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跑?”成陽冷笑。伸手在空中打出幾道繁複的手勢。
轟!
一聲響徹全城的驚震動,連整個雲翔城都震顫了一下,眩目以極的流光自禁製之塔出,以圓周形狀迅向外蔓延開來,眨眼間便掠過數百裏的距離。
“我命休矣!”已經奔出數百米遠的指揮官長長歎息一聲,也不再逃跑,而是勒住馬頭轉過身,靜靜的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整個空忽然黯淡下來,然後顏色漸漸變深,最後竟然化成了漫妖異的血紅色,仿佛空上突然布滿無窮無盡的血雲,血光照耀下來,頓時將所有的一切都鍍上了腥烈無比的血光。
所有人都震驚了,呆呆的的看著上這詭異變化的一幕,渾然不知道生了什麼事情。
血光中赫然出現數十個耀眼的光點,光點一邊緩緩的移動著,一邊逐漸放大。當放大到臉盆大的程度時,光點的光輝便漸漸隱去,露出本來麵貌。
一股深深的冷意從眾人心底升起,血液也似乎凝固了一般,不由自主的驚叫出聲,敞露在血色空裏的,赫然是數十隻巨大的眼睛,冰冷無情的目光正死死的注視著下方的軍隊將士們。
這血色空就象是一隻龐然怪獸,生長著幾十隻怪眼,不懷好意的看著地上渺的人群。
“快跑!”不知道誰喊了一聲,軍隊士兵們頓時如潰散的蟻群般拚命逃跑,當時局出所有人能理解的範疇時,恐懼便會主宰一切,訓練有素的戰士們崩潰起來,並不比菜鳥們好上多少。
空上的巨眼開始閃動起來,看起來仿佛是在眨眼,隻是每眨一下眼睛,都有一道手臂粗細的火線射下來,落到地麵上逃跑的士兵身上,甚至連慘叫聲都來不及出,便化成一股淡淡的青煙。
眾士兵親眼目睹同伴的慘狀,頓時心膽俱裂,更加如無頭蒼蠅一般的亂闖胡跑。巨眼也不理會,隻是不停的射出火線,無論是二階強者一階強者還是普通的士兵,在火線下毫無區別,都是立刻化為青煙,甚至連屍都剩不下。
空氣中彌漫出一股濃烈的燒焦的味道,代表著曾經活生生的人命就此消失。
家族子弟們睜大了眼睛看著眼前這一邊倒屠殺的一幕。聞到焦糊的味道,不少人甚至當場彎腰嘔吐起來,這群第一次上戰場的菜鳥們,終於體會到了戰爭的殘酷,如果不是成副家主力挽狂瀾,恐怕此刻被屠殺的就是他們了。
就連成百烈水玄同等強者也是臉色白,即便身為強者多年,他們也從未見過如此慘烈奇特的景象,殺人成了一種反複的動作,人命,真真正正成了數字,每個人都沉默著,感受到一股從所未有的心靈上的洗禮,靈魂上似乎有什麼新的東西生出來,正在生著蛻變。
始作俑者成陽正衣袂飄飄的站在城牆最高處,毫無表情的注視著下方慘烈的場景,他的眼神冰冷決絕,映襯著血色空的背景,成陽看上去猶如九之上的神靈,強勢無比。此刻神罰禁製已經和他融為一體,除非有人的力量能壓製神罰禁製,否則在雲翔城裏,成陽就是無敵的存在。
很快,戰場上除了驚恐疲累的戰馬和滿地的披甲等零碎,再無一名士兵的存在,這支上千人的剽悍軍隊,就這樣從這個世界上被輕易的抹去了,戰局從開始到結束,甚至還不到半個時辰。
巨眼重新化作細的光點隱去了,漫的血雲也逐漸變淡,緩緩的消散,直到空重新恢複了明亮。城上諸人不由得都是鬆了口氣,剛剛的血雲和巨眼給人的壓抑感太強,每個人的心頭都是沉甸甸的。
成陽從城頭上一躍而下,向著數百米外的孤零零站著的指揮官緩步走去,他特意留下了這位光杆指揮官沒殺,因為還有一些信息需要從這位三階強者口裏獲得。
“成陽,心,他是三階強者。”水煙心裏一急,在城牆口處衝著成陽叫道。
成陽回過頭輕輕揮了揮手,表示無妨。其實就算沒有神罰禁製,三階強者也不可能殺得了他,除非是五階以上強者對他進行無差別的攻擊,前提還要成陽毫無防備。
“你不是一階強者,你到底是誰?”看到成陽走近,指揮官跳下馬來,平靜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