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降臨,相比於往年提前了一些,寒風刺骨,大雪紛紛揚揚落下,晶瑩的的雪花在空中肆意的翩翩起舞,蔥蔥鬱鬱的群山一夜之間披上了一層白紗。
大雪過後,到處一片潔白,晶光閃耀,茫茫無際,叢林間粗壯的參天古木也帶上了一頂冰雪帽子,不減雄姿翠色,這些風霜在它們漫長的年份裏不知道經曆凡幾,早已稀鬆平常。
連綿的白色,在太陽照耀下,銀光閃爍,奇美異常,遠處兩隻袍子也不甘寂寞的在潔白的雪地裏肆意的撒歡。
突然。
兩道利箭從平矮的雪地裏劃破虛空朝兩隻袍子迸去,刺耳的破空聲驚醒了袍子,但是要想躲避卻早已經來不及了。
“耶”
一個清脆的少年歡呼聲響起。
平矮的雪地中一陣聳動,一名少年從厚厚積雪中爬起來,粗布麻衣上麵沾滿了積雪,但這絲毫不能影響少年此刻的心情,清秀白暫的小臉上興奮的神情一覽無遺。
少年名秦一,是住在山下的一個普通的村子中,自幼跟隨爺爺長大,父母在秦一小時候的時候便被四處打家劫舍的馬賊殺害了,在秦一的記憶力裏也沒有父母的樣子,十六年來就這樣與爺爺相依為命過來了。
因為連綿的大山阻擋,村子間往來十分不便,基本上他們就處於與世隔絕的狀態,所以生活並不富裕,屬於自給自足的狀態。
自小在山裏長大的秦一練就了一身好箭法,山裏的野豬袍子之類的沒少往家裏帶,這次秦一盯上袍子是為了給爺爺做一身禦寒的衣服,這袍子皮可是珍貴的很。
兩隻草黃色的袍子無聲的躺在雪地裏,特別紮眼,秦一把弓箭背負身後,上前一手提起一隻袍子,兩隻袍子加起來也有兩百斤了,不過看起來有些瘦弱的秦一提起這兩百斤重的東西是毫不費力。
一路上秦一都在哼著不知名的調子,看得出來他此時的心情非常好。
經曆一夜大雪的洗禮,村裏各處到處白皚一片,驕陽懸掛高空,溫柔的看著這座被鬆林掩蔽的山村,一片草舍靜靜地藏在山窩裏,與世隔絕。
“呦,秦一這次收獲可不小,昨天夜裏上得山吧,比我家那混小子勤快多了,現在還在媳婦窩裏。”
剛進村,在村頭打掃積雪的李叔看到秦一就高興的喊道,看著兩隻肥碩的袍子,嘴裏還發出“嘖嘖”之聲,又說起自家小子,臉上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李叔以前並不是秦一他們村子的,在李叔小時候,他們村裏惹了馬賊,一個上百人村子僅僅隻活下來幾個婦女和兒童,他們婦幼如果沒有依靠在這大山裏極其危險,後來就搬遷到了秦一所在村子了。
這李叔的兒子隻比秦一大了兩歲,是秦一為數不多的玩伴之一,前些天剛結婚不久,此時估計還真在媳婦的被窩裏回味呢。
“在這袍子窩守了好幾天了,今天終於給逮到了,這袍子皮是要給爺爺做一身禦寒的衣服,爺爺最近身體不太好。”秦一嘿嘿一笑說道,隨後又打趣道:“您也別說李哥了,您不是盼孫子都盼了好幾年了,李哥為了您的理想而奮鬥呢。”
這李哥當然就是李叔的兒子了。
“嘿,我說你小子也敢打趣李叔是不是。”
這李叔聽到秦一的打趣,提起手裏的掃把佯裝要打過去,不過臉上可是半點沒有生氣的樣子,他這一脈人少,當然整天念叨著孫子了。
秦一拔腿就跑,身上背著兩隻近兩百斤的東西卻是靈活異常,臨走還不忘喊道:“李叔,這袍子肉今晚給你送兩碗過去,給你兒媳婦補補身子。”
“人小鬼大。”李叔在後麵搖了搖頭,埋頭繼續打掃村頭的積雪。
錯落有致的茅草屋整齊的陳列在那裏,幽靜通幽的小路早就被人打掃得一幹二淨,整潔異常,走在這種小路上讓人的心情格外美麗。
不多時,秦一走到了一座破舊的院落之前,這個他生活十六年的地方,一座獨立的小院子,院子裏陳設簡單,一口水井,幾件農耕的器具,兩座飽受風霜的草屋屹立在那裏,雖然破舊,但卻給秦一無盡的安全感與歸屬感,無論走到哪裏,家始終是最美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