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頭天晚上在公園玩得太瘋,秋哲起床時,已經是第二天早上11點了。從窗子望去,院子中央有顆大樹完全暴露在陽光之下。
秋哲從床上坐起來,發現自己在一間歐式的房間裏。平常住慣了磚瓦房,家裏堆滿了自行車零件和布料,雖然媽媽經常用心整理。但是不出幾天家裏就又亂了。然而這裏不一樣,柔軟的大床,高雅的吊頂,牆上掛滿了各地的名畫,周圍一塵不染的家具擺放得整整齊齊。可是顯然他的注意力不在房間上,他的腦海裏隻有一個問題。
“爸爸去哪了。”秋哲望著空無一人的四周,眨巴著迷茫的大眼睛,自言自語道。
“爸爸!爸爸!!爸爸!!!”秋哲越叫越大聲。
“好啦好啦,不要叫啦,你爸回去啦。”隻見一位小姑娘推門走進來。小姑娘看上去比秋哲略矮,穿著白色的連衣裙,紮著兩隻羊角辮,白白嫩嫩的皮膚,水汪汪的大眼睛,活脫脫的小仙女。
“這個給你吃。”小姑娘把冰激淩遞給秋哲。
“我不吃,我又不認識你。我要爸爸。”
“爸爸!!!”秋哲歇斯底裏的叫。
“別叫了!!!!”小姑娘捂住耳朵,叫的比秋哲還大聲。
就在這個時候,一位老人推門而入。隻見那老人穿著一身白色的太極服,滿頭銀發,但腰板筆挺,氣色極佳。加上滿臉笑容,顯得格外慈祥。
“爺爺,我都告訴他他爸爸回去了,讓他別叫,他還要叫。”小姑娘一邊說一邊飛快地竄到老頭懷裏。
“哈哈……好好好。”老頭愛撫著小姑娘的頭,隨即走到秋哲床頭坐下,一邊扶著秋哲的肩膀,看著秋哲。
“不要擔心,我是你爸爸的義父。”見秋哲滿臉的警惕,老頭緊接著又問道:“你知道什麼叫義父嗎?”
“不知道。”秋哲皺著眉,小聲地達到。
“義父就是名義上的爸爸。也就是說,我是你爸爸的爸爸。”老頭解釋道。
“哦,爸爸你好。”秋哲的眉頭平了下來,看上去放心了些。
“你應該叫我爺爺啊。”老頭滿臉疑惑。
“爸爸隻對我說過,爸爸的就是哲兒的。那爸爸的爸爸當然也是我的爸爸啦。”秋哲答道。
“哈哈哈哈……”老頭子發出幾聲長笑。
“果然機靈,不愧是冷白和葉蓮的孩子。”門口突然傳來一個青年男子的聲音。
“爸爸……”話聲剛落,小姑娘就從老頭身邊飛似的跑到男子身邊。
“龍兒你來啦。”老頭拍了拍床沿,示意男子過來坐下。
“這是你龍叔叔,你爸爸的好兄弟。”老頭轉過身對秋哲介紹道。
“龍叔叔好。”秋哲很有禮貌地跟青年男子打招呼。
“可是我爸爸說他沒有兄弟,也沒有爸爸,沒有其他親人啊。他說隻有我和媽媽兩個親人。”秋哲轉過頭看著老頭子,緊接著說道。
“唉!”老頭搖搖頭,長歎一聲。
“當初你爸媽剛來廣市的時候,曾經找過我。我再三勸他們在我這留下。可是他們啊,怎麼都不肯,怕連累我們。你說一家人,怕什麼連累呢?”
說罷又搖了搖頭。
“然後呢?”秋哲問道。
“然後啊,招呼都沒打,就這麼走了。誰知這一走就是5年,當時你都還沒出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