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佑把這鑄造好的長刀,給排長以上的軍官每人配上一把,美其名曰為“指揮刀”。然後比較怕死的他,又調來一個訓練中表現的最好的排,每個人都配上一把長刀,充作自己的警衛排。把原來第一連連長杜殿傑調來任排長,級別等同於連級,下麵各個人員級別也都上升一級。隻是一支五百人的小部隊,卻拿一個排二十五人來充作警衛排,這事想想,張佑覺得自己很是汗顏。不過,其他人卻都沒有說什麼,反而認為理所當然。畢竟,他頭上還有一頂鄞鄉侯的大帽子,這才是最重要的。
剛剛把裝備更換完畢,眾人興奮勁頭還沒過去,在鹽田警戒的一個連的傳令兵,突然急匆匆地跑來,大聲喊道:“主上,大事不好了。有海賊過來,要搶我們的鹽。”
現在張佑已把製鹽視作自己領地經濟基礎,十分的重視。現在一聽居然有海賊要來搶自己的鹽,頓時炸毛了,拔出一把刀,揮舞了一下,大聲說道:“豈有此理?全體都有,去擊滅海賊。”
說罷,便帶頭向鹽池方向跑去。剛剛拿到新式鐵製武器的士兵們,也全都大喊一聲,十分興奮地舉著新式的長槍或者長刀,亂哄哄地一齊向鹽池方向跑過去。
張佑跑到鹽池那裏,遠遠地就看見有兩夥人在對峙。一夥是一百來人,包括自己鹽場的工作人員和白天在這兒警戒的一個連士兵,衣著相對比較整齊。另一夥則有一千人左右,衣服穿得雜七雜八。有人衣著比較光鮮,也有人卻很破破爛爛,手裏拿著的武器更是應有盡有。有些人拿著青銅劍,有人拿著青銅戈,也有一些人拿著有些生鏽的生鐵矛和劍,還有一些人拿著各式農具和魚叉,但更多的人,拿著的是竹槍和木棒。一眼看過去,這些人更像是農民或者漁民而不像是海盜。說他們是海盜,一點也不專業,倒更像是兼職的。
那些人雖然人多,倒也沒有進攻,而隻是在那裏大聲喧嘩,使勁嘲笑鄞鄉這邊的人,或者威脅鄞鄉這邊的人趕緊把鹽合都交出來。
張佑一到,負責保護鹽場的那個連隊連長,趕緊把為首的位置讓給張佑,自己站到後麵去。對麵與他們對峙的那夥一看張佑來了,其中一個四十多歲,長著大滿大胡子的人站出來,指著張佑的鼻子說道:“你就是那個所謂的鄞鄉侯張佑?”
張佑說道:“我正是張佑,你有何見教?”
那個人非常器張地說道:“你趕堅把這些鹽和這個鹽田交給我們。你們沒資格擁有這個鹽田。當然,你們要吃鹽,我們可以照顧你們,用很便宜的價格賣給你們。”
張佑冷冷地說道:“憑什麼給你們?這個鹽田在我的地界內,也是我修建的,憑什麼給你們?”
那個大胡子非常不屑地說道:“年輕人,看來你還涉世不深,不大明白世情啊。這個世界上,什麼東西,不是在誰的地界上,就歸誰的。也不是誰修建的,就歸誰的。”
張佑說道:“那怎麼樣才能算是歸誰的?”
那個大胡子挺了挺胸膛,非常直率地說道:“那當然是誰有本事最終奪下來,才能歸誰的。”
張佑針鋒相對地說道:“那你有本事來奪奪看?”
那大胡子“哈”了一聲,以一種不可思議地表情,看著張佑說道:“你說笑話嗎?沒看到我們這邊一千多人,而你才五百來人,你還想跟我們打?兩個打一個,我們怎麼打都是贏。”
張佑喝道:“既然如此,那麼就別廢話。沒空跟你羅嗦。打!”最後一個字,是對自己身後剛剛成立沒多久的軍隊下的令。
那個大胡子也臉色變了,也一揮手,罵了一句:“不知好歹。打!”
於是,張佑的軍隊和對麵那些人,便互相衝了上去,兩夥人便在鹽池邊上辟哩啪啦地打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