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他是來切磋棋藝的,想想當年鬼穀子的棋藝也讓荀夫子驚為人,自己也是險勝一子,這個子自稱得了家師九成傳承,不知道是真是假。
想到這,荀夫子的眼中恢複了清明,淡然道:“他還什麼了。”
顏路有些尷尬的道:“這個人來下棋有個要求。”
荀夫子眼中的興趣更濃了,輕輕的拿起了茶杯抿了一口茶,微笑道:“是麼,什麼要求,勝如何,敗如何。”
顏路再次對荀夫子行了一禮道:“他他有個朋友一直仰慕儒家思想,想追隨師叔一年學習瞻仰,若是他勝了就請荀夫子圓了他朋友的夙願。”
荀夫子點了點頭,他也知道進入聖賢莊很難,追隨他更是難上加難,起碼出去的時候就和齊魯三傑一個輩分了。
顏路見荀夫子點頭也是鬆了口氣,他對這個工布的劍主充滿了好感,為人詼諧幽默卻又不失禮節,沒有傲氣卻有傲骨。
顏路繼續道:“他若是輸了就會答應師叔一個條件,不違背俠義之道的條件,而且是針對縱橫家。”
荀夫子目光一凝,看來那個朋友對他很重要,這個人情大不大也不。
荀夫子淡然道:“讓他進來吧,他的朋友在院中候著,你和子房就先下去好了。”
顏路行了一禮退出了屋子。
這不是荀夫子耍大牌,而是他對李軒的看重和對鬼穀的尊重,儒家上任當家和鬼穀現任當家若是對弈還有別人在場那另一個人一定有極其崇高的輩分或者地位,不然還真的不夠格。
荀夫子也是卸任了儒家當家位置才能跟李軒下棋,起碼不會被認為是縱橫對儒家的挑釁,跟伏念下意義就不一樣了。
顏路到了門口見李軒和張良有有笑似乎完全沒把這盤棋當回事,不由得有些好笑。
李軒見顏路出來眼睛一亮,微笑道:“怎麼樣顏路兄,荀夫子是否答應了在下的請求?”
顏路點了點頭道:“是啊,師叔似乎和上一任鬼穀先生交情不淺,李兄請吧,至於李兄的朋友就在院中候著吧。”
完對張良道:“子房,我們先走。”
張良點了點頭,給李軒打了一個我看好你的眼色就跟著顏路離開了。
可李軒依然沒看懂,直接理解成了往死裏虐,甭給麵子……
李軒拍了拍韓非的肩膀,微笑道:“看我的。”
完就帶著韓非走了進去,韓非如約等在了院子中,沒有隨李軒進去。
李軒進屋後先是對著荀夫子行了一禮道:“晚輩李軒,見過荀夫子。”
荀夫子長相仙風道骨、神清氣俊,一身淡藍色的衣袍和顏路有些像,穿法倒是更像伏念,灰白的頭眉毛和長長的胡子證明他已經不再年輕,金色的腰帶顯得為人十分大氣。
荀夫子微微點了點頭道:“鬼穀子和百家最長者同輩,老夫可受不起你這一禮。”
是這麼,可荀夫子壓根沒有回禮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