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巷中激鬥(1 / 3)

白墨愁第一個出手,報仇心切的他沒有一絲花架子,跳起一腳蹬在牆壁上,騰起身來抬腿便是一記橫掃大劈腿直掃曹剛川的腦袋。曹剛川不慌不忙的退後一步,身體剛後仰,眼角便是身影一閃,豺狼醫生幾乎是在白墨愁半拍的時機出手,時間恰到好處,雙手做熊抱,十指縫隙中的八把手術刀直切而來,寒芒幾乎是已經刺到了曹剛川的胸膛。

曹剛川此時不退反進,伸起胳膊護住頭部就勢要硬抗白墨愁的一腿,啪的一聲脆響,白墨愁的一腿結結實實的擊打在曹剛川的手臂上。而他看都不看,右手直接是一錠子朝豺狼醫生的手臂轟去。豺狼醫生絲毫不被曹剛川的狠辣影響,他麵目猙獰,甩手便是一拳迎去,二人雙拳刹那轟實。

砰啪啦!

一聲沉悶的爆響,仿佛瓷器從內部爆裂的聲音,豺狼醫生雙拳扭曲,右手甚至拿捏不住手中的手術刀,五指扭曲變形,破碎的手術刀碎片當空飄灑,強大的衝擊力硬生生的將他雙臂震開,曹剛川的拳頭直接轟在了豺狼醫生的胸膛,砰!豺狼醫生應聲倒飛出去四五米,倒在地上胸膛仿佛被火車撞了個結實一般,隨即隻覺得嗓眼一甜,哇,鮮血噴出一大口才感覺好了一些。在刺出手術刀的瞬間,他突然感覺腦海中一陣天翻地覆,麵部的劇痛雖然已是常人無法忍耐,但以經過專門訓練的他來說也是綽綽有餘。但在那一瞬間,麵目間的傷口仿佛一下子全部消失,全部傳接到了大腦部位一般,頓時讓他毒痛攻心,屆而被曹剛川一拳轟中倒地。一時間隻感覺天旋地轉,天穹昏沉無色,一下子直接暈死了過去。

這就是功夫中的一種內勁,一開始豺狼的輕敵直接造成了曹剛川的打擊,但由於剛才自信心的膨脹與其身體體質強悍和思維堅定的緣故,壓製住了那股猛然爆發在他臉上的內勁沒有透入進大腦,但最終還是使得在一陣激烈運動中因為麵部的鬆弛猛然襲腦,終於在第二次碰撞時暴走發難。

白墨愁這一腿竟然沒有讓曹剛川動彈,同時見到豺狼飛了出去就知道大事不好,趕緊借曹剛川的手臂反推力量,跳拉開兩步,身體唰的一下下撲,招手就來便是一記掃堂腿直抄曹剛川下路。曹剛川眼球下瞧,身體一躍而起,同時在空中身體順力傾斜,雙腿並攏直朝白墨愁的腦袋蹬去。

“好!”白墨愁大叫一聲,眼睛閃爍著精光,雙手猛然在地上一按,雙腿忽然翹起並攏,來了一記兔子蹬鷹,鯉魚跳龍門。好一個蹬對蹬,腳追腳,直抄曹剛川的下陰而去,他根本沒有做任何的躲閃動作,明擺著就是一副拚命的架勢,你丫兒想讓老子腦殘,爺我就讓你丫兒斷子絕孫!

曹剛川眼睛中寒芒一閃,暴喝一聲:“拿下!”他雙腿突然張開,猶如一隻大鉗子一般一張在一把夾住白墨愁的雙腿,但白墨愁的力量太大了,一腳而上直接將他蹬翻了出去。曹剛川的雙腿但也著實緊紮,竟然到現在還沒有鬆開,夾著白墨愁的雙腿,二人幾乎是包團在一起摔在在地上翻了兩翻。

翻越的過程中曹剛川猛然下瞧,嚇出一聲冷汗,媽那個把子,還差十公分!二人在地上翻越的時間總共不超過3秒,但二人卻相互角力,曹剛川雙腿一收,用大腿內側的力量使勁一夾。“啊!”白墨愁隻感覺腳跟鎖骨關節疼得如同電擊一般,直痛得他滿頭大汗叫出了聲,隨即一咬牙,右臂回抽便是一拳打在曹剛川的腰眼上。

