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次,兩次被人在同一個時間,用同一種方式威脅,陳皓波鬱悶的想撞牆。
隻是這一次,蒙麵男人沒有給他出聲喊叫的時間,一拳砸暈陳皓波身下的女人,再倒轉刀背狠狠的敲在陳皓波的後腦上。
陳皓波暈了過去,蒙麵男人取出一套侍應的衣服給他換上,再往陳皓波的嘴裏灌了不少酒,然後扶著他一路走出會所。
誰都不會注意一個喝得醉醺醺的需要人攙扶的陪酒侍應,兩人一路暢通無阻,在街角的巷子裏上了車。
汽車載著昏迷的陳皓波一路飛馳,來到遠郊一處廢棄的工廠。
廠房內,山貓和一幹小弟正站在昏黃的燈光下等待著。
“貓哥,到底什麼事?”一名小弟不耐煩的問。
“不知道,東哥叫我們在這裏等,他說強哥的事情總要有個交代。”
“貓哥,這一個月都沒動靜了,他說的話能信嗎?”
“就是,要是他不幫東哥報仇,咱們就自己單幹,搞死陳皓波!”
小弟們議論紛紛,他們壓根兒就沒抱希望。
遠處,傳來了汽車的聲音。
山貓將信將疑的叫小弟們打開大門,汽車一路疾馳揚起一溜煙塵,在距離眾人五米處停了下來。
車門開了,“砰”的一聲,一個人像皮球一般滾了出來。
陳皓波,這個人是陳皓波!
山貓和一幹兄弟眼睛都紅了,他們難以置信的看著王進東。
山貓的眼睛濕潤了,心頭好似有熱血在燒。
王進東做到了他們一群人想做沒能做到的事情,這份情意比什麼都重。
王進東抽出一根煙點上,吐了口煙圈道:“山貓,剩下的事情交給你。”說完,王進東走到了外邊。
深秋的夜有些清冷,黑暗中響起了秋蟲的鳴唱。
王進東坐在亂草堆前抽煙,煙頭在暗夜裏一閃一閃的亮著紅光。
身後,傳來陳皓波撕心裂肺的嚎叫,夾雜著山貓和一幹小弟的怒吼。
阿強沒有要陳皓波的命,陳皓波卻背後下手害死了阿強。正應了江湖的那句老話,“出來混,遲早要還的”。
慘叫聲漸漸低了下去,山貓和一幹小弟忙活了半個小時後走了出來。
王進東站了起來,長長的歎了口氣說山貓,事情就到這裏吧。
山貓知道這句話的含義,他也知道王進東現在的身份是警察。
一個警察,冒著極大的風險替兄弟複仇,這份情意比什麼都重要。
“撲通”一聲,山貓跪在了王進東麵前。緊接著,幾十條漢子黑壓壓的跪了一片。
男兒膝下有黃金!山貓這推金山倒玉柱的一跪,跪的是這份情意!
王進東眼角濕潤了,他笑了笑,揮了揮手,一個人上了車。
山貓和兄弟們目送著他的背影離開,沒有人說出那兩個字,但兄弟兩個字從這一刻起永遠的刻在了他們心底!
回到茶樓,青皮和刀仔都在。
兩人什麼都沒問,眼神已經表明了一切。
“青皮,汪超那邊還有問題嗎?”
“東哥,自從你製造了輿論聲勢後,那小子就再也沒有出現。支書王富貴的壓力解除,又主動與我們合作,這一次我把價格壓了一成,這招趁火打劫用的不錯吧?”
青皮想起王富貴肉疼的表情,就忍不住爆笑。
這些村支書都是當地的惡霸,別說降一成,就是降兩成他們也能接受。
有句話叫別拿村長不當幹部,別看他們是華夏龐大官僚體係中最不入流的官兒,但手上卻掌控著土地承包轉讓的大權。
就拿王富貴侄子的砂石廠來說,完全不用給村裏交稅,這樣的土包子不宰白不宰。
王進東笑了笑,從包裏取出厚厚的一疊資料。
青皮看了一眼,不禁血脈噴張,耳熱心跳。
這些全是陳皓波的資產,除了銀行賬戶密碼之外就是令無數挖沙老板眼熱的地盤。
砂石行業是暴利,也是帶血的行業。
開采雖然表麵上要官方許可,但實際上是誰搶到地盤就是誰的。
陳皓波倒下了,他的小弟山貓由逐一收拾,但他的資產卻是一塊肥肉,王進東不能讓這塊肥肉落到別人手裏。
“青皮,你在政法係統打點打點,要讓陳浩波的資產變成我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