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很頑固，他沒有回答我任何話題。”尹雪道。
王進東猜到了這個結果，他笑了笑說：“這人要沒幾下就招了，也太沒意思了。”
林冰道：“說這些風涼話沒用，趕緊想辦法啊。”
王進東想了想，給小王打了個電話，問他查得怎麼樣了。
小王正在趕回來的路上，十分鍾後他回到派出所，拿出一個筆記本。
筆記本上記載著小王和符江中學文校長的對話，王進東注意到一個細節：範明哲曾經喜歡學校的一個女老師，還追過別人，後來還為了這個女老師和情敵打架，受了傷在床上躺了一個多月。
王進東問：“範明哲喜歡誰？”
“一個叫蘇玲玲的女老師。”小王補充道：“聽說這個蘇玲玲開始也對範明哲有意思，可自從王學彬出現之後，就開始冷落範明哲。”
“王學彬是誰？”
“是該校的語文教師，不過這個人家境比較好，父親是鄉鎮黨委書記。”
王進東注意到打架事件發生後三個月，範明哲就辭職了，他到底受了什麼刺激？
不過可以肯定的是，範明哲混黑道多半和這件事有關。
王進東決定從這裏尋找突破口。
林冰將信將疑道：“範明哲智商極高，我看指望撬開他的心理防線還不如多搜集一點罪證。”
王進東笑道：“頭兒，你這麼不相信我？”
林冰還沒說話，尹雪嫣然一笑道：“王進東，我相信你。”
“還是尹隊長人好，和你一起共事我信心很足。”
尹雪笑靨如花。
林冰緊咬嘴唇，在生悶氣。這個家夥，為什麼總要刺激自己，當領導當到這個份上，林冰自己都覺得悲催。
審訊室裏，範明哲還在咬牙苦撐。
從小範明哲就喜歡讀英雄傳記，在他看來英雄之所以成為英雄，就在於他們比凡人要多一點堅持。
所以，從進派出所的那一刻起，範明哲就做好了心理準備。
無論你怎麼審訊，我就是不開口。
對麵，王進東正靜靜的坐著抽煙。他特意大口的吐著煙圈，讓煙草鑽入範明哲的鼻孔。
果然，範明哲的煙癮犯了，他下意識的扭過頭看著王進東嘴上的香煙。
王進東歎了口氣，用憐憫的目光看著他，然後走過去，將他從透氣窗上放了下來，又解開了他反拷的雙手，讓他正麵坐著，這樣範明哲舒服不少。
範明哲心裏竟然泛起一絲莫名的感激，他精神恍惚中幾乎忘記了是王進東把自己拷上去的。
“抽吧！”王進東遞過一支煙，用看死囚的目光看著範明哲。
似乎這個時候，範明哲想做什麼他都會答應。
這小子怎麼這麼大方？範明哲一下子不安起來，眼神裏有一絲驚懼。
暗影裏的王進東一直都在盯著範明哲看，他解開對方的手銬，又給對方香煙，但聚光燈卻一直打在範明哲的臉上，將對方任何一個細微的表情都看的清清楚楚。
範明哲大口大口的抽煙，王進東又點上了一支，淡淡的說：“範老師，像你這樣的鳳凰男怎麼會走上黑道，我真的很奇怪啊。”
範明哲一下子警惕起來，他繃著臉不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