,看著張寬眼裏呼呼地冒火,不發任何招呼就再次撲上來。
張寬也是醉了,顧頭不顧腚,光著鉤子就迎戰,對著撲上來的羅征就是一腳,把羅征踹到一邊。接著從地上抓了個物件,迎戰後麵進來的隊員。
早在第一次杜奎教張寬打架時就說過,和人爭鬥,一定要合理利用周邊一切可利用的資源,因為你不是專業的格鬥家,身子骨都弱,一拳過去,人家疼你也疼,搞不好砸到不好的地方,人家沒事,你自己手卻骨折了。所以,一旦開戰,盡可能地利用自然物品。
所以張寬就養成了個習慣,動手時手裏必須要有家夥,曆來幾次和人爭鬥張寬手裏也都拿了武器,此時張寬光著屁股,沒有趁手的東西,於是就一陣亂抓,逮什麼用什麼。
於是,先是一把芹菜被他舞的虎虎生風,接著一瓶醬油敲在某人頭上,然後就是一包鹽被摔的亂飛,最後一把辣椒麵使得整個屋子裏的人都開始咳嗽,流淚。
支持不住的,紛紛往外跑。
羅征畢竟是個鐵血男兒,被張寬如此羞辱,區區辣椒麵那能阻止他的複仇之心,寧願滿目紅腫也得把張寬給收拾了。
悶哼一聲再次撲來。
張寬被一幹人逼到牆角,好不容易他們退去,虎背熊腰的羅征又撲了上來,張寬駭了一跳,趕緊隨手一撈,一個紅色尿盆就扣到了羅征頭上。
這回,羅征徹底瘋了,雖然尿盆裏沒尿,但是有味兒啊,那酸爽,根本無法言語,掀開尿盆,就是撲鼻的辣椒味兒……
張寬也受不了辣椒味兒,剛才一番劇烈運動,剛剛好的鼻子,又開始噴血,張著嘴呼吸,喉嚨就嗆得難受,幹脆不管了,光鉤子飆到外麵。
至於啞啞,也捂著口鼻裹著床單跑了出去。
一幫人還說等張寬出來收拾他,沒想到這貨是光鉤子蹦出來的,還掛著一口鼻的血,一時都給愣住,不知要如何對他。
至於那個民工,眾人都選擇性地無視了,去收拾他那就是找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