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焰不由暗暗欽佩許雅琴的繪畫技巧。
“你幹什麼?讓我撕了它。”
“你沒看到畫得真好看嗎?把你畫得那麼如栩栩如生!許雅琴畫得還真不錯。”冰焰讚歎著說。
“哼,這種破畫居然值得你這麼誇獎?”
“這樣吧,我們做個交換條件。”
“什麼條件?”
“這幅畫給我好了。你睹輸的那一百元錢,也不要還我了。”
“什麼?”
“你上麵的肖像權賣給了我。這樣算公平吧?”
“不,你的錢----”江飛雲說道,“我以後有錢一定會還你。”
“也行,等你以後有錢再說。”
冰焰將畫小心卷好,拿在手上。剛要往回走,被江飛雲張開雙手攔住。
“你為什麼要老是跟著我?”
“我關心你,並不是同情你。給你說實話吧,我是受人之托。”
“受人之托?”
“有人擔心你,家裏發生這麼大的事後,怕把你從精神上擊垮,不會再有心思讀書了。她不願看到你自暴自棄或在學業上走下坡路。她要我轉告你,要讓你放心讀下去,無憂無慮讀下去,學費和生活費都不用考慮。否則你將會對不住爸爸媽媽。”冰焰想起江惠雲找到她時,跪拜在她麵前的情景。她從小長大至今,很少流過眼淚。那一刻,她流過眼淚。
“你說的是---”
“她曾一定要我答應為她保守秘密。一句話,你一定要安安心心讀下去。考起了大學就去讀大學,盡管用功去讀。別的你都不要去管,不要去想。”
“你說的是我妹妹嗎?我妹妹在哪?你快告訴我。”
“我不知道她在哪。我關心你,隻是在履行我的諾言。”冰焰平靜地說著,同時將頭一揚。就在她揚起頭的瞬間,她的眼睛一亮,“他出現了。”
“誰?”
“就是那個擺棋的年輕人。”冰焰指著前麵不遠的地方說道。江飛雲轉過頭去時,擺棋人正從一個角落裏鑽出來,向前走了幾米,然後拐進一條小巷子。
“走,跟蹤他。”江飛雲的精神一振。
兩人悄悄地跟在後麵。
不久,前麵又出現幾個十五六歲的年輕人。
“飛兒,今天的生意不錯吧?”一個結實粗壯的年輕人雙手插著腰,站在巷子的一側,其它幾個人紛紛站在他旁邊。無疑他是這夥人中的老大。
“嗯,威哥,這是我的收入。”飛兒將身上口袋裏的錢倒空著翻了出來。
“你身上還有沒有藏著錢?”
叫威哥的老大點了點鈔票,臉色一峻,“怎麼少了一百塊?”
飛兒頓時臉色蒼白,嚇得說不出話來,“掉----掉----了。”
“掉了?”威哥目露凶光,“你敢耍我?”
“我哪敢?”飛兒的腿肚子打著顫抖。
威哥接著揮起拳頭劈頭蓋腦打將過去。
“我----”飛兒連忙用雙手護住頭部,哭喪著臉。
威哥踢了一腳,從身上掏出一把小刀,架在飛兒的臉上,“藏在哪兒?快拿出來,不然我非廢了你這張臉不可。”
正在這時,冰焰走了上去。
“這是我剛才在他身後撿到的一百塊。拿去吧,你不要為難他。”
威哥上下打量了一番冰焰,淫笑道,“哈哈,我從來沒看到過這麼漂亮的妞不貪錢。好,這一百塊錢我收下。請你吃頓飯,如何?”
飛兒感激地望了一眼冰焰。
江飛雲見情況不妙,連忙走到威哥的麵前,“大哥,我們還有事,先失陪了。”
說著拉著冰焰飛也似的逃出那條小巷子。
“對這種人你怎麼還要去幫他?”江飛雲埋怨著說。
“我媽媽說過,在外麵任何人都可能是朋友。如果有人要傷害你,那一定有傷害你的理由。所以,要多寬容別人的錯誤。檢討自自已的不足。”
兩人走到學校,剛要從學校門口進去,一個聲音從背後傳了過來。
“等一等。”
冰焰和江飛雲回頭一看,飛兒不知什麼時候在後麵出現,手裏揚著一百元大鈔跑了過來。
“你的一百元不是掉了嗎?”冰焰大吃一驚。
“沒----沒。”飛兒上氣不接下氣地從腳底的襪子裏抽出一百塊錢,“給你。”
“原來你的錢沒有掉嗬。”
“這一百元我放在一邊,本來打算以後還給他的。”飛兒指著江飛雲道,“對不起。我得走了,不然被老大發現,我就慘了。”
兩人被飛兒的話弄糊塗了。等兩人想問飛兒的原因時,才發現飛兒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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