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格聶神山隱沒在夜色中,遠處寺廟的鍾聲傳過來,山林越發顯得幽靜。
月上樹梢,突然一束車燈照射過來,夜色中一輛皮卡車悄無聲息的開進了山穀。
一個戴著墨鏡的風衣男從車上下來,腳下的草地正是他昨晚呆過的地方。
他摘下墨鏡四處看了看,要等的人還沒來。看看時間還早,風衣男坐在草地上抽煙。
這時樹林裏傳來了輕微的腳步聲,風衣男一喜,扔掉煙頭迎了過去。
“莉莉……我知道你一定會來的……”他輕聲喚道。
可是聲音很快便嘎然而至,就像突然被人扼住了咽喉。
因為他發現對麵樹林裏走來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五個。五雙惡狼一樣的眼睛發出藍光,他們蒙著麵手裏卻拿著刀,閃閃發光的藏刀。
為首一人最年輕,步子也最快。他獰笑著取下頭套,竟然是少寨主沙瑪。這次他帶領了四位兄長將風衣男團團圍了起來。
“姓曾的,你是吃了豬油蒙了心,上次在寺廟裏讓你跑了,沒想到你還敢回來”
後麵一蒙麵男子哈哈大笑:“原以為你個王八羔子逃了,沒想到你還想財色雙收,為了一個女人自投虎口”
風衣男悚地一驚:“你們想幹什麼?”
其他四名蒙麵人紛紛取下自己的麵罩,其中一位臉上帶著刀疤的正是老二。
“廢話少說,交出我們先祖的寶藏,否則要你三刀六洞死在這裏”
風衣男反手朝腰後拔出一把匕首,大聲道:“那些東西早已出手了,你們還在做白日夢”
他一個箭步,朝最瘦的那一個方向突圍,沙瑪五兄弟就像五條狼,風衣男被圍在圈中隻有拚死抵抗。
風衣男刺了瘦子一刀,同時背上也挨了三刀,不過總算衝出了包圍。
他血染背脊,拚命的狂跑,就像被追捕的野獸。
就在這時前麵樹林中突然一陣燈光射出,一個威嚴的聲音響起:“不許動,統統放下武器,動一下就打死你們!”
早已埋伏在這裏的三名公安跑了出來,怒視著他們。
帶頭的正是嘉措央媽的外甥薑副局長,他們手上舉著黑洞洞的槍口。
沙瑪五兄弟見勢不妙,拔腿就跑。
卻被一輛切諾基越野車擋住了去路,車上烏洞洞的槍口同樣指著他們。
沙瑪指著風衣男大聲道:“搶走藏寶的是他,殺了紅衣喇嘛的也是他,我們是來替喇嘛報仇的”
薑副局:“少廢話,你們幹的事以為我們不知道?少給我裝蒜,跟我們到公安局去走一趟”
所有嫌犯被壓在地上,戴上手銬。
樹林中,隱蔽著一台哈佛SUV,嘉措央瑪打開車門,張包走了下來。
他看了蹲在地上的風衣男一眼,“老同學,咱們又見麵了”
風衣男猛然想起來,抬起頭咬牙道:“原來是你出賣我,我早該想到了”
張包:“這是你咎由自取,怪不得別人”
公安人員很快將嫌犯們押上了車。
就在車子啟動時,莉莉趕到樹林裏,她本是想來勸曾阿蒙自首,或者讓他趕快逃命。
沒想到卻是見他最後一麵。
三天以後,港商明少爺在澳門被捕,金佛被盜一案宣告結束。
莉莉受了刺激人變得更沉默了,張包送別向導和警方人員,回到農家樂一看莉莉不見了。
莉莉失蹤了,張包找遍了每一個角落,在枕頭下找到一封信。
他沒有再去找,而是回了深圳。
痛苦的回憶需要時間去衝淡,對莉莉來說尤其是這樣。
經過這次川藏之旅,張包回來後不再去夜店,不再去泡妞,不再燈紅酒綠。每天除了工作就是運動。
一年以後,他再次來到康巴城,來到與莉莉一起呆過的牧民農家。
在主人的陪同下,站在草原上遠遠看去,隻見一匹健馬上一位窈窕的身影,帶著微笑向他走來。
美麗的酒窩就像春天一樣,他終於等到自己相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