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殺人的樣子,似乎就隻是隨意踩死一隻螞蟻般,臉上始終保持著一如既往的淡漠,圖強知道,那是對生死沒有概念的真正強者才會擁有的一種表情,這意味著,即便幾百萬人全部都死在成陽麵前,成陽也不會皺一下眉頭。
更重要的是,包括自己手下的強者在內, 麵對成陽和普通人依然沒有任何區別,幾名一階強者的隊長早已經按捺不住的撲了上去,但是身為強者之身,得到的待遇和其他普通人戰士沒有絲毫的不同,依然是在成陽的絕殺區域裏毫無道理的死去。
仿佛在成陽的麵前,所有存在都一視同仁,所有生命,盡皆屠戮,萬物存在,莫不如芻狗一般。
這個白臉究竟是什麼人?圖強在內心裏狂喊著,額頭上湧出黃豆粒般大的冷汗。他的注意力已經完全被成陽吸引了過去,以致於自己的親弟弟被圍殺,甚至落到陳雨竹手裏都沒有任何覺。
海東部落戰士並不是不怕死,隻是在硬著頭皮往上衝,因為如果有臨陣逃脫的戰士,在被圖強抓住以後,會受到慘不忍睹的酷刑折磨,不要幻想在瞬息變化的戰場上逃脫沒有人現,而這位領大人最神奇的統治本事就是坐連製誅殺,一旦有一人逃脫,那麼逃跑戰士所在的整隻隊都會麵臨酷刑。
這固然是將整個部落的戰士變成了悍不畏死的機器,但是在麵對象成陽這樣的強者麵前,悍不畏死已經變成了一種悲哀。
剛開始雷動地的喊殺聲已經漸漸了下去,再繼續衝上去的戰士隻是麻木的站在絕殺的邊緣做出喊殺的動作,他們不能不衝,但是又不想無謂的送死,便隻想做出一副裝模作樣的衝殺動作來。
不過這注定了隻是他們的一廂情願,誰也不知道成陽下一步會走向什麼方向,他就象一個渾身沾滿了劇毒的龐然大物,所過之處,無比變得分崩離析。
“大人,我們撤退吧,如果不撤退,恐怕戰士們就要死光了。”一名強者在他身邊緊張的道,此刻圖強的身邊就隻剩下剛剛背叛過來的葉安和那名強者。
圖強憤怒的握著拳頭,正想一句我的字典裏沒有撤退這個詞,但是想了想,還是頹然的鬆開手。不管他再怎麼愚蠢,也知道不能拿自己所有的戰士生命來開玩笑,現在已經傷亡慘重,如果所有的戰士都死了,那麼海東部落隻剩下他一個二階強者,就更讓人笑話。
“命令戰士們撤退!”低低的聲音從圖強口中出,一時間心裏沉重無比,海東部落雖然隻是個部落,但是在周邊的部落之間還算實力頗強,也能混得開,如今偷雞不成反蝕一把米,損失了接近一半的實力,以後還怎麼混!
“撤……”那強者高聲喊道,但是一個退字還沒有來得及出口,一柄旋轉著飛舞過來的石斧便將他的頭顱削去了半邊。
他剩餘半邊臉龐上的眼睛眨了眨,用不可置信的目光看著那柄石斧,怎麼也想不明白,即便是鐵斧也砍不動分毫的肌膚,怎麼會輕而易舉的被石斧削去了頭顱?帶著無限的困惑不解,強者緩緩的倒了下去。
圖強震驚的看著倒在地上的強者屍體,嘴唇和雙手不停的哆嗦著,一股冷的感覺從心底深處升起,讓他抑製不住的全身的顫抖著。
他緩緩抬起頭,周圍已經是一片空白,數萬名士兵大多數已經變成了屍體,冰冷的躺到在地上,等待變成黑暗深淵地麵的養料。剩餘的一部分士兵正在被穀藍部落的戰士分割開來,逐一消滅。
就這樣完了?圖強感覺自己仿佛隻是做了一場噩夢,直到現在,他都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實。
看見向他徐徐走來的成陽,看見那雙詭異的半月瞳仁雙眼,圖強心裏頓時掠過一陣無法遏製的恐懼。他忽然大喝一聲,護體神光在身上高高漲起,猶如一匹脫韁的野馬向成陽衝去。
成陽腳步連停都沒停。
咚!圖強感覺自己仿佛正麵撞上了一堵鋼鐵長城,他拚盡全力甚至都沒有碰到成陽的身軀,在十丈之外,就被無形的屏障以更慘烈的姿勢彈了回來。
哈哈哈哈……血流滿麵的圖強忽然瘋狂的大笑起來,他掙紮起半跪的身體,看著遠處走來的成陽,眼睛裏閃過絕望的光芒,抬起手指在咽喉上輕輕一劃,一切就此定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