二人此時幾乎是零距離,在這麼緊逼的地方,根本沒有一絲多餘的空間蓄力,但這卻剛好發揮出了“刺拳”的作用,這一拳若是其他人在這樣的環境下對曹剛川來說根本跟撓癢一樣,但白墨愁用的正是“刺炮手之術”,一拳打得曹剛川腰眼一麻,全身一軟,冷抽一口涼氣,差點背過氣去。

如果在來兩下刺拳曹剛川估計自己就得玩完了,本身自己力量強大過白墨愁,在角力上是占優勢的,但白墨愁的刺拳太厲害了,打實在了簡直是要人命。曹剛川不敢角力了,趕緊就勢鬆開大腿,身體做團倒滾開來,隨即麻利的跳起,不做一絲停頓,雙拳舞得虎虎有聲,左右開弓,狂攻幾乎是跟自己同時爬起來的白墨愁。

二人仇恨不同戴天,一個是活命,一個是報仇,各自是用了死力氣,吃奶的勁都使出來了,你刺我一拳,我轟你一錠子,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雙方都是格鬥之中的高手,自然明白其中的道理,此時是一山不容二虎,總得有一個倒下,曹剛川是害怕今天不殺了對方,怕以後被對方抽冷子,敵暗我明到時有力也用不上。而白墨愁則更是怕曹剛川三十六計走為上計,於是剛好采用了自己最擅長的貼身近戰,一時間二人打得是如膠似漆,醉生夢死。

拳來腳往,拳拳虎虎有聲,狀如癲狂,猶如兩頭猛虎纏鬥一般,逮著對方就是一拳砸去或者一個幹脆的頭槌,根本沒有過多的花架子。畢竟現在是生死大戰,大戰三百回合那是牛人幹的事情,他們這些普通的凡夫俗子要做的就是盡最快的速度幹倒對方就是勝利!耍酷是隻適用於不與自己在同層次的對手,二人都是近身格鬥的高手,此時打起來卻與常人無異,但他們任何隨意的一拳絕對是開碑裂石的死手,出拳的速度猶如彈簧一般,不留一絲餘地。

曹剛川越打越驚,越打越興奮,身體的每一個寒毛都樹立了起來,那種強烈的刺激感讓他都有一種想要嚎叫的衝動。眼前這個叫白墨愁,不知道底細,不知道身份,隻知道有著與自己決一死戰理由的男人,絕對是他至今為止實力與自己最接近的對手,激烈的戰鬥快感讓他的動作越來越快,出拳越來越重,他的力量在不斷的攀升,一種異樣說不清,但卻異常痛快的感覺傳播在他的四肢百骸。

曹剛川從小便是一身怪力,力大無窮,三歲便能抱動他母親,不但如此,他的悟性極高學習任何一樣東西絕對是過目不忘,得心應手。如果說真正的天才那絕對是他這一類人,無論從資質與天賦都非常人可比,說為練武奇才也不為過。三歲的時候,他便拜在北方第一拳師張浩良門下,不到7歲時便得張浩良傾囊相授,頗得真傳,張浩良對其甚是看重,將其收為義子,拳腳功夫可謂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曹剛川的父親當時頗為擔心的對張浩良說:“7歲出師,是否為時尚早?”

張浩良那時曾無奈的道了一句:“我亦無術可施。”記得的都記住了,學得都學懂了,一切的技藝都在他的心裏窩著,他的潛力無限大,為了追求自然隨和的徐圖緩進的發展,從此便不再對他進行指導,一切都要求順其自然。雖然至曹剛川17歲,這十年來為止進步緩慢,但進步的速度卻以紮實和平穩的勢頭發展,而到他十七歲,正式進入18歲的成人期時終於還是遇到了瓶頸,而白墨愁的出現幾乎在最及時的時間內,不由讓他的實力進步的時間無一絲的浪費的時刻出現,可謂是想睡時就有枕頭放在了他的腦袋後一樣。可以想象他在與白墨愁的一場生死之戰如果最終活下來後,在善加體會,絕對能夠一舉衝破瓶頸,對他以後的道路意義頗大,這還真不知是巧合、意外還是命中注定,天命